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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延清,你是刑部尚書,這事兒你斟酌著辦吧!來人,賞十二阿哥宋紙兩令,瀟湘八景松煙徽墨一套,梅花坑蕉葉白端硯一方,軟硬毫湖筆各二十支。”
永璂聽了這個“嚴父”的讚賞,羞得小臉兒通紅,看得康熙只想去捏一捏。
“兒臣謝皇阿瑪恩典。”
“罷了,都起來吧。朕也不擾了你們讀書了……”
見他站了起來,其他人忙躬身送他。康熙踱到永琪面前,“既不想來尚書房讀書,那就不來也罷!”
“皇阿……皇上……”永琪神色一緊,還想說什麼,卻見這個昔日“慈父”頭也不回的走了。
從尚書房一出來猛的一陣寒氣襲來,高無庸忙給他又披上件紫貂皮斗篷。
康熙看著眼前明黃的儀輿,道:“命儀輿先回去,朕想走走。”又轉向履親王,“十二阿哥怎麼坐的那麼靠後?”
允裪心裡打了個突兒:不是一直都這麼坐的麼?往常也不見這皇帝侄兒說什麼啊?“十二阿哥打從去年進學就坐這兒,一則他還小,二則和幾個年長阿哥的功課也不大相同,循例……”
康熙皺眉道:“什麼話?!循例?循什麼例?他是中宮嫡子,皇后再無旁出,你循的哪門子例?”
“這……”
“你是議政王大臣,又是朕的叔王輩分,朕只問你,若是朕此時一旦山陵崩,乾清宮有沒留旨意,你這個議政王是個什麼主張?是嫡子永璂?還是眼下的庶長子永璋?亦或是旁的什麼人?”
允裪被他堵得無路可走,心道:還說什麼“叔王”,您簡直是我的活祖宗啊!撲騰一聲在雪地裡跪了,“皇上這話,可是讓老臣……無地自容了……皇上春秋正盛,何必……”
“十二阿哥挪到前頭,不管朕立不立太子,嫡子就是要有個嫡子的樣兒!”
“嗻!”
弘晝弘瞻弘曉自打永琪“欺君”開始,就知道他失了聖心的,聽了這話也沒什麼。倒是劉統勳這個一貫黑臉的喜上心間,他是漢人,嫡庶的溝壑從來都是存在心裡的,過往也是看不慣皇上薄嫡厚庶,今天見他抬舉嫡子,心裡如何不喜?
看了一圈尚書房,又徹底打發走了那個礙他眼的“輔國公永琪”,回養心殿批完了過年時積壓的摺子,看看自鳴鐘已是到戌末時分,仍舊是往皇后的啟祥宮去。
瑩琇已是要睡了,卸了妝,只穿了寢衣半坐在床上,見他進來,緩緩起身,笑道:“呦!嚴父回來了?”
又叫來幾個宮女伺候他洗漱了,躺在床上道:“怎麼?這輩子的孽障可隨你的意?”
康熙冷冷的哼了一聲,搬過瑩琇的身子:“你再好生努力才是,朕瞧著弘曆的幾個兒子實在!……哼!”
又抱著瑩琇道:“十五是正日子,十六朕帶你去香山吧,去臥佛寺還還願。”
“呃?還願?”
康熙輕輕拍著瑩琇:“你沒了之後,朕有次去香山,在臥佛寺許過願,盼著下輩子和你碰見。這不是到了這輩子了麼?理該去還願的……這幾日亂七八糟的腌臢事也多,帶你出去散散心。”
第四十一章 出行
正月十五,瑩琇先賜了後宮諸妃元宵,又趕在康熙祭拜奉先殿之前檢視了一回上供的供物還有晚間出燈時要掛的燈。才回到啟祥宮就聽人回報:“恪靖公主來了。”又讓人叫過改名寶音的金鎖,交到恪靖手裡。
恪靖瞅著這個“孫女”,滿腹疑問。瑩琇揮退了暖閣裡的侍女,恪靖公主方問道:“娘娘?我這孫女兒?那一個,可是又錯了?”
瑩琇呷了口奶茶,笑道:“也不是錯,不過那是個不識抬舉的罷了,難為六姑惦念。這個是斷沒有錯的。還不見過你瑪嬤?”
金鎖——寶音上前行了個叩禮:“見過瑪嬤。”
恪靖公主又招過金鎖打量一番,“呦!我竟不知,咱們主子娘娘這兒到底藏了多少漂亮姑娘,怎麼這還一個賽一個的?這個看起來倒是個爽利的,怕是虧得主子娘娘提攜吧……”
“瑪嬤過獎了,孫女蒙皇后娘娘抬愛才有了今日,娘娘就是個觀音菩薩,我只願做個給娘娘捧瓶兒的侍女罷了。”
恪靖公主聽她聲音脆生生的好聽,人也生得好,讚道:“我的兒,皇后可是個好的!你這捧瓶兒的侍女,可不就隨了她的因緣,得了正果麼?”
瑩琇笑道:“六姑哪裡的話,這孩子是個得咱們機緣的。皇上昨兒同我說了,過一陣兒就下旨,車登多爾濟表弟府上的五格格許給鄂嶽。這位六格格,皇上看上了去歲的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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