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硯霜不知怎麼竟似覺得理屈,聞言道:“我也沒見過那李家姑娘,想來也不如我那守容長得好看。”
李雁紅聞言差一點叫出我就是,但她到底忍住了,竟冷笑一聲道:“那也不見得!那鐵守容也不是天仙化人。”
硯霜一聽這書生竟如此輕視鐵守容,不禁微微發怒,心想你這人好不知自量,我與你才不過萍水相逢,只為受你相救之恩,也不該對我如此?聞言竟哼一聲,把頭側向裡面,在一旁生悶氣,那李雁紅看見此狀,內心直如刀割,本想立刻就走,遠奔天涯一世不嫁,但自己這些年朝暮思念只此一人,他又生得如此英俊瀟灑,叫人一見永世不忘,偏偏他竟愛上了那鐵家姑娘,視己如路人,想到這哪能不柔腸寸斷。心想如今他帶傷在身,如果自己一走,有誰來照顧他?不如等他傷養好,自己再遠走天涯,發誓也要找到那鐵守容,看看到底有什麼了不起,如果真值得他如此愛的話,一定犧牲自己成全他們。
這李雁紅想到這裡,竟擦乾了眼淚,勉強裝出一副笑容,上前推了推硯霜道:“你看你氣成那樣,小心你自己的傷還未好呢。我本不過是為那李雁紅氣不過罷了,你又氣個哪門子呢?”
硯霜聞言也覺自己何必對人家生氣,當時也含笑回身道:“賢弟,愚兄內心之苦你是不知,你歲數還小,等你將來就知道了。”
那李雁紅竟苦笑著點點頭。硯霜由這少年方才話中才知道,自己未過門的那位李小姐名叫雁紅,不禁又問道:“賢弟,說了半天你怎麼知道這些事呢?莫非你認識那李家姑娘麼?”
李雁紅淺淺一笑道:“不但我認識她、而且認識她一家人,她爸爸我也叫爸爸,我們差不多好得竟成一個人了。”
硯霜聞後心想,這小子說話真冒失;但又想,也許是那李家親戚也未可知。當時點點頭道:“如此說來,你一定是那李家親戚了。”
李雁紅苦笑道:“就算是吧。”
硯霜一會兒又道:“那李家姑娘可曾說我些什麼?”
就見那書生眼圈一紅道:“她可不像你!她……她說她至死也不怪你,她還說如果你有了別的知心人,她決定不會叫你討厭,寧可她自己一世不嫁,也要成全你們……”至此那少年書生竟點點淚下,硯霜也不禁一陣傷心,那幾滴英雄淚再也忍不住了……
李雁紅本是一時傷心,藉此表明自己心跡,這時見那葉硯霜也哭了,心想他到底非無情無義之人,只怪他結識那鐵守容在先,把一份感情先給了她了,似此專情之人真是難得,不由得愈發把硯霜念在心上,同情之心油然而生,這時竟自在身上拿出條小手巾,丟給硯霜,自己破涕為笑道:“你也別傷心,只要你能想到那李雁紅姐姐她不是你想得那樣就夠了。”
硯霜接過手中,見是粉紅色小汗巾,分明是女子所用之物,不由抬頭望了望李雁紅道:
“兄弟,這是誰的手巾?你拿錯了!”
那李雁紅聞言,面色一紅,瞬即恢復原狀道:“這手巾還是那李姐姐的東西,我走時她給我理東西,竟把這小毛巾放在裡面。”
那硯霜本已把手中送出要還給他,聞言不知怎的,竟又收回了手,在臉上輕擦了兩下。
李雁紅見狀,心中真是無限安慰,心想原來他對那李雁紅竟還有一份思念,如此看來,自己也並非全無希望。這時已三鼓,夜已深了,李雁紅道:“大哥,你睡吧,天不早了。”
硯霜把身子往裡讓了讓,空出一半道:“賢弟,你也委屈點睡吧。”
那李雁紅聞言一陣臉紅道:“我還不想睡,你先睡吧。”
硯霜只當這年輕人怕羞,不願與人家睡在一榻,當時心下好生不安道:“賢弟不睡,愚兄也只好坐起與你剪燭夜談了。”
李雁紅見狀只好道:“好吧,我這就睡,只是我有個毛病不願給人家對面睡,你頭轉進去我再睡。”
硯霜無奈,只好把面對牆。那李雁紅單掌一揮把燈熄滅,這才慢慢靠著床邊躺下。一時思潮起伏,哪裡睡得著,再想到現在和自己僅有一衫之隔的他,就是自己數年來醉心渴望一見的葉哥哥,不禁心中咚咚亂跳,側目偷看那葉硯霜,此時也是仰面朝天,睜著一雙大眼睛,不時長吁短嘆……
葉硯霜見身邊的李雁紅翻來覆去不能入睡,不由嘆口氣道:“兄弟,你怎麼還睡不著?
難道你還有什麼心事不成?”
雁紅聞言接道:“你還不是一樣。”
硯霜道:“兄弟,你十幾了?訂過親沒有?”
那李雁紅停了一會兒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