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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問平安餘黨?”
她抬眸,意味深長道:“不,朕問的是安蓮。”
“段大人會同刑部正量法而審,相信不久就會有結果了。”
“量法?”明泉手指輕輕彈著,嘴角彎上淺淺的度,“他可是先皇為朕訂下的皇夫,連相何必為難呢?”安蓮就是先皇安下得第四顆棋子了吧。輔她登基的連鐫久,平定亂黨的藺郡王,出謀劃策的斐旭,還有在朝中擁有深厚背景的安蓮,雖說自己是被局勢硬逼著走到這一步,但也不得不佩服父皇深謀遠慮。
連鐫久雙膝跪地,沉聲道:“請皇上收回成命!”
“求朕沒用,”明泉慢悠悠地坐下,“先皇遺命,何以改之?!”這句話是他當初逼著她登基所用,現在她正好堵回他的口。要想將壓制住連鐫久的勢力,她還非得用安蓮不可。
“安蓮戴罪之身,喪德敗行,怎能輔助皇上統領六宮,母儀天下!”他擲地有聲,素來優雅的雙眉緊蹙,眸光中流露不安。
“朕不需要他母儀天下,朕自己就是女子,當天下人之母,相信朕比他更合適。”她意識到自己語氣過於強烈,又緩了口氣道,“先皇生前待朕如珍如寶,朕又何忍拂他最後的意思。何況,安蓮夥同謀逆企圖造反原本罪無可恕,但觀其素日品行,放眼朝綱,幾人可及?進了宮後,他便是朕的責任,朕會造一座金屋,以慰先皇在天之靈。”漢武帝沒做金屋卻送了座長門宮讓陳阿嬌終老,也讓一段佳話平添幾分遺憾。前者可鑑,她若反悔,也有出處。
連鐫久腦中念頭百轉,終究嘆口氣,“懇請皇上讓臣先下獄與他一談,他若有悔意……”
“為了拒當皇夫,他甚至不惜犯上作亂,大逆造反……你覺得他可能有悔意嗎?更何況,悔是對錯事的抱憾痛恨,難道你要讓朕未來的皇夫頂著逆反的罪名坐在這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鳳座上?”安蓮的罪名絕不能坐實,不然他只能當一著廢棋。只是他性子高傲,為了自尊連叛亂都做的出來,她也沒幾分把握能把他握在手裡。
“皇上既然心意已決,臣只有竭盡所能了。”他長嘆了口氣,“只希望他日下了黃泉,先皇不要怪臣才好。”
保住安蓮的原因彼此心照不宣,只是末了連鐫久還不忘在口頭上損她。明泉睥著他,“你還真是能變著法兒罵朕啊。”
“臣不敢,臣願為皇上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起來吧,留著你的命,朕可不做劉阿斗。”她將一疊奏摺推了過去,“把這些收回去,你的枝葉不止家裡,朝廷裡也開得很茂盛。”
連鐫久上前捧起奏摺,道:“科舉監考的多了,就免不了有些門生。”態度不卑不亢的承認反讓她抓不出錯處。
“你還真直接。”明泉搖搖頭,“今年又是科考,朕可不敢再用你了,這次主考就擢……沈南風和田聚吧。”
連鐫久目光更深沉一分,“皇上英明。”
沈南風是前戶部尚書沈儒良的小兒子,文才風流,是京城有名的才子。雖他與沈嶽素來不合,但這次除平安餘黨,出力不少,因此升沈南風倒合適。但田聚……皇上作得又是什麼打算?
“哪裡英明?”她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連鐫久略作思索道:“久聞田聚愛財如命,愛美如財,如此有‘財’之人……豈非大宣幸事?”
明泉笑道:“田聚與你連襟,你也如此刻薄,不怕左相夫人生氣?”
他立刻再度跪下,叩首道:“皇上明鑑,田聚與臣雖有連襟之誼,但僅止於此。論公,田聚好大喜功,視金銀如父母,曾兩度因挪用公款而遭到貶降,實非監察科考人選。論私,除了每年春節他上門賀禮外,平時並無深交。”
“如此說來,他一無是處的很咯。”她盯著他,似笑非笑地問,“那這般無用之人,怎麼能貶了又升,還連升兩次呢?”
連鐫久心裡有了底,田聚是個引子,主要是試探他對新皇的態度。想到此,連忙直起腰桿道,“田聚雖然不濟,卻有一項好處。便是他對水利十分有研究,臣將他調去工部,也是希望能協助阮大人處理黃水之災事。”
明泉沉默了下,緩緩道:“朕看過他的摺子,倒是個人才。”
連鐫久道:“臣有事啟奏。”
明泉看了他一眼,“說來聽聽。”
“田聚精於水利,但文章卻是擀麵杖吹爐火,一竅不通。因此臣懇請皇上另選他人。”他跪地未起。
她眼光微斂,聲音沉下幾分,“哦?左相可有人選?”
“科舉考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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