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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力透酒杯;那喬平壺嘴才一挨杯沿,竟像錫焊住了一樣,紋絲不動。喬平不禁大驚,心想這年輕人好厲害!
按說喬平以一個老輩身份到此很可下場了,何必定要對方出醜,但他生性量薄,忌惡如仇,個性又奇狹,見此不禁大怒,單臂運勁,竟施“一指神功”,就聽得“嗤”一聲,壺嘴竟一折為二,那杯沿也深深陷下去二分有餘,還是半斤八兩。那喬平不禁滿臉通紅,磔磔二聲怪笑道:“好兄弟”,真有你的,十年後我這老哥就不行啦。”
硯霜雖僥倖未當場出醜,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心想這南荒雙怪名不虛傳,若是方才以單手接杯,這會兒不知要出多大丑。此時兩臂竟齊根發麻,知道內力已稍受傷害,非日不可恢復。一旁的李莊主竟驚得發呆,心想這年輕人如此功勁,如今江湖上有此功勁而年紀如此輕的,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人了,不由心生佩服,略存結納之心。
紀商見拜弟竟未能制住對方,也不禁暗暗心驚,想這葉硯霜已如此,他那師父南天禿鷹卜青鈴,就可想而知了。於是更存收服這葉硯霜,好為己效力之心。這一席飯總算吃完了,那紀商對硯霜道:“老弟,我看你還是去歇歇吧。有什麼話咱們晚上再談。”說罷扭頭對陸筱蒼道:“有勞陸師父帶路吧。”
這陸筱蒼含笑起來對著葉硯霜道:“葉師父請這邊歇歇吧。”
硯霜口中連道:“打攪了。”一面和在座諸位施禮,一面起身隨著那過天星往後堂走去。這陸筱蒼在前走著,步履從容,上身不動,可是這份快就別提啦!
顯然這陸筱蒼是在酒筵受辱後,心有不甘,存心要在自己看家本領上找回臉面。他這一起步,那葉硯霜就明白他的用心,心想你那樣也沾不了光,當時足下加勁,使出“千里凌虛步”,竟和這陸筱蒼走了個首尾相銜。這陸筱蒼走了幾步,心想:“小子,我看你還能不能!”誰知一回頭,見葉硯霜就在貼衣身後,面帶笑容,不由一陣涼氣直透腳底,面如死灰,心想這小子可真行,我算佩服你啦!須臾來至一高牆院落,硯霜見這牆高少說有兩丈,心想這院內何須再築一牆。想著已進內,果然是一獨院,內有四五間房子都空著,當時就由那陸筱蒼帶他進入一間房中,回頭對硯霜笑道:“就請葉師父在此歇息,到時自有人給您送飯來吃。”
說罷轉身就走,忽“啊”了一聲又道:“葉師父在此最好夜晚少出去為妙,因為此處朋友眾多,人雜得很,萬一對葉師父有所冒犯,實屬不當得很。還請葉師父原諒,有事我們自會派人來請。”
硯霜聞言不禁暗自生疑,冷笑一聲道:“葉某承陸師父關照了,請便吧。”
那陸筱蒼帶著好笑回身走出,硯霜才一轉身,竟聽得外門有上鎖之聲,急速趕出,已晚了一步,那棗紅大木門竟牢牢的關死了,聽得外面那陸筱蒼帶笑道:“葉師父多受點委屈吧,這是我們當家的意思,恕陸某不得不照辦,好在至遲不過兩天,就會放你出來。”
那葉硯霜此時在內哈哈一聲狂笑道:“陸師父你請便吧!葉某要是想出去走動走動,諒這小小一堵牆還擋我不住。”
那陸筱蒼竟哼了一聲道:“葉師父,你看著辦吧!”
葉硯霜此時氣得七竅生煙,幾乎要縱身出去找那紀商理論一番,但一想也許是那紀商怕自己不習慣眼前場面,先把自己置身此間,如自己冒失出去,反倒不美,好在方才那陸筱蒼已有言在先,至遲兩日就可出去,自己不妨等它兩天,順便練練內功恢復自己剛才損傷之內家元氣。他想著也就勉強把氣平下,回身人屋,倒床便睡。
一覺醒來,滿室紅光,原來已是夕陽西下薄暮時分。他由床上起來,來到這小院中,見有一竹簍平放在門邊,不禁生疑,過去揭開一看,竟是熱騰騰的一簍飯菜。知道已到晚飯時間,原來那棗木門上竟開有一小方洞,專供送飯菜等用。心想,看樣子這房子還是專供軟禁人所用,自己好生生地來此作客,不想竟成階下之囚,想來哭笑不得,無奈拿著那小簍回屋享用。飯後試著以師父所授“調元固本”之法,將全身精氣提住試著執行一周天,倒似無甚大礙,不覺寬心大放。於是又如此再運一次,三次後竟感全身穴眼通暢,並節開朗,已知不僅已恢復那損傷元氣,且較前更有進步。心想自己一向忽略此術,不想卻有如此功用,以後倒要對此多下一番功夫。
晚上他躺在那床上,思來想去無法入睡,卻聽得牆外人馬走動甚勤,好似有數十人騎外出之聲,心中暗暗奇怪,如此靜夜這多人騎外出所為何來?他到底年輕氣盛,更因好奇心太重,所謂藝高膽大,他竟起身穿上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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