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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外面呢?”
小李這時嘴又癢了,搶著答了一句:“外面也總短不了有人伺候。”
“誰問你啦?”慈禧太后罵道:“替我滾出去!”
這就等於赦免了,小李答應一聲,磕個頭退出殿外。
“玉子,”慈禧太后的聲音越發柔和了,“我知道你挺懂事的,你可不能瞞我!其實這也算不了什麼,一瞞反倒不好了。”
“奴才吃了豹子膽也不敢瞞兩位主子。”玉子斬釘截鐵地為她自己,也為皇帝和桂連辯白:“萬歲爺喜歡桂連,拉著手問問話是有的,別的,決沒有!奴才決不是撒謊。”
“也許你沒有看見呢?”
“那不會!”慈安太后介面說道:“我那一班丫頭,都讓玉子治服了,一舉一動她都知道。”
“那麼,”慈禧太后對玉子點點頭,表示滿意:“你起來吧!”
等玉子站起身來,慈禧太后提議去看看皇帝的傷勢,慈安太后自然同意。於是太監、宮女一大群,簇擁著兩宮太后到了養心殿西暖閣。那裡的太監和首領太監張文亮,都在寢殿中照料,跪著接了駕,回奏說皇帝剛剛服了止疼活血的藥睡著。
“能睡得著就好!”慈安太后欣慰地說,“咱們外面坐吧,別把他吵醒了。”
到了外面,慈禧太后把張文亮極嚴厲地訓斥了一頓,又吩咐嚴格約束小李。最後追究出事的責任,平日陪著皇帝“練功夫”的小太監,一共有五名,每人打二十板子,這是從輕發落,因為慈禧太后決定把皇帝傷手的事,瞞著師傅們,所以處罰不便過嚴,免得惹人注意。
這重公案算是料理過了,對桂連跟皇帝的親近,慈禧太后始終不能釋然。從上年年底,皇帝經常逗留在長春宮,問起緣故,聽安德海說起是為了桂連,她就決定要作斷然處置,只以礙著慈安太后,很難措詞,所以一直隱忍不言。現在事情既然挑明瞭,正不妨就此作個明白的表示,把桂連攆出宮去。
但是,這總得有個理由。桂連似乎沒有錯處——桂連有沒有錯處,對她本人來說,無關緊要,要顧慮的是,對慈安太后得有個交代。
“有了!”她自語著,想起有件事,大可作個“題目”。
於是第二天在召見軍機以後,慈禧太后特意問起書房的情形。這該歸李鴻藻回奏,啟沃聖聰,他自覺責任特重,只要兩宮太后問到,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他說皇帝常有神思不屬的情形,功課有時好,有時壞。聖經賢傳,不甚措意,對於吟詠風花雪月,倒頗為用心。
這番陳奏,慈禧太后恰好用得著,退朝休息,她悄悄對慈安太后說道:“姐姐,有句話,我今天可不能不說了,這樣子下去,不是回事!”
見她神色肅然,慈安太后不由得詫異:“什麼事啊?”
“我跟你實說了吧,桂連的事,都瞞著你,我聽得可多了!
皇帝才這麼大歲數,不能讓那麼個丫頭給迷惑住了!“說得好難聽!慈安不由得有些皺眉,”什麼事瞞著我?“她問:”你又聽到了什麼?“
“可多了!”慈禧太后想了想說:“只說一件吧,桂連跟皇帝要了個寶石戒指,你知道不?”
“這……,”慈安太后有些不信:“不會吧?”
“我本來也不信,從沒有這個規矩,桂連不敢這麼大膽,誰知道真有那麼回事。你知道,皇帝跟誰要了個戒指給她?”
“誰啊?”
“大公主。”
這下慈安太后不能不信了,“我真不知道!”她不斷搖頭,顯得不以為然地。
“哼!”慈禧太后冷笑道:“我再跟你說了吧,桂連那麼點兒大,人可是鬼得很!她拿那個戒指,當做私情表記。”
“啊!”慈安太后失聲而呼,不安地說:“怎麼弄這些個鼓兒詞上的花樣?剛懂人事的男孩子最迷這一套。”
“可不是嗎!李鴻藻的話,就是應驗。”
“你是說皇帝愛做風花雪月的詩?”慈安太后緊皺著眉:“這樣子下去,唸書可真要分心了。”
“已經分心了!”慈禧太后的神色,異常不愉,“前些日子讓他念個奏摺,結結巴巴,念不成句,這,怎麼得了呢?”
慈安太后不響,站起身來,走了幾步,又迴轉身來,扶著椅背沉吟。
慈禧太后也不作聲,看出她已落入自己所安排的圈套中,落得不作表示。
“我得問一問這回事兒!”
“問誰啊?”慈禧太后說,“問她自己?”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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