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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遲,睡吧。”
一夜無話。
第二日,二人一同去給林玉珍請安,陸緘便問陸雲:“阿雲昨夜尋我們可是有什麼事?”
陸雲笑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昨日聽嫂嫂說了那事兒,想去和你們說說而已。聽說你們去了聽雪閣……”
陸緘道:“你嫂嫂想找兩本閒書看,我帶她去找。”找範褒,要動手收拾孟婆子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陸雲垂下眼來,極淡極淡地笑了笑,之後一早上都顯得悶悶不樂。
卻說林謹容自當日始,每日吃過晚飯以後,便讓芳竹去尋一至兩個庫房的婆子來她房裡問話。一壺茶,一碟果子,一個杌子,讓人坐下來,閒話家常。問她們家裡的情形,個人有什麼困難,有什麼需要,對管好庫房和家裡的這些東西有什麼好的想法和建議等等。
她有意識地把和孟婆子關係很好的幾個婆子排除在外,把胡婆子安排在中間,單獨抽了一夜與胡婆子說話,收到了範褒讓胡婆子帶來的訊息,如此過了三天,她在每日例行的巡檢視賬中,十分明顯地感受到了眾人對她態度的不同,也感受到了孟婆子等人對胡婆子那群人隱隱的排斥。
第四日,林謹容的小日子來了,陸緘去了諸先生那裡,據說要半個月以後才會回來。當夜,輪到了孟婆子那夥人。
最先來的是孟婆子手下第一得力的干將,石家的,管甲字型檔的。從她一進來開始,林謹容就意識到她相比之前幾個婆子的小心謹慎,更多了幾分優越感。林謹容淡淡地瞥了荔枝一眼,荔枝會意,上前去沖茶,然後被石家的“不小心”碰著了,摔壞了杯子,石家的忙站起身來道罪,林謹容不說饒她,也不說不饒她,就讓她一直站著回話,說了整整一個多時辰後才告知她,要調整甲庫的管事,兩個人中只能留一個,剩下的去管雜物庫。
緊接著來的是孟婆子手下的另一名得力干將,人稱月嫂子的,同樣是管甲庫的。不知是不是得了要調整人的訊息,進來就小心翼翼的,百般謹慎表忠心,林謹容沒刁難她,讓她坐著回話,還賞了她好茶喝,之後暗示她,可能讓她留下來繼續管甲庫。又問她,雜物庫還差一個人,誰更合適。月嫂子非常謹慎地表示自己笨拙,想不到誰更合適,林謹容也沒有逼她,畢竟,只是需要一個把這訊息散佈出去的人就夠了。
第五日,人心繼續浮動,孟婆子有些坐不住了,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諂媚,胡婆子等人開始有了精氣神。當夜,來的是乙庫的兩個婆子,林謹容同時見了她二人,閒話過後,誇讚了一番,表示不想動她二人的位置,讓她們繼續好好幹。幹好了有賞,幹不好要罰。也讓她們推薦誰更合適去管雜物庫。那二人小心翼翼地推薦了一個,卻是貌似被她拋棄了,準備趕去守雜物庫的人選之一,石家的。
第六夜,輪到丙庫的兩個婆子,那二人攜手前來,卻被桂圓不假辭色地給趕走了一個,只留下一個厚待之,當夜也沒再叫被趕走的那個來回話。於是被趕走的那個姓賈的婆子據說擔憂難過得睡不著覺。
第七日,林謹容依例查完庫房後,被孟婆子攔在了庫房門口,死活要請她賞臉去吃飯,仍舊是五丈樓的上等席面。正好陸緘去了諸先生那裡,房裡不用留人伺候他,林謹容便爽爽快快地應了,稟過林玉珍,只留了荔枝看屋子,其餘人等統統帶去吃喝。
席間孟婆子等人輪番上陣,說著好聽話,阿諛奉承,拼命勸酒,分別拿話來套林謹容房裡諸人,問是否要調整所有人的位子。怎奈林謹容是隻知道照著好的挑來吃,酒量不小,而其餘人等,不拘量淺量深,年紀大的年紀小的,一概不知道林謹容打的什麼主意,更不要說套出什麼來。
孟婆子帶了石家的和賈婆子藉著酒意,去敬林謹容的酒,守著林謹容嗚嗚咽咽地滴了幾滴淚,被林謹容也藉著酒意狠罵了幾句,表現得前所未有的囂張和兇狠。
第八日,林謹容覺著是時候差不多了,決意請動陸老太太去給塗氏臺階下,把針線房給交接清楚。人才走到榮景居前,就遇到了宋氏。
宋氏擺足了長輩的架勢:“阿容,孟婆子今兒帶了石家的和賈婆子去尋我,進門就嚎啕大哭,說是得罪了你,要被趕出去了,是怎麼回事?”
林謹容垂著眼但笑不語。
宋氏十分好心地提醒她:“侄兒媳婦,你別嫌嬸孃多事,她們都是老家僕,當差很多年,從來沒有犯過錯。你突然把她們都換了,她們當然不服。我們家這麼多年以來,從老太爺到你公公他們,為人處事都最講究一個以理服人。”
林謹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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