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子。
他的腦子卻一刻也沒閒下來。
踱到第二個來回時,他已經猜到了楊思古到底有什麼意圖了。
他幾乎可以肯定,請客這個主意是洪虓想出來的。他們是想借此機會查一查他是否也設法混進了禁軍,或是已在禁軍中安插了耳目。
憑洪虓的精明,一定能想到只有禁軍裡的某個人,才會在李至成為禁軍校尉的第一天,就將他的行蹤摸得一清二楚。
上官儀還能肯定,洪虓首先懷疑的人就是佟武,因為那天晚上是佟武設的酒宴。但他並不太替佟武擔心。楊思古一定會證實李至的死和佟武沒有關係。
現在惟一的難題是他必須儘快為自己找出一個有據可查的家世來,而且這個家世必然是從野王旗總舵裡的秘密資料裡查不到的。
可以想像,他逃出總舵之後,洪虓做的第一件事鐵定是開啟他密室中的那隻暗櫃,將櫃子裡所有的資料都翻了個遍了。
洪虓絕不會想到,那隻櫃子裡的東西不能給他太多的幫助,因為更絕密的情況根本不在那裡面。
真正有用的東西,一直存放在上官儀的腦子裡。在上官儀接任旗主之前,它們全都存放在野王旗老主人的腦子裡。
上官儀成為旗主後著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替自己安排了幾個不同的身份以及與身份相應的家世。這些事都是他自己獨立完成的。
很快,他就從這些家世中挑出了最穩妥的一個。
當然,他現在的家必須在無錫,至少不能離無錫太遠。
惟一的麻煩就是名字。
在那個家裡,他不叫上官儀。
上官儀比其他任何人都更清楚野王旗各地分舵暗樁之間的聯絡能夠迅捷到什麼程度。只要洪虓覺得有必要,明天黃昏前後,他就能查明無錫附近方圓五十里內是不是真有一個叫上官儀的人。
他知道,自己必須設法儘快找到佟武。
只有利用佟武手中所掌握的一條絕密通道,才能趕在洪虓的指令前.將“上官議”這個名字送到無錫。
走出虎賁左衛大營好長一段路了,上官儀才突然想起自己現在根本不能去找佟武。
一個新進禁軍的虎賁衛的校尉突然毫無理由地要見羽林衛的指揮,就算不會引起楊思古的懷疑,也會讓其他的軍官感到不可思議。
上官儀一時真有些亂了方寸了。
當然,他大可以一走了之,換一個面目、身份繼續在京城隱身,這對他的計劃並無影。問題是如此一來、必然會牽連到於西閣,最終還會牽連到卜凡。
不,絕不能一走了之。
思來想去,上官儀發現,只有一個辦法可行。
那就是等。
既然是楊思古請客,一定少不了羽林衛的指揮這個頂頭上司。無論如何,在酒宴上他總能見得到佟武。
再說,楊思古也要等到大家都酒至半酣時,才有可能不著痕跡地從他想調查的那些軍官口中查出他所需要的情況來。
上官儀一邊慢慢走回營房,一邊苦笑。
他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起,遇事不再像以前那樣鎮靜了,而且考慮問題也已不像以前那般全面。
另一種可能性他剛才就完全沒有想到——自從佟武在禁軍裡站穩腳跟後,野王旗一直在做向禁軍裡滲透的工作。
楊思古此舉,當然也可能是為自己在禁軍裡攀升打一點基礎。
酒宴還是設在醉仙樓。
上官儀走進醉他樓的大門前,向街對面的那家小酒鋪子看了一眼。
他想起那家酒鋪的小夥計說的“醉仙樓”應該改名為“醉官樓”的話,嘴角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但很快,微笑消失了。
他的心也微微往下一沉。
酒宴已開始了,他卻沒有看見略武。
掌燈時分。
街上的行人漸漸少了,街兩邊飯館、酒店、茶樓裡的人卻多了起來。
佟武站在街邊一家茶樓外,看著街上本已不多,而且仍在減少的行人,眉目間閃動著一絲焦急。
好幾次,他向旁邊走動了幾步,像是準備離開,但最終還是留下了。
看茶樓的夥計們不時投來的目光和目光裡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的樣子看上去一定顯得很傻。
越是這樣想,他就越發不自在起來。
夜色漸濃,街上匆匆走過的行人的臉已不太能看清了。
佟武一邊瞪大眼睛,不住地向兩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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