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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說什麼,讓世間任何女子都要嫉妒發狂的修長手指瞬間彈動出一個玄奧法訣,一絲絲白色雲氣散開化成一面八尺有餘的分光鏡,從山底到山腰的景物清晰的出現在分光鏡上。一個傳說中地仙級別的修道者才能施展的,可以反彈絕大多數仙術法訣攻擊的強橫法術竟然只是被他用來派做窺探的鏡子,絕大多數修道者看到這樣的做法肯定會覺得他有如暴殄天物的暴發戶,但是這種需要耗費極大法力的法術卻似乎對他根本沒有產生任何的影響。
老召南搓了搓粗糙的雙手,他看到瘦弱的少年正沿著鐵鏈吃力的往上爬著,鐵鏈和周圍橫生的枝椏在他的手掌和身上刮出了一條條的傷痕,但他依舊用力的往上爬著,可對於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來說,這山峰實在是太陡太高了。在爬到不到四分之一的地方,他終於精疲力竭,慢慢的滑了下去。
“好像是爬不上來。”老召南從未懷疑原天衣的話,但是恭敬的說完這一句之後,這個滿口苗夷口音的老人卻咧嘴笑了笑:“可是主人,我一見他,就覺得他有些不同哩。”
不管老召南如何覺得少年和別人有多少不同,羅浮宗沒有任何一篇典籍之中有因為誰的欣賞而一步登天不勞而獲的記載。第二天老召南所做的事情依舊是如同死人一般半天不動的靜坐吐納,然後開始搬出一個許久都沒有用過的石臼,開始如同真正風燭殘年的老人一樣,慢慢的搗著黍米,安靜的看著獵獵的山風從石臼裡將金黃色的穀殼吹走。
三天後的中午,老召南從如同死人一般的端坐中醒來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咧嘴一笑,他面前的平臺上站著的是似乎和天地融為一體的原天衣,那面需要消耗極大法力的分光鏡此刻就安靜的浮在原天衣面前的空中。
“這個孩子也不算笨啊。”老召南有些金黃色的眼睛裡亮光一閃。和三天前一樣,少年還在努力的往上爬著,他身上的傷痕更多,不過他的手上和腰上都綁了用布條搓成的繩索,等到力盡之時,他就將繩索綁在鐵鏈上,像老召南前兩天掛臘肉一般,把自己掛在鐵鏈上稍做休息。往日少年從來沒有超過四分之一的高度,但是今天少年卻已經快近山腰。
“這麼多天才想出這樣一個法子,還算不笨?”原天衣卻不以為然的說道,“更何況這樣又能爬得上來了?”
老召南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轉頭去看自己掛在木屋上的四角青銅風鈴。現在這些風鈴叮鈴鈴的紛紛響起了悅耳的聲音,一場羅浮群山之中經常會有的暴雨,正式拉開了序幕。
第六章 眼若鬼火,羅浮法則
和幾天前相比,除了對這座陡峭山峰三分之一以下的地勢有所熟悉,知道哪些地方如何攀爬更能省力之外,少年的身體狀況反而略有不如,他身上明顯的傷口不下十處,其中大多都是第一天攀爬時留下的,當時少年一直不肯放棄,到了精疲力竭的時候,他幾乎是抓不住鎖鏈,就靠著手腳與鐵鏈的摩擦滑了下來。羅浮山脈之間氣候潮溼溫熱,現在這些傷口大多已經紅腫化膿,稍微動作,牽扯之間就是鑽心般的疼痛。而不利的條件不止於此,那落腳的苗夷小屋中的存糧最多隻能再支援個三四天。這兩天間,少年已經開始必須花上不少的時間在這種毒蛇蟲豸遍地,猛獸出沒的地方尋找可以果腹的食物,現在少年雖然想出在自己精疲力竭的時候,用布索將自己綁在鐵索上,稍做休息,但這樣畢竟不可能完全恢復得過來,爬到這接近山腰的高度時,少年只覺自己的手腳已經如同灌了鉛一般的沉重。一開始把自己固定住,休息一下之後,還能上個七八米再第二次休息,但是現在每往上兩三米,卻已經不得不再停下來休息了。
少年知道自己已近極限,而且抬眼往上,還不知道有多遠的距離。但是少年的心裡卻沒有半分的沮喪和失落,他心裡想著的都是這辦法果真有效,已經比往常多爬了一倍的高度。今天爬不上去,明天就再爬,只要一天能比一天爬得高,就總有爬上山頂的時候。
他的確不算聰慧,卻有著絕大多數人不具備的堅韌與單純,換了其它這個年紀的少年,可能連三分之一的地方都到不了。現在少年一邊咬著牙繼續往上爬,一邊一刻不敢放鬆的仔細觀察著四周,鐵鏈的周圍都叢生著灌木和藤蔓,景物、山勢也和下面都有不同。忽然之間,“悉索”一聲,少年心中一驚,左手盡力將自己穩在鐵索上的同時,右手也飛快的將插在自己腰間的一把柴刀抓在了手裡。在攀爬之前,少年已經摒棄了一切不需要的東西以減輕份量,之所以還帶著這樣的一把砍柴刀,一是可以砍掉有些阻礙的荊棘灌木,清出道路,另外更重要的一點卻是少年之前有一天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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