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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若有訊息,立即通知於我。”
那黑衣人行過幾街,來到城南山神廟之地,銀杏古樹下,拴了一匹瘦馬,肢體不健脊骨微現。
他手中的香木依然持在落琴背上,下巴輕輕勾起,像是示意落琴自行爬上馬去,落琴無奈翻身而上,那馬極不配合,險些跌落下來,她惟有用手緊緊地拽著韁繩,腳勾起,姿態狼狽難看。
那黑衣人眸中帶笑,毫不遲疑,翻身上馬,扶正了她的身子,香木一打,那馬疾馳而去。
落琴的背貼著那黑衣人的胸膛,感覺他心跳沉穩,雙腿一夾馬馳更快,落琴這才想起無雙曾說過,西莫寶馬,外表衰弱,確是日行千里的良駒。他難道是玉蝴蝶?
想到此處她心中悲憤,身子一力掙脫,卻被那黑衣人強行拉過“你瘋了,要做什麼。”他的聲音低沉卻不暗啞,彷彿哪裡聽過。
“你殺人無數,鮮血累累,你是玉蝴蝶。”落琴扭動著身子,大聲怒斥。
那黑衣人身子一僵,後微微抖動,終忍不住大笑出聲,極爽朗無拘,與她貼得更緊,手上帶力將落琴傾於一側,落琴從不曾騎馬,那裡會馭馬之術,眼看就要翻落馬去,心中一嘆,素面蒼白,卻也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你也知道害怕”他言語調侃,卻也無害。說話間猛得拉回她,韁繩一鬆,馬頗具靈性,慢慢放緩了速度。
黑衣人從上附看落琴容貌,皎潔勝月,別有秋雅,嘴卻倔強的緊抿,心中暗想,這個小哥竟然別樣的嫵媚。
疑惑深重,當下便伸手往她當胸抓去,落琴一驚,轉身一避,因在馬上,不得施展,硬生生的撲進他懷裡,光潔的下巴抵著他的黑衣,這一番倉惶失措被他看在眼中,再也忍不得,只笑得彎了頭。
氣息與她糾纏,少了凌厲敵對,多了一份難言之感,讓人心緒不安。
他低低的說“有意思,有意思。”再也不想掩飾,只扯落了臉面上的黑布,露出清俊之容,捎帶三分慵懶之色,竟然是來雁閣同桌的嗜睡男子。
浪子
“竟然是你,那些女子與你沒有仇怨,為什麼要傷她們。”來雁閣初次見他,以為他莽撞無拘,輕漫卻不粗鄙,那裡知道他就是自己和師傅終日裡恨不能處之而後快的玉蝴蝶。
那男子臉一變,這才明白落琴方才說的絕非玩笑之言,笑又氾濫,胸腹之間微微顫動“你以為我是採花賊?”
“如果不是,你何必深夜去賈府?”落琴問。
“深夜去賈府的就是採花賊,那你們自然也是。”落琴知他言下之意說得是自己與無雙,生生的掙了身子,不想與他共乘一騎。可一低頭便見他那勒著韁繩的手,搗藥用的香木,心中靈光一現,那疑惑呼之欲出,他若不是玉蝴蝶那必然就是銀針的主人。
不敢隨意再說,一時少了言語,那男子低下頭,微聞得暗香縷縷,心中滑過極舒暢之感“怎麼了,啞巴了,還是你身邊那小子,確是採花賊人。”
“你”落琴聽他出言不遜,開口辱及無雙,卻要比說自己千般不是還要難過上百倍,奈何力不及他,毫不遲疑張口就咬,他的手面,頓時有了清晰的齒痕。
那男子吃痛,緊勒了韁繩,伸手便要打,迎面的素白之容,清光泛泛,心頭沒得一軟,手立時垂了下來,換上一臉狡黠之色“你那麼緊張,他是你男人?”
“不許你辱我師傅。”落琴一時氣結,朱顏微赤。
“原來是師傅,好!好的很!
“你要帶我去哪裡,我要回去。”落琴扭動身子,死命掙扎,他攬緊了她,還是笑,總也不絕,眸子如暗夜中明亮的星光。
“我的赤兔,不帶女子,你是第一個。”他得意的拍了拍馬背,用下巴輕輕抵著她的頭笑道“你可要坐好了。”
香木緊拍,馬仰天成嘯四蹄飛舞,撒腿快奔,他操持韁繩,弓身將落琴納入懷中,風刺刺的吹過面頰,景物後移,瞬間行過數里。
馭馬急馳,夜風緊涼,出了外城,隱約可見的官道,韁繩急轉,馬蹄已踏上荒草縱橫,風聲蕭蕭,眼前一片空闌,婺河支流—碧水,在星空下泛著繁紫顏色。
那男子一躍而下,將手遞給落琴,她從馬上見去,柔和之色溢滿了他的面部,身姿朗朗,實不能與採花賊聯想到一處。
“你不下來,是不是等著我親自抱你。”他那玩笑之言,說得漫不經心,落琴知他敢作敢為,立刻滑身下馬,腰間的一柄短刃是十歲那年無雙所贈,必要之時儘可派上用場。
他見她如此戒備,倒也不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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