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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火打劫,總是有的。”慈禧太后為他們排解,“這一層,現在不必再提了。”
“臣有申辯。”董恂介面高喊。
“好!你說吧!”慈禧太后告誡:“就事論事,別鬧意氣。”
“是!”董恂用含冤負屈的聲音答道:“臣等奉旨與洋人交涉,事事以宗社為重。洋人脾氣多很壞,臣等受氣也不是受了一天,局外人不諒,嬉笑怒罵的也很多,臣等總想著受辱負重四個字,能夠為朝廷‘求全’,自己‘委屈’一點兒,算不了什麼。這一次教案,原是相激而成,如果地方官實心為國,知道現在還不是可以跟洋人開釁的時候,平日多加化導,就不致於教民相仇。老百姓也應該體諒國家,平長毛、滅捻匪,現在陝甘還在用兵,國力凋敝。明明惹不起洋人而偏要惹他,惹出這樣一個局面,不就等於跟大清為仇?”
董恂一口氣說下來,上了年紀,不免氣喘,所以得停一停,而醇王不容他往下再說,介面便駁:“說百姓與朝廷為仇,是斷斷不會有的事!這話在自己都不能說,何況說給洋人,形諸文字?試問,洋人誤信百姓與我大清為仇,不更以為朝廷孤立無援,越發得寸進尺,沒有個完結?求和反不得和,不但失體,而且失策!”
“原是說委屈求全。”董恂的再度辯解,就顯得有些軟弱了,“措詞當然要不同些。”
“怎麼個不同?”
看醇王咄咄逼人的神態,慈禧太后心想,倘或引出主戰的論調來,今日一會,便難收場了,得要想個辦法,先教大家死了不惜一戰的那條心,專就“撫局”上去研究,如何能夠議和而不太吃虧才是正辦。因此,她搖一搖手:“不必在這些細故上爭執。”接著,擺出不勝悲憤的神情說道:“道光、咸豐兩朝,咱們中國都吃了大虧,洋人是咱們的世仇,你們如果能想一條計策,把洋人滅掉,我們姊妹倆就死也甘心!”
這番話說得群臣動容,都覺得語氣嚴重,不敢輕易奏對。
慈禧太后細看西面那一班從領頭的惇王,到末尾的翁同龢的臉色,知道自己這兩句話把他們“鎮”住了,於是又用緩和的聲音說:“皇帝還沒有成年,諸事要從長計議,你們都是國家的重臣、近臣,休慼相關,跟外頭不一樣,總得要擱下成見,多替國家著想。”
醇王是主戰的一方,既無徹底滅洋人的長策,就不敢再多說。軍機和總理衙門,除了李鴻藻以外,是主和的一方,聽出慈禧太后暗中支援的意思,便不必再多說。彼此沉默之下,作為清議領袖的倭仁,就不能不發言了。
“臣愚昧,”他說,“張光藻、劉傑兩員,既然官聲甚好,不宜加罪。”
“是的,不宜加罪。”瑞常和朱鳳標同聲附和。
因為這三個人的位高望重,寶洌У熱瞬槐闥禱埃�揮洩�跗鴝�嗖擔���『笮槿醯�櫱Χ嘌裕�凰檔靡瘓洌骸安灰澇����耄�稅覆荒萇屏恕!�
於是又出現了僵持不下的沉默,翁同龢覺得這是個給自己講話的機會,便提高了聲音說道:“臣有愚見。曾國藩所請兩事,皆天下人心所繫,亦是國法是非所繫。請再申問曾國藩,洋人此後如無別項要求,尚可曲從,倘無把握,則宜從緩。似乎不必在倉促間定議。”
這是折中的論調,也合乎慈禧太后“從長計議”的指示。在主戰的一方,認為不得已而求其次,至少該這麼辦,而主和的一方,覺得以此作為讓步的表示,亦未始不可。只有一個董恂,聽得翁同龢的話,心裡就冒火。
董恂久為清議所指摘,而他亦對朝士抱著極深的反感,最使他痛恨的是替他安上一個“董太師”的外號,臣子擬於董卓,如在雍正、乾隆朝,憑這個外號,就可斷送一輩子的功名富貴。因此,他總認為那些以講學問務聲氣的名流,徒尚空言,不負責任,所發的議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眼前的翁同龢就是。曾國藩的摺子,或準或不準,可否之間只憑慈禧太后一句話就可裁決,反對的人雖多,但上有慈禧、下有恭王,仍可如願以償,不想翁同龢節外生枝,要搞亂了垂成之局,豈不可恨?
於是,他抬臉衝著翁同龢說道:“這時候天津不知道是什麼局面?那裡容得你往來問答?”這句衝口而出的話,成了危言聳聽,兩宮太后首先就悚然心驚。董恂的意思中是表示,即在這廟堂籌議大計之時,也許大沽口的外國兵船,就已經在開炮了。戰端既然隨時可啟,往來問答,稽延時日,以致誤了大事。這一下原來以為翁同龢有道理的,便覺得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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