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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張入雲心下大駭,怕自己身體出了什麼差錯,回頭看著幼童,卻見它笑熒熒的看著自己,意思甚好,才略放點心。只是他一個大男人,如此淚如雨下,甚是尷尬,幸是旁邊只有一個幼童,若是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之下,怕是羞也要把他羞死。
待得終於把眼淚流完,地上已是溼了一大攤了。張入雲看看也自覺好笑。只是覺得眼前一亮,似覺自己的目力,比平常又有增長,回眸動處,只覺自己雙目清爽,好似也睡了一覺一樣,極是舒服自在。展眼望去,這地窖雖然有點昏暗,在他眼中,卻如是在青天白日之下一樣。先還不信,伸手從地下撿了塊石頭。奮力朝遠處投去,定睛去看,已能看清石頭表面及流動的方向,這是他長久以來追求的境界。心下大喜,不禁問那幼童道:“小弟弟,你給我喝的這水是什麼水,是不是可以增長我的眼力?”
那幼童聽了,口中細小的回答了一聲,並指了指地下,頭還搖了搖。原來這寒潭水,並不能增長人的功力,只是它極能洗滌萬物心靈神氣。對生物滋長極是有用。如若善用還是煉劍所必備之物。張入雲資質並不算好,但他這眼睛,卻是生有俱來,極有天賦,朝夕不綴的練了七年,本該已有所成,只是他平日裡被心思所累,做事總有些患得患失,氣雖足但神卻有點散,是以功勁雖到了,但境界卻未更上一層樓,此次他義救二靈,雖元氣大傷,但救人之後,心懷坦蕩,神氣完足,再加上寒泉的一番洗滌,本來被蒙敝的雙眼,一下子豁然開朗,這也是他是不顧性命救二人的因果,需知人在行善事之事,終是順天命而為,對身心也是極有裨益的。
張入雲此刻心下激動,不停用雙目流連這地窖之中的境像,只是恨著地窖太小,不能盡展所能,恨不得即刻跑出室外,試試他此刻的眼力到底到了何種地步。一旁的幼童卻止住了他,勸他靜心休養,並拿出剩下的果子給張入雲吃。叫他好好休息。
幼童走到少女身旁,拿出一片婆羅葉,放在少女的玉臍上,過了片刻,就見這婆羅葉上的葉脈經絡逐漸變黑,好像是有墨水滲進去一樣,而少女的臉色也變的更加安詳,睡的更香濃了一些。待葉子黑了大半之時,又換了另一片。並將黑了的葉子小心提著葉柄,好似欲找水沖洗,但翻了半日,這地窖之中卻一滴水也沒有,幼童想了想,便將這葉子的葉柄插在了地上木枷上,那葉柄一插上木枷就已立住,內中的黑跡也跟著葉柄緩緩地往木頭裡滲著,只是速度很慢,比不上先前給少女撥毒的速度。那幼童好似有些心急,回頭朝張入雲點了點頭,意似要他好好休息,自己卻從地上找了個瓦罐提在手裡,並又朝張入雲看了看,小手揮了一揮。張入雲不知它要做些什麼,心裡有點疑惑。正思考時,幼童小腳一跺,跟著身子就已往地上陷落,只一瞬,整個身子就已沒入地下。待看他陷落的地方,卻連一絲痕跡皆無。張入雲心下駭然,這是他初次看人施法,日間雖也見過妖道施法寶,卻遠沒有眼前這一刻的神奇,此時的他已完全明瞭人世間真有古怪精靈之說。心下駭然之餘,更堅了他修道的決心。
只過了片刻,那幼童便已從土中又鑽了出來。身上一絲痕跡也沒有,手中的瓦罐裡卻滿滿的盛了一罐清水。當下將清水倒入一個碗裡,又將婆羅葉放入水中,只片刻間,那水但已成了黑色,如此反覆換了三次水,才沒有了顏色。復又將第二片葉子換下,如此這般直過了一個時辰,才將少女身上的雷毒撥淨。而剩下的黑水,被幼童並那一塊木枷,在地上用手挖了坑給埋了。張入雲看它的手伸進土中就好像在撥弄細沙一樣的輕鬆,心裡又敬又佩,知道果然這世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而自己的修行之道,實在還有太多的路要走。
待幼童將手上所有的事都做完,張入雲也將果子吃了個差不多。幼童見張入雲傷後恢復如此之快,心中甚慰,再看看地上躺著的少女睡的也極是安詳,知道自己這劫數終是應了過去,雖然此番耗損真陰巨大,但劫已渡過,安心調息,未始不能恢復,而眼前的義姐,更是離脫去原胎更近一步。只是欠了眼著少年莫大的恩情不知該如何報答,好在眼前人是位義士,想來往後也不會過分為難他二人,心下想及此,心情大好。神色間也有些眉飛色舞起來,劫後餘生,當真是恍如隔世。
張入雲見幼童高高興興地向自己走來,手中比劃要他將地下的少女抱起,雖有些尷尬,但他已連少女的全身都已見了個通透,只是將她抱起,也就不算的什麼了,當下他雙手直直的將少女捧起,離的自己的身體遠遠的,那幼童見了,也覺的挺好笑,只未出聲,一手牽著張入雲的手臂,就往牆根走去,未等張入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