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宮宴(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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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宮宴
許蔚說完,也覺不妥,又是一陣咳嗽。
雲姝覺得尷尬,主動打破沉寂:“科舉確實是當下的頭等大事,旁的事情,還是日後再說。”
許蔚卻是笑了一下:“你怎麼喊我公子?”
“啊?”
她驚訝出聲時,一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像是小鹿似的。許蔚看著便有幾分喜歡,唇邊笑意加深:“便是沒有婚約,你我相識多年,也不該如此生疏。我字明德,你就喚我‘明德’哥哥吧。”
“‘明德’哥哥?”她試探著開口。
對上了他肯定的目光。
雲姝笑著,稱呼流利了很多:“‘明德’哥哥。”
“姝兒妹妹。”
之後幾天,天色繼續放晴。在往年的長安,這是極少數的,正月裡向來多雪,有時要纏綿一個多月。
好在人們會安慰自己,下雪多就叫“瑞雪兆豐年”,下雪少便是天清氣朗,乾坤破魔,一派欣欣向榮的新氣象。
新帝自登基後,雖用嚴酷的手段鎮壓叛黨亂臣,處事卻極有條理,大魏在他的治理下蒸蒸日上,加之其手段殘酷嚴峻,朝野上下無不畏服,倒也確實是一番新氣象。
年節將近,許府也是張燈結綵。
許蔚要念書,來看雲姝的日子不多,不過,常讓人送些新奇的玩意來。
他這人不像表面上那樣溫文,骨子裡的趣點子不少。她雖然歷經磨難,性子外表沉穩,其實也是少女心性,一來二去倒對他頗有好感。
這日她在院中廊下繡花,有片花瓣飄到了她的繡面上。
她伸手拂去,又低頭繼續繡。
誰知,接著又有第二片、第三片落在了繡面上,不管她怎麼伸手去拂,像是拂不盡似的。
雲姝納罕,卻也覺得不對了,抬頭望去,頭頂忽的傳來一聲悶笑。
雲姝定睛一瞧,可不就是許蔚。他手裡,還拿著一朵摘了一半的芍藥。
雲姝登時就有些惱怒:“你不去唸書,倒在這裡尋我開心?”
許蔚見她真的生氣了,忙賠著笑臉,將那朵花呈到她面前:“我倒不是存心鬧你,是這花,要跑到你的繡面上,許是因為你太美麗了。”
“油嘴滑舌。”雲姝不理他,唇邊卻多了幾分笑意。
許蔚朝外面看了看,天色陰沉,不刻就要下雪。
他吩咐婢女:“去把我那件紫貂斗篷拿來。”
婢女連忙應是。
片刻功夫,婢女就將那件紫貂裘拿來了。許蔚接過,細心地為她披上。
貂裘細軟的松毛拂過她的臉頰,雲姝微微愣怔,忽的想起了那件江德福送來的狐裘,不由沉默。
皇帝的青睞她並非不能感受,只是,有些東西太過沉重,超過了她所能承受的極限,那就不是福氣,是禍患了。
而且,天下剛剛平定,雖然表面上君臣一派和諧,可暗地裡不滿皇帝,想要伺機作亂的藩王大臣自有不少。皇帝雖然是九五之尊,站在至高處,卻也承受著太多人的目光,如果因為她而背上荒淫不孝的罪名,叫她情何以堪?
她永遠記得,昔年曾在渭水河畔救她於亂軍中的少年將軍,後來,他平定了四方叛亂,將趁著中原南下作亂的邊疆部族趕回了漠河以北,使天下安定,百姓得以安居,又勵精圖治,從未有一日懈怠。在他人眼裡,他是至高無上的帝王,在她心目中,他卻是最令她敬重的那個人。
有些事情,忍耐要比縱情更加困難,但她只能忍耐。
也許,只有姜氏那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姝兒,你怎麼不說話?”許蔚柔聲問她。
雲姝回神,對他展顏一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快過年了,我們要不要準備什麼?替你來年的春考博個好彩頭。”
“我不信這些。”許蔚笑道,話鋒一轉,“不過,既是你想要的,我自然欣喜之至。”
雲姝被他看得難為情,低頭繼續繡花。
因著天氣陰沉,屋內光線不好,雲姝不願回屋。許蔚便沒有再說什麼,只讓下人將炭盆搬來,替她暖著,自己則默默退開。
書童欲言又止:“任由娘子這樣,要是凍病了怎麼辦?”
“安安我問你,若是你在我念書時打攪我,因為天冷非要我離開,我會如何?”
安安怔了一下,脫口而出:“公子定會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