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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年的農夫。
“竇鐸,”他喃喃地道,“他這是在逼我……賜死映雪啊!”
王知柄駭然,嚇得驚出一身冷汗來。
“爹爹,”他高叫道,“您不會……”
王行宜狠狠地瞪了兒子一眼:“我王行宜是有女不教,可他們竇家難道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說映雪害死了趙氏,映雪是頂撞了趙氏?還是在趙氏的碗裡投了毒?不願意映雪進門,她咬著不答應就是了,難道映雪還能繞過她進竇家的門不成?既然答應了映雪進門,那趙氏就應該謹守妻妾之道,該管的管,該罰的罰,該賞的賞,偏偏又做出這等的姿態來。難道那竇萬元納個妾她就要死一回嗎?到底是那竇萬元害死了趙氏還是你妹妹害死了趙氏,我看只怕還兩說。你不要聽風就是雨!她可是你妹妹,是供你吃,供你穿,幫你照顧妻兒的妹妹!”
王知柄噤若寒蟬。
王行宜卻依然怒氣難消,道:“映雪若是有錯,該怎樣就怎樣,我這個做父親的絕不推諉,我也能保證映雪不推諉,可他竇鐸如果想把趙氏之死栽到映雪頭上,我也是絕不會答應的。”
王知柄不由苦笑,道:“爹,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覺得,映雪這樣,總歸是有些不妥當……”
“文蔚,是我對不起你們!”王行宜喊著長子的表字,神色突然間頹然,“你自幼聰明伶俐,卻到今天連個秀才的功名也沒有;你弟弟從小在眾人的白眼中長大,膽小懦弱,沒有主心骨;你妹妹小小年紀為了營生拋頭露面,怎比得上被父母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千金閨秀心思單純?這些我都知道,我都知道,”他別過臉去,怕兒子看到他溼潤的眼眶,“一將功成萬骨枯。我為了自己,害了你們!”他說著,猛地回過頭來,目光如鷹地盯著王知柄,“你們若是有什麼錯,我願意千倍萬倍的補償別人,可若是想讓我為了自己的虛名置你們於死地,那就讓他們先取了我的性命吧!”
鏗鏘有力的聲音迴盪在花圃裡。
王知柄“撲通”一聲跪在了父親的跟前,淚水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爹爹,不與您相干,是我們不爭氣,丟了您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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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改弦(粉紅票90加更)
王行宜的手,重若千斤地搭在了王知柄的肩上。
有小廝在花圃外探頭探腦的。
王行宜臉色微沉,自有股凜然之氣:“什麼事?”
小廝戰戰兢兢地跑了過來:“大人,有個姓杜的,說是真定竇家的管事,他們家的五老爺和您是同年,他奉他們家老太爺之命給您送了封信來。”
“難道是竇振之。”王知柄困惑地道。
振之是竇鐸的表字。
“應該是他。”王行宜冷笑,“他不是說映雪害死了他的兒媳婦們?血仇不共戴天,不知道他找我們有什麼事?”說著,命令那小廝,“把信拿過來。”
小廝一路小跑著拿了信過來。
王行宜看了一眼,把封遞給了兒子。
王知柄滿心狐疑地接過了信,一目十行,很快就讀完了:“竇振之竟然要您和他們家的管事一起去求趙睿甫同意將映雪扶正?”他完全摸不清楚狀況,半天反應不過來。
王行宜嗤笑一聲,對兒子道:“現在知道我為什麼那麼說的吧?”
王知柄不知道。
王行宜無奈地嘆了口氣,耐煩心地教導兒子:“竇家如果誠心不想把映雪扶正,不要說龐家去鬧了,就是映雪賴著不走,他們也能強行地把人架了。事情拖到今天,不過是竇家有自己的打算罷了。你回來跟我說的時候,我還有點拿不準,現在卻能猜個八、九不離十了。多半是竇元吉看著恩師重用於我,怕我搶了他的風頭。想用映雪扶正這件事賣我個人情。結果竇鐸和趙家的人都不同意。那竇鐸不僅不同意,還希望透過你激怒我,讓映雪死,給竇元吉來個釜底抽薪。”王行宜說著。連連冷哼了數聲,這才道,“但竇振之突然改變了主意。把責任推到趙家人的身上——不是他不同意,而是趙睿不同意。”他沉吟道,“如果我猜得不錯,東竇和西竇只怕是面和心不和,竇鐸之所以臨時變卦,不過是因為西竇只有竇世英一根獨苗,又無舉業。勢單力薄,看著我現在做了甘肅巡撫,想和我們家結親,借我之勢聯手對付竇吉元。”
王知柄看父親的目光充滿了欽佩,誠服地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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