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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的‘畫’,也找些來。”
“是!”王慶祺說:“這還比較容易。”
“有了這些東西,你不必帶到書房來,密封了交給‘他們’就可以了。”
“他們”是指專門承值弘德殿的太監,王慶祺會意,答應著還想說什麼,見翁同龢捧了書來,便住口改講《明史》,正講到《佞幸傳》。
翁同龢取來的書,除了圖書整合中《考工典》裡的有關記載以外,還有些別的談三海的書。皇帝本意是藉此將他遣開,但看他慎重將事,不能不作敷衍,一面翻著書,一面隨口問道:“瀛臺不就是明朝的南臺嗎?”
“是!”翁同龢答道:“天順朝名相李賢的《賜遊西苑記》,就曾提到南臺。”
“本朝可有賜大臣遊園的事情?”
“有!”翁同龢答道:“康熙二十一年六月,曾有上諭,聖祖仁皇帝,因為天時炎熱,移駐瀛臺。雖然天下無事,但每日御門聽政,未嘗少息。聖祖因為《宋史》所載,賜諸臣後苑賞花釣魚,傳為美談,特在橋邊設網,任令大小臣工遊釣,準在奏事之餘,各就水次舉網,得魚攜歸私第,以見君臣同樂,一體燕適的至意。”
皇帝聽得不勝神往,“這真是太平盛世的光景!”他說,“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有沒有?”
“自然有!”翁同龢答道,“皇上嚮往盛世,盛世必臨,全在聖衷一念之間。聖祖與皇上即位之年彷彿,文治武功,皆發軔於二十歲前,願皇上念茲在茲,以聖祖為法。”
話是好話,但皇帝頗有自知之明,要趕上聖祖仁皇帝是不可能的,不過他也有自我譬解之處,當時聖祖誅鰲拜,乾綱大振,以後才能指揮如意。現在事事聽人擺佈,不容他出個主意,卻要求他能有聖祖的文治武功,豈非過分?
這樣想著,便懶得跟翁同龢再談下去,只是功課未了,不便早退。這天是輪著做詩的日子,他的心思在那幾本“巾箱本”上,詩思艱澀,便取個巧說:“你們各做一首七律,讓我觀摩。”
“是!”王慶祺不待翁同龢有所表示,便即答道:“請皇上命題。”
皇帝舉目四顧,想找個詩題,一眼望見簾外黃白紛披,菊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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