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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很看的過,明兒讓張若澄寫幾篇字給十二阿哥做個仿子。”
“嗻。”
永璂聽他溫言絮語,心中一暖:“兒臣謝皇阿瑪!”
康熙放下筆,騰出手拍了拍這個兒子的頭才又往前走。紀昀忙將他讓到主位上,又一一稟明阿哥們都學到了什麼地方。
康熙聽了,一抬眼掃到右前方第一桌的空位上,“這兒是誰?今兒過了年兒第一天開課也敢遲到?”
紀昀一滯,忙道:“回皇上,那是五阿……呃,輔國公永琪的位子。”紀昀拿袖子蹭了蹭額頭上的汗,大過年的知道了皇上出繼五阿哥給碩託的旨意,這個時候還真是……不習慣啊。
不想康熙一聽是這個出繼出來的“輔國公”立時不想順著說下去,只是向寥寥幾個兒子道:“罷了,不拘講到哪兒。朕只是想說,倘若不明白‘明明德’、‘格物致知’、‘慎獨’、‘止於至善’這幾個字,不管日後再讀多少書,也是一味沒用。”
幾個阿哥躬身稱是。
康熙正要再說,就看見他才出繼出去的那個“兒子”跑了進來跪在他面前不住磕頭,心裡就是一陣煩躁。原來這“五阿哥”才出繼出去,恍如剛放出籠子一般,只是沒日沒夜的拉著他最愛的侍婢肖氏廝混,直到今兒一早兒,才想起已是“初六”了,要上學了,便要起來,他的侍婢卻不情願,扭股兒糖一般纏著他,他一時沒忍住,又廝混一回才罷,再坐了轎子進宮,也就成了這個鐘點兒了。
“皇阿瑪……呃……皇上恕罪……兒臣……”
弘晝見他皇兄面色不善,暗忖:你沒眼色是小事兒,氣壞我皇兄可就不值當了!忙丟給永琪使了個顏色,“輔國公請坐一旁,恭聆聖訓!”
康熙煩躁的擺擺手:“朕也沒什麼好‘訓示’的!只是想考考你們的實物,年底的時候,山西奏上來一件難辦的事兒,朕想拿來問問你們的意思。山西清徐有一富庶人家兒,那家老爺三十歲上喪妻,只帶了原配生的個獨子過活兒。後來這老爺續娶了個媳婦,那媳婦卻是個奸詐的,未過門兒之前便有姦夫,過了門之後,見老爺的身子骨就一日不如一日,兩人越發打得火熱。這二人倒是憨大膽,愣是給這老爺下了砒霜,又買通了官府,只報說是‘暴病而亡’,便草草下葬。兩人拿了老爺的家產過自己的小日子,倒也是吃香喝辣。誰知老爺的獨子這時已是個十幾歲的半大小子,自小和他爹相依為命的,不知從何處知道了父親死因,一怒之下,抄起斧頭劈死了繼母,後被那姦夫帶了人拿住送交官府,卻要告那少年一個‘弒母’的罪名,這事兒,一層層報到朕這兒。你們怎麼看?”
三阿哥四阿哥年長一些,對望一眼,均想:這叫什麼事兒!為父報仇,乃是至孝;殺的卻是繼母,又是至不孝,這……
永琪今兒本就來晚了,況且他在愚鈍也知道這幾日他的行徑不得聖心,又想他的“皇阿瑪”是個事母至孝的,忙道:“兒臣……呃,臣以為,繼母也是母親,那少年手刃母親,便是大不孝的忤逆!倫常之罪,罪無可恕,該處凌遲!”
在場諸人都是眼皮一跳,倘若真是倫常之罪,處凌遲倒也合適,只是,這少年尚有一項“至孝”的舉動……康熙更是冷笑連連:好一個繼母也是“母親”啊!你“夜探坤寧宮”之時怎麼就沒想起來繼母也是母呢!況且,你只是個庶子,皇后可是嫡母!
永璂皺了兩道好看的眉毛想了半晌,道:“兒臣以為,那少年為父報仇,手刃繼母,不該以倫常之罪判。”
康熙新鮮的看著這個兒子,“哦?你仔細說說看!”
“是。兒臣以為,那少年是個事父至孝之人,而所殺者乃是繼母。他繼母雖為他所殺,卻並不是無咎而死。繼母之所以是他母親,所繫者乃是他的父親。他的繼母既然夥同旁人殺了他父親,夫妻便已恩斷義絕,對於少年來說,這個時候繼母不是繼母,只是一個殺父仇人。師傅前兒教兒臣《公羊傳》,有這樣一句,‘君弒,臣不討賊,非臣也。子不復仇,非子也。’連孔聖人都說居父母之仇當‘寢苫枕幹,不仕,弗與共天下也,遇諸市朝,不反兵而鬥。’那少年手刃父仇,是至孝之人。一方是生父,另一方是恩斷義絕的繼母,少年所做,何談不孝?所以,五哥說,當處凌遲,兒臣不敢苟同。”說著一撩袍襟跪下,“兒臣請皇父加恩!”
其他幾個阿哥見好話被這個幼弟說盡,也都連忙跪下:“兒臣請皇父加恩。”只餘下輔國公永琪一人呆呆的坐著任由臉色由紅轉綠。
康熙撫掌大笑:“好!你能這麼想很好!足見是長大了,能想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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