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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想這小傢伙今天算找到個好玩具,拿我玩開了,當時直皺眉道:“兄弟行了,腳別上行不行?”
那雁紅一低頭看自己正在用腳蹬,不由急急收回,笑個半死才道:“我還當是捆行李呢?”
直氣得硯霜在地下哼了一聲道:“捆行李?哥哥我這病幸虧好了八成,要不就這幾腳我也該回姥姥家去了。”
李雁紅一陣臉紅含笑道:“好了吧!人家給你對不起了總行了,還說個什麼勁呢?人家要知道你是人才不會用腳蹬呢?”
硯霜一聽,簡直氣得個半死,心想:跟這小孩有理也說不清,當時聲音都給氣抖了道:
“我的少爺!得,你提著走吧。”
那李雁紅這才把頭上那帽子緊了緊,過去抓住硯霜胸前繩結提起,硯霜覺得還不大難受,李雁紅又問了問:“怎麼樣?”
硯霜點頭道:“行,你走吧。”
只見那雁紅一扭嬌軀,平地而起落於房上,接著疾馳。路上還換了兩次手,總算到了那旅店。李雁紅提著他由窗子進了自己房間,這才給他解開繩子。那硯霜已頭昏目眩,別看他有一身功夫,要叫人提著掂路,也感到不是滋味。那李雁紅見硯霜雙目緊閉,也不說話,知道讓自己給一路提壞了,當時心裡一難受,眼圈一紅就快哭了,上去用手輕輕推推硯霜道:
“葉大哥,到家啦,你覺得怎麼樣?”
硯霜正在運功活血,一聽李雁紅聲音發抖,不由睜開雙目一看,見她眼圈紅紅地正盯著自己,滿臉焦急之態,心想這小兄弟人可真不壞,難得對自己如此關心,連道:“沒關係,我這傷也不大要緊了,再有幾天也就該好了,難得賢弟對愚兄這一番心意,將來等我傷好了,真不知如何報答你才好呢!”
李雁紅聞言才破涕為笑道:“只要你好了就行了,我可不要你報答我。你呀,還是去報答你那守容妹妹好了。”
硯霜嘆了口氣道:“兄弟,以後別再提她好不好?我也不知還能不能找到她了。”
雁紅見只要一提鐵守容,就足令他斷腸,心下已暗暗把這鐵守容記在心中,心想自己只要一朝碰上了她,決定把這姓葉的這份痴情轉告與她,成全他們這段姻緣。這時不由望著硯霜道:“大哥,你今年多大了?是哪兒人?”
那硯霜一聽,也覺可笑,弄了半天彼此的姓名籍貫都還不知道。當時笑了笑道:“我今年二十四歲,是山東人。兄弟你呢?還有,竟忘了問兄弟你的大名,這不是笑話麼!”
那李雁紅此時似乎又一愣,慢慢道:“天下竟有如此湊巧之事……”說罷以一雙剪水雙瞳盯住硯霜,半天才道:“還有大哥你叫什麼名字呢?”
那硯霜道:“愚兄姓葉名硯霜,世居雲南……”
話還未完,就見那李雁紅猛然由椅上一站,雙目發直看著自己,雙手平伸似要撲來之狀,不禁大驚,心想這是怎麼回事?再見那李雁紅此時竟自流淚滿面道:“原來你就是葉……哥哥!”
她竟一回身扒在那八仙桌上直哭得天昏地暗。心想,葉硯霜呀,葉硯霜,我找得你好苦!你這沒信義的東西,既然我們從小就訂了親,你就該辦完父喪後前來接我;就是限於禮教三年不能成親,你也該告訴我一聲呀!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你竟跟那鐵守容有如此感情,看樣子你是非她不娶,我我……今後又該如何呢?……
硯霜見狀心中莫名其妙,急得直在旁咳嗽,半天見她哭得稍好些,這才道:“兄弟,莫非你認識我麼?有什麼地方開罪了兄弟你,令你如此傷心?”
那李雁紅抬起頭來看看硯霜道:“我怎麼不認識……你?我問你,你師父可是南天禿鷹卜老前輩麼?”
那硯霜一怔道:“不錯呀!我……我怎麼想不起什麼地方認識你呢?”
就見那李雁紅淚兒又刷刷淌下,道:“葉硯霜,我問你,你從小訂過親沒有?”
這一問使硯霜心裡一陣冷,張口結舌半天才道:“兄弟,我……唉!你問這幹麼?……
總之,那門親事我決不承認!”
那李雁紅竟一擦淚痕道:“這麼說是人家李家纏著你,非要把女兒嫁給你不可?”
葉硯霜被問得一陣臉紅道:“我們誰都沒見過誰,你想這婚事怎麼成?何況我又與那鐵守容有約在先。明知此舉對那李家姑娘不起,但我又怎麼辦呢?唉!兄弟,別談這些了。我問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事呢?”
那李雁紅柳眉一豎叱道:“我偏要談!我問你,那李雁紅姑娘長得比你那守容妹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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