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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過訓練,不夠機靈呢。”
安蓮筆下未停,置若罔聞。
小關子碰了個釘子,也不以為意,咳嗽一聲又道:“金鵬老將軍平日最疼彭挺,如今老來失子,悲痛可想一二。雖有範拙在一邊安撫,終究按捺不住,戚州最近風波頻起,連北夷都得了風聲。”
安蓮偏頭看了他一眼,正當他以為他要說什麼時,卻見他纖長的手指點了點杯蓋。
小關子一怔,立馬捧起茶壺沏上。
安蓮端杯輕啜,繼續蘸墨輕書。
“少爺,”小關子眼珠一轉,小聲問道,“你可是想讓徐彭兩家鷸蚌相爭,我們好漁翁得利?”他舔了舔嘴唇兀自接下去,“不過老爺說徐彭兩家的勢力若耗費太巨,恐怕收過來也沒什麼價值了。”
啪得一聲,筆臺上多了支未乾的狼毫。
小關子抬起頭,張著綠豆眼,一瞬不瞬地看著安蓮,只見他站起身,清冷的目光落在臉上,一陣清涼。
“少……”話只吐了一個字,那襲白衣卻擦身去了。
“待墨幹了,便送去給他。”還沒等小關子回過味來,冷冷的聲音已消失在閉閡的門縫間了。
小關子好奇地拿起那張紙,一陣梅花清香撲鼻,他情不自禁地揉揉鼻子,細聲念道:“晨起卯時,一刻進早膳,黑米粥一碗……”
這個……送去給老爺?小關子縮了縮腦袋。恩,還是派別人去吧。
徐克敵親人進宮的訊息一傳開,請命探親的摺子便源源不絕地飛向清惠宮。常太妃一聲未吭,令司禮太監按序排了日子,全部照準。因此皇宮上下一片喜氣洋洋,比新春更甚,連遠在千里的鎮北國公府都來了人。
金伯雨也趁機遞了摺子,憑著常太妃的關係,順利排進第一撥。
未時不到,他便候在昌順門外等待宣見。宮裡訂的時間是未時一刻,不能早不能晚,到了時辰,再由被探望的主子決定是否召見。因此他只好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其他宮人閒聊打發時間。
正在說話間,卻見一個身穿深綠繡金秋菊長襖的中年婦人縮著雙手,在一個黑瘦小太監的帶領下低頭走過。
他見他們的去向是後宮便留了心,朝適才打趣的太監笑道:“這是哪家的親眷,好大的面子,連候旨的工夫都省了。”
那太監嘿嘿一笑,幾分賣弄幾分豔羨道,“可不是,沒有徐蓄子起頭,後宮哪有這番熱鬧。人家身後可傍著個安侍臣呢,誰能不給他面子。連帶他身邊的人都水漲船高,不得了得很。”
金伯雨頓覺沒趣,強笑道:“到底是皇上身邊的人,果然不同。”
那太監平日就愛嚼舌根,此刻更是談興大起,聞言搖頭道:“這話又不對了。就算同是皇上身邊人,卻還是分個三五九等的。”
“此話怎講?”
“這個嘛,”那太監朝四周小心地張望一圈,見別人都沒注意他們,才小聲道,“宮裡頭誰不知道皇上自選秀來只寵幸了安侍臣一個人,其他人別說上龍榻,連手都沒碰過呢。”
金伯雨心中一驚,表面卻笑道:“怎麼可能,自古帝王哪個不是左擁右抱,難道當今皇上還要為安侍臣守身不成?”
“哎,誰說不是呢。”那太監嘆了口氣,“可憐那些進了宮的蓄子們,恐怕就要抱著冷被過一輩子了。”他頓了頓,又附在他耳邊,神秘兮兮道,“聽說那位馮蓄子還是隻童子雞哩,若這輩子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就埋在這裡也太可惜了。”
這話從一個太監嘴裡說出來聽著卻有些彆扭。金伯雨強忍住笑,連連應是。
那太監還待說什麼,眼角瞥見常太妃身邊第一得力人張富貴正在幾個年輕太監的簇擁下款款走來,眼睛大老遠便直盯著他看,只得悻然地住了嘴。
張富貴到了跟前,要笑不笑道,“郭公公的嘴巴還是一刻不閒啊。”
那太監的臉一下子紅到脖子,訥訥不成言。
張富貴轉頭又換了副笑臉道:“金公子來得巧,前幾日太妃娘娘還提起你呢。”
金伯雨一手扶住他的肩膀,半攙著邊走邊回笑道,“表姨該不是又想起我哪件荒唐事了吧?”
“呵呵,瞧你說的,娘娘惦記的可是喜事。”張富貴別有深意地壓低嗓音道,“金公子的婚事娘娘一直掛在心裡,也一直留意著,偏生不知道金公子的想法,沒處使力。”
金伯雨感傷嘆氣,“讓表姨操心了。”
細察他的神色,張富貴也摸不準他這話裡頭的意思,只好打一哈哈道:“金公子可別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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