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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的拳頭中有青光隱隱流轉,宛如最通透的琉璃珠被他握成了碎片,然後那些碎片便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小刀,深深地扎進了他的血肉中,永遠提醒著他刻骨銘心的疼痛。
歐陽淵的笑容更盛,他很期待接下來的精彩。
然而,就在歐陽縝即將要運功的時候,叢林之中忽然變得溼潤起來,似乎所有植物的體內都在此刻蒸騰出來,在空中凝結成一面晶瑩的水鏡,映得日光都變得迷離。
然後萬千水汽忽然化作了凌厲的劍氣轟擊而下,生生將歐陽淵和歐陽縝隔了開來,萬點微芒滑過,如同九天流星齊墜,盛大的光華刺得人睜不開眼睛。饒是歐陽縝武功如此高強,卻也一時為那光芒所阻,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一抹月白色的影子於萬千流光水汽中翩然而落,身手奇快地救下了被吊在半空中的蘭朵。然而蘭朵功力稍若,終究還是被這劍氣震得昏了過去。
然後,她挾著歐陽縝的手臂飛身躍起,和他一齊躍到了林莽的深處。
歐陽淵立時怒不可遏,下令屬下追捕。然而叢林卻在此刻騰起了漫天的水汽,水汽氤氳澹盪,逐漸形成濃濃的白霧,四散瀰漫,遮擋住半米之外的視線。
彷彿森林裡所有的植物都受到某種奇異的召喚,極大限度地釋放出了體內的水分來凝結成這濃厚的白霧。
其實當那水汽出現的一剎那,歐陽縝就知道,那個人是她。每當她出現的時候,他都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一股柔和的氣息,就像她的若水劍氣一樣。
然而為什麼,為什麼她偏偏要在此刻出現,看到自己狼狽不堪的一面,看到一個懦弱無能的自己。他寧可在那時血咒發作死掉,也不願讓她看到那樣的自己。
於是在她救出自己之後,他擺開了她的手臂,轉身便走,絲毫不管身後昏迷的蘭朵,和一臉關切的司徒睿晗。
然後歐陽縝用盡全力地奔跑,當他跑到一座小石潭的時候方才停了下來。他一直很迷惘,為何他一遇到那個叫司徒睿晗的少女,他的心情總是會壞到極點。
每次遇見她,他就彷彿經歷了兩個極端。他會從一個充滿希望的世界,轉瞬之間來到一個充滿絕望的世界。
之所以希望,是因為她的身上總是有一種希望的光芒,讓人不由自主地樂觀坦然;而絕望,卻是他會清晰地想到自己短暫的生命,和希望破碎後徹底的絕望。
也許正因為遇見了美麗,他才拼命想要抓住一絲光亮,可當他意識到著光亮的虛幻和短暫之後,宿命的利爪便又再次把他拉回了殘酷的現實,再次緊扼他的咽喉,不給他半分喘息的機會。
他默然地凝視著潭水中那失落頹廢的影子,臉上忽然現出一絲悽楚落寞的笑。
如鏡的水面,此刻儼然映出了司徒睿晗清麗的姿容。歐陽縝雙目一亮,急忙閃身,用複雜的眼神凝望著她,卻又不禁後退幾步。他的面容冷得如同一塊冰,雖然潔白明澈,卻空洞得如同去掉了色彩的冰花。
司徒睿晗的眼神慈柔而悲憫,柔聲道:“歐陽公子,你沒事吧。公子不必難過自責,睿晗知道公子承受得太多,揹負得太多。我只想說,錯不在你。”
錯不在你,難道這個少女會讀心術嗎,竟然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
歐陽縝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用滿是寒意的目光凝視著她,眼神亮如妖鬼,充滿戒備。
司徒睿晗接著道:“公子無須過分執著,究竟孰對孰錯,其實公子的心中最是清楚。公子也不必慚愧,睿晗並不會因為剛才的折辱而看輕公子……”
“說完了嗎?”歐陽縝冷冷地打斷了她,“你說了這麼多,究竟想要幹什麼,是想拐彎抹角說我技不如人,還是想要彰顯你自己的慈悲高尚?我為何要在乎你的看法,我的心事你又知道多少?”
司徒睿晗的臉上閃過一絲委屈而歉疚的神色,輕聲道:“我只是想幫你走出你的障,我只是想要安慰你。”
歐陽縝冷峻的臉不覺一震,劍眉微微蹙著,雪亮的眼睛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邪惡與妖異,嘴角揚起一個冷酷的笑,微微向前移動腳步,用充滿挑釁的口吻道:“你知道一個女人安慰一個男人最好的方法是什麼嗎?”
司徒睿晗茫然搖頭,秀眉微蹙,聰慧如斯的她忽然之間彷彿變成了一個無知的小女孩。
突然,歐陽縝緊緊抱住了司徒睿晗,她的肩膀被驀地抓住,猛地向前踉蹌了一步。歐陽縝冰冷的唇重重吻在了司徒睿晗的唇上,彷彿要奪走她的靈魂。她驚慌地推著這個親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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