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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比較沉著,“皇上給我什麼處分,我都甘受。就是這‘無人臣之禮,把持政事,離間母子’三句話,說什麼我也不能承認。”
“六爺,”寶洌�掄飠壩肘杌實壑�猓�偶鋇廝擔�澳憔蛻偎狄瘓滸桑≡勖喬胛逡�鞽鄭�趺聰氚旆ǎ�牖噬鮮棧爻擅�!�
於是一面退到月華門的朝房,一面派人先去打聽皇帝的動靜。須臾得報,皇帝在養心殿西暖閣休息,氣似乎生得好些了。
“再遞牌子!見不著皇上,咱們不走。”文祥說著便四處張望,意思是要找奏事太監。
“不用遞牌子!”醇王搖搖頭,“我們五個人上西暖閣去就是了。”
所謂“五個人”是指御前五大臣,也算是屬於皇帝最親近的侍從,原可以隨時進見的。惇王認為這話不錯,便領頭又進遵義門,帶往養心殿西暖閣,命總管太監進殿奏報。
“慢一點!”惇王忽然喊住總管太監,將皇帝的那道硃諭一折為二,交了給他:“你跟皇上回奏:硃諭恭繳!”
“五爺,”奕劻勸他,“這麼做不合適,還是見了皇上,面奏陳情的好。”
大家亦都覺得繳回硃諭,是明白表示不奉詔。再來一個“無人臣之禮”,連惇王亦受處分,事情就會鬧得更不可收拾,因而亦都同意奕劻的見解。
等總管太監入殿不久,只見伯彥訥謨詁的兒子,醇王的女婿,御前行走的貝勒那爾蘇,掀開簾子往邊上一站,大聲宣示:“皇上駕到!”
皇帝一閃而出,手裡捏著一張紙,御前五大臣就在院子裡的青石板上跪了下來。皇帝不等他們禮畢,就說:“那爾蘇,你把這道硃諭交給惇親王,轉給軍機。”
那爾蘇接過硃諭,走下來交到惇王手裡,看上面寫的是:“已革總管內務府大臣崇綸、明善、春佑,均著加恩改為革職留任。欽此!”
“臣遵旨轉給軍機。”惇王說道:“恭親王平日言語失檢,也是有的。請皇上念他當差多年,加恩免議,臣等同感天恩。”
皇帝將臉一沉,“你打算不遵旨嗎?”
“臣不敢!”惇王答道:“臣是為大局著想。”
這一下正好替醇王想好的話,作了啟導,他緊接著說:“惇親王所奏甚是。如今日本特使大久保利通,已自天津進京,日內就可以到。和戰大計,決於這一次的談判。文祥體弱多病,恐怕不足以應付,要靠恭親王全力周旋。如果革去親王,降為不入八分輔國公,彷彿閒散宗室,日本使臣必以對手爵秩不隆,不肯開議。日本的用心奸刁,處處挑剔,枝節橫生,恭親王、文祥和李鴻章,謹慎應付,猶恐不周,豈可再授人以隙?伏祈是上以大局為重,收回成命。”
聽得這一番陳奏,皇帝有如夢方醒之感,想想不錯,但也更不甘心,種種牽纏,真個就動恭王不得?
正在這樣沉吟著,伯彥訥謨詁說了話:“今年慈禧皇太后四旬萬壽,恩綸沛施,普天同慶。唯有恭親王獨遭嚴譴,恐非慈禧皇太后慈祥愷側,優遇大臣的本心。”
這以下就該景壽開口,他訥於言卻不盲於心,知道皇帝的意思已被打動,不妨等一等,看他是何表示,再作道理。
皇帝改變了主意,用那種屈己從人的語氣說:“好吧!把它拿回來!”
“喳!”惇王響亮地答一聲,疾趨而前,繳回硃諭。
“你們只要說得有道理,我無有不聽之理。”皇帝借題發揮,“應該早說的話不說,到木已成舟再來大放厥詞,把罪過都推在我一個人頭上,我不受!就象翁同龢,到京銷假一個月了,承值書房,一句關於園工的話也沒有說過。這是以臣事君的道理嗎?”
“翁同龢回京不久,或者情形還不甚明瞭的緣故。”
對於惇王的解釋,皇帝並不滿意,“你們下去,我另有旨意。”說完,轉身入內。那爾蘇跟在後頭,等皇帝隱沒在簾子後面,他回頭望了一下,搖一搖手,不知是警告皇帝正在火頭上,諸事慎重。還是表示:不要緊,放心好了!
醇王機警,趕緊招一招手。那爾蘇向裡面看了看,很快很輕地走了過來,先總請一個安,然後又到醇王面前請安,因為還未過門,他仍舊叫醇王:“七叔!”
“玉柱子,”醇王喊著他的小名,悄悄叮囑:“萬一皇上勸不住,到時候你想法兒,趕緊通個訊息給兩宮太后!”
“我明白。”那爾蘇又說,“請七叔通知載澂,讓他馬上銷假當差。”
醇王懂了,皇帝雖革了載澂的爵位,心裡仍舊是喜歡他的,這至少也是緩和局勢的一助,便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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