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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就這樣,又過了一日,江面越來越窄,所遇的船隻也漸漸多了起來,雖是水流變急,但操舟的船老大也不敢再扯盡風帆全速趕路。速度反變的慢了些,到了正午時刻,江上的船隻越來越多,漸漸佈滿了整個江面,船行的更慢了些,黃雷揚先還貪看過往船隻景色,但過不多時便已覺得無趣,便又喝起酒來,到了後來,除張入雲外,其餘眾人都回艙中休息去了。
而張入雲此時端坐在船頭,看著過往船隻也覺得甚是無趣,便乾脆閉目練起靜功來,剛閉上眼睛不過半刻的樣子,就耳聽遠處的江面傳來噪雜的聲音,因久坐無味,心內好奇便已站了起來,往聲音來處看去,就見一色六艘大船在遠處百丈之外,前後排的甚是整齊,每艘主桅上掛著一面畫著蒼鷹的旗子。船上站了多人,都是一色的衣服,顯是護船的衛士。只是其中有一艘船被兩艘掛有白鶴圖案旗幟的大船給阻住,不得前行,後跟著的眾船也不得前行,只好紛紛停在江面上。張入雲見了頗為奇怪,少年人喜事,見這情形,知道多半是有熱鬧可看,便問船上水手,前面的兩夥船是什麼來路,那水手是走慣了這條水路的,看了兩船的旗幟,便告訴張入雲,掛鷹的那夥,就是洞庭以西的白沙幫,而掛鶴的那夥卻是和金燕門交好的萬柳山莊門下。此地界是萬柳山莊勢力範圍,而白沙幫卻將生意做到萬柳山莊地界來了,萬柳山莊如何能不尋他晦氣?
說話間張入雲的船已離大船不過三四十丈距離了,而此時船上卻起了一陣大喧譁,就見一條白影當先在眾船上急馳,手中還拿了件東西,後面緊緊地跟著兩人,再看眾船,就見喧譁聲最大的船上的鷹旗竟已不見,張入雲細看去,那白影手中拿著的,正是白沙幫內遺失的幫旗。三人行的都是極快,當先一人,一路縱躍連著跳了好幾艘船了,這人輕功極佳,竟能一飛七丈,只是看樣子生性太過傲慢了,所落腳之處都是白沙幫眾的身上,好在他並不傷人,只是在眾人頭或肩膀上一點,便可縱躍好遠。到後來白沙幫眾,見來人如此,便紛紛躲避想讓開,這白影輕功真高,看似無處可落,卻忽然身子一個轉折便能踩著一人,或是兩腿忽然不可思議踏出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方位,還是能踩著一人,就這樣六艘船下來,卻是無一回落空,到了第六艘最後的位置,已是絕路了。眼看無路可去,哪知那人往江中一跳,竟趁著此時江中船口密集,在江中藉著眾船隻,又仗著自己的絕頂的輕功,在江中如此穿行。而白沙幫眾見此,知道不能相比,卻又不肯甘心,紛紛放下小舢板,叫囂著隨後也跟了過來。
張入雲先見這人輕功這麼高,怕是自己也是不及,心下欽慕,可是看到後來,看著他踩著眾人的身體往前飛奔,便覺得不以為然起來,開始還當他是在淘氣。可後來見他下了白沙幫的船,一路上所遇的不相識的船隻,也是踩著眾舟子或是船上的客人的身體而過,不覺便已有氣,覺得此人太過傲氣,雖有絕藝,卻在這裡取笑一干與他無識的苦人,實是不該。他是少年心情,心下已決意,這人不過自己的船還好,若是也到自己的船上來踩人,卻是不能讓他得承。尋思間,便勸船頭的水手都到船尾,或是進艙內暫時躲避一下。自己一人立在船頭靜觀其變。
哪知那人竟真的衝著張入雲這艘船飄來,張入雲目光極銳利,心下測算對方這一腳竟是衝著他的腦袋上招呼的,不由心下更氣,有意要讓對方吃點小虧,默默算了算,便往旁踏了一步,算定對方頂多只能夠著自己左肩才停住。果然那人輕功絕頂,見張入雲忽然動了一下,竟然在空中微滯了一下,稍稍改了一點方向,仍向張入雲飛來,一腳就要踩在張入雲的左肩膀上,張入雲知他腳下功夫極是了得,自己只要一動,對方雙足跟著就是一翻,還是能將自己踩中,若是自己猛的向後退躍讓過,則又起不到懲戒這人的目的了。當下便假裝毫不知情,仍在船頭眺望,待對方腳下似要踏上還未踏上,只離自己肩頭只微微一線距離之時,忽然左肩連肩帶臂的骨頭如同忽然掉下來一般,晃了一晃。這一晃速度極快,要知常人肩處,是整一塊骨頭,無論怎麼動,勢必要帶動整個身子,而來人輕功極高,只要張入雲身子微動,便能跟著做出反映,而張入雲此時晃動左肩,身體卻連一絲的微動都無,這是他一來自身外功過硬,操縱身體到了熟極而流的境界。二來他吸取了上一次與葉秋兒最後一擊的經驗,剛才一晃已將肩骨鎖骨微微脫舀,只用肌肉操縱,當然身體一絲也不會晃動。只是他脫舀的時間和距離極短,外人看絕不出,也來不急做出任何反映。
果然來人這一腳踏空,身子一下子失了重心,往下墜落,而此刻張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