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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瑰、牛存節慌忙上馬應戰迎戰,李嗣源部下四小虎將已衝上高坡,李從珂、石敬瑭、史建瑭、安重誨如破籠之虎,殺得梁兵人仰馬翻。正是:
四小虎將踏土崗,但教梁兵哭死傷。從珂雙錘冠五代,金雞亂點史家槍。
智勇雙全安重誨,將門虎子石敬瑭。斬將折桂皆奮起,老將羨慕小兒郎。
四位小將軍衝散梁兵,賀瑰是文官出身,戰陣之中必勝之時敢隨軍出戰,這敗軍之際賀瑰卻無死戰之心,使奪路而逃。牛存節心想我刀砍石紹雄,李嗣源活剮了我也不解恨,也潰敗而退。
梁兵撤下土坡,李建及、安金全、孟知祥各帶兵馬衝殺而來,又是一陣廝殺,三萬梁兵已經摺去兩萬人。賀瑰、牛存節只帶一萬兵馬逃走,見晉兵不曾追來,天色又晚,便令士卒原地歇息。
賀瑰與牛存節剛歇住腳,只聽身後喊殺大振,大將閻寶率領一支鴉兵從南面包抄而來。不等騎兵上馬,閻寶率兵已殺至近前,夜色之下一陣亂殺,萬餘梁兵屍首遍野。賀瑰率兵幾百人向南逃去,牛存節想逃,卻被一將攔住,乃是幽州神槍將傳人高行周,牛存節揮刀來戰,不過四五個回合,高行週二馬交蹬之時,一槍砸中牛存節後心窩,雖無皮肉之傷,卻震壞牛存節五臟六腑,肝膽俱裂,存節口吐鮮血,臥馬而逃。未過三日,牛存節暴病而死。正是:
當年神槍戰鐵槍,兩軍陣前美名揚。
血不見刃誅窮寇,驚得猛將一命亡。
賀瑰兵敗而回,李存勖令李嗣源為大都督節制各路兵,校尉劉知遠、郭威殺敵有功,得石敬瑭保舉,晉王封其為偏將,置於石敬瑭軍中。
晉軍王慘烈而勝折去大部兵馬,便回師魏州,一路行軍顛簸,大太保李存璋愈覺舊傷復發,未過三日難以支撐,李存勖親自探望,存璋已是奄奄一息,存璋輕聲言道:“末將十歲便為先王僕童,追隨二世歷經百餘戰,相伴三十八載,末將老矣,此番是抗不過去了。”
李存勖問:“兄長有何交待,儘可講來。”
李存璋言道:“末將生自雲州,又在雲州得遇先王知遇之恩,請晉王準我落葉歸根。”
李存勖哭道:“孤王即令人將兄長頌往雲州,待朱梁平定,我自往雲州看望兄長。”李存勖遂令人將李存璋送往雲州老家,李存璋回雲州不久病逝於府第。正是:
出身本僕童,譁變於雲州。隨主徵民亂,百戰平群侯。
忠貞輔少主,貼身護左右。鳥盡求返鄉,狐死自首丘。
李存璋走後,李存勖命夏魯奇為護軍指揮使,護衛左右,夏魯奇,字邦傑,青州人氏。
雖說賀瑰在胡柳坡未得全勝,但大梁冀王朱友謙由西路入歧州,兵臨同州。朱友謙乃朱晃養子,字德光。本姓簡,朱晃賜名友謙,封為冀王。歧王李茂貞擁戴晉王李存勖助兵南下。梁帝朱友貞另朱友謙為西路諸軍督招討出兵陝州,李茂貞隨派兵相抵,卻遭大敗。陝州失利,朱友謙率兵直逼同州。
同州守將名曰程全暉,身長八尺,面如灰土,官拜同州節度使。話說朱友謙兵臨城下,程全暉城迎戰。號炮三聲,同州馬步軍出城列隊,節度使程全暉擺開戰陣,只見梁軍陣前一員大將,歲數四十開外,瘦長臉,短鬚髯,頭戴八叉紫金盔,身著大葉紫金甲,跨下一匹日月驦霄馬 ,手中一柄鑌鐵門扇刀 ,此人便是冀王朱友謙。朱友謙左右二將,左邊是長子朱令德,右邊是次子朱令錫。
朱友謙對程全暉高聲喝道:“大梁冀王朱友謙在此,來將速速獻上同州,饒你全家不死。”
程全暉答道:“吾乃同州節度使程全暉,豈能降你朱梁賊黨。”
朱令德隊朱友謙言道:“父帥休與這灰臉賊多言,待孩兒取其首級獻與麾下。”說著朱令德催馬出戰。程全暉問道:“來將通名。”
“大將朱令德!”朱令德催馬過來,不容分說挺槍就刺,程全暉擺刀相應。二人打了五六個回合,程全暉自知不是朱令德的對手,便敗退回城。
程全暉退回城中,便令緊閉城門不得出戰。朱友謙命朱令德、朱令錫芬並三路從南、北、西三面圍攻。梁兵連夜攻城,火弩如雨,天如白晝。同州久無戰事,疏於防守,連夜攻城使守兵紛紛潰敗。東門這條活路使城中將士已無決戰之心,竟紛紛由東門而逃,程全暉戰死城上。
同州軍事重鎮,民豐地博,朱友謙修書一封,飛章報捷。朱友謙佔據同州本想為朱令德、朱令錫表個官職,朱友貞以為朱友謙曾是郢王黨羽,便不準所奏。朱友謙便與朱令德、朱令錫商議道:“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