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宮宴(第2/2 頁)
的。”
“這便是了。”許蔚笑道,深深地朝遠處低頭繡花的女子望了一眼,眼中盡是柔情,也有理解,“叫人十二個時辰看著炭盆,別讓火熄了。”
……
年節前日,宮裡傳來口信,讓朝中五品以上大員攜帶家眷參加宮宴,朝見皇帝、太后。這是一年中難得的機會,往常,那些小官是見不到皇帝的,那些家世普通的貴女,一生也見不到太后一面。
宮宴擺在熙和園。
太后在兩名太妃的陪同下,靜靜倚靠在梅亭中,鳳目微闔。方才她飲了兩杯薄酒,似乎有了三分醉意。
“酒宴還未開始,太后少喝些,免得一會兒真醉了。”陳太妃笑道。
她向來不會說話,一旁的鐘太妃暗暗翻了個白眼:“此等小事,還需你提醒?太后娘娘難道連這點分寸都沒有?”
“你!”
“宮宴在即,兩位太妃娘娘還是注意些。”太后身邊的景德姑姑一板一眼地開口。
兩人立時噤了聲。
太上皇早就不問世事,皇帝是太后的親兒子,又從不過問後宮之事,如今這後宮,就是太后的天下。若不是拼著討好太后,她們就得被送到橫山寺去伺候老態龍鍾的太上皇了。且不說那寺中孤苦,衣食住行又那樣簡陋,青燈古佛了此殘生,怎叫人受得了?她們今年不過二十又七,正是風華正茂呢。
兩人這般如小兒般爭吵,太后卻是神色如常,只微微含笑,一雙美目慵懶風流,如海水般溫柔沉靜:“兩位妹妹的好意,哀家心領了。”
陳太妃諂笑道:“太后這些日子顏色越來越好了,真如那二八年華的少女似的,真是羨煞我等了。”
鐘太妃也不甘示弱,也是一陣諂媚。
太后只是微笑。
聊著聊著,不知怎麼就說到皇帝的事情上,陳太妃道:“陛下雖然勤於政務,到底已經及冠,這後宮之中怎能如此空虛?”
鐘太妃卻哂笑道:“咱們這位陛下的性子,難道你還不知道?”
曾有大臣上表此事,說要廣納後宮,卻被皇帝一句“不平天下,何以為家”給堵了回去。
從那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拿這件事去觸黴頭了。加之各地民生雖然漸漸恢復,不少貧瘠地區依然災荒連年,周邊屬國和藩王又虎視眈眈,皇帝憂心於天下,也在常理中,便沒有人再提這件事。
但是,不少權臣世家都存著那點兒心思。
誰家不想出一位皇后?哪怕皇后已定,那出位貴妃也不錯。
皇帝雖然英明神武,到底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就不信他心裡真的只有政務。
不過,皇帝積威甚深,那些人自然不敢在他面前胡說八道,便想著從別的地方打聽,陳太妃和鐘太妃這樣失去丈夫保護,又沒有家族庇佑的人,自然就是最好的收買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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