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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雁紅又為何要先走呢?”他心中甚是不解,忽然他捶了一下頭。
“你好糊塗啊!人家分明不願見你,怕給葉硯霜造成誤會,那信中黑衣人不是指的自己麼?”
“唉!我好糊塗!他們竟是如此地相愛著的,我卻無中生有地把人家拆散了!”
想到這,他由椅上站起,淚如雨下。
“紀翎啊!你又該怎麼辦?……”忽然他翻身上窗,心中已下了決心:“我還是快去追上葉硯霜,向他解釋一番吧!李雁紅是愛他的,他千萬別誤會。”想到這裡,不由忘了命似地竄上廠房,展開一身所學,黑夜裡就像一隻夜鷹,瞬息間已來至長興老店。
見葉硯霜屋燈仍亮著,不由大喜,心說他還沒走就好辦,不由又在外彈了兩下指,不想不聽迴音,心中一急,足頓處,以“八步凌波”輕功絕技,飄至葉硯霜窗下,一手推開窗戶,見內中燈光雖亮,人已無蹤……八仙桌上留有一錠啟閃閃大銀子,想是付的店金。這位年輕人差一點哭出了聲!
心說這完了,一切都完了!自己這可做了一世的罪人……他想去追,但忽然又想到,以葉硯霜那身功夫,自己是難以追上了!
他是那麼的懊喪與失望,像喪失了靈魂。他對葉硯霜,此時心中只有更敬重、抱愧;對雁紅也只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忽然他想到,自己定要按址找到雁紅,把這一項誤會向她親自訴說清楚,然後自己再盡全力把這葉硯霜找回來,成全他們一生美事。
想到這裡,正要翻身越窗出去,忽聽身後暴雷也似的喝道:“小子,你想逃?”跟著就覺有一股極大掌勁向自己奔到,不由大驚,一竄身已來至院中。
由那窗內跟著縱出兩條白影,落地現身,紀翎始發現,月光下對方是一老一少。那老的一條花白小辮拖於腦後,身穿白府綢褲褂,滿面怒容;少的歲數與自己相仿,手中拿著一口劍。
紀翎一怔道:“你們二位是誰?怎麼好好動手就打人,莫非我尚怕你不成?”
這老人與那年輕人不是別人,正是金七師徒。昨夜因沒去看打擂,故此不認識紀翎是何如人也。正想明早就起程,赴別處去打探鐵守容的下落,一方面報當年斷煙杆之仇,再方面想迫對方與愛徒成婚。偏巧午夜正在行動,竟覺全身一麻,就不省人事,待醒後才發現門戶竟開,不由大驚,知道定有能人潛入室內,此人要是取自己徒師徒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這一嚇可真不輕,連忙喚醒徒弟,不想竟發現壓在自己枕下的那日新由鐵守容處設法盜來的石雨寶劍竟自不翼而飛,這一下哪不痛心已極!
忽然憶起葉硯霜前幾天看到這劍時,那種愛不釋手的樣子,心想定是他偷走無疑。想到這,師徒二人直奔葉硯霜房去。
他們因知葉硯霜可不是好惹的,弄不好自己師徒命都得送掉,到了門口尚不敢貿然而進,推開一縫,往裡一看,正發現紀翎此時攀窗欲下。
金七這一見不由怒火上升,心說果然你想跑,不由運出全身之勁,一掌震出,遂見對方身子在視窗一翻,尚以為定是中了掌無異,待趕出一看,人家好好地站在地上,並且面帶薄怒。
金七這一注視對方,發現竟不是葉硯霜,但又說不出哪點地方不像,心想這真是怪事,他到底是誰?
想到這,不由冷笑一聲道:“朋友,光棍眼裡揉不出沙子,你是不是葉硯霜?”
紀翎此時正在怨恨頭上,被對方無理一鬧,怒火萬丈,當時冷笑一聲道:“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金七見對方一雙眸精光四射,心中一寒,暗想就算他不是葉硯霜,以白己判來,此人功夫也不少差於葉硯霜,心想自己本旨在追回那口寶劍,何故管對方是誰呢?何況這人午夜行動詭秘,越窗出入,自己那口劍不是他偷的還會是誰?
想到這,腦門那根小辮猝然直立,一陣怪笑道:“小子,我老頭於這兒年連年不利,淨計你們這些小難欺侮,今夜你把劍還來則罷了,否則,我冷麵佛可要開殺成了!”
紀翎一聽對方報名,不由暗吃一驚,久聞這老人一身奇技,因一時不慎曾失手於鐵守容,後聞再度入山,練成絕技,不知此時怎會至此,想到這冷笑一聲道:“金七爺,你錯了,我可沒拿你寶劍,這話是從何說起?”
金七哈哈一笑道:“不給你點厲害,諒你也不知我冷麵佛何如人也!”
言罷雙目微合,體態下彎,腦後那根小辮竟自平立,可見此老內力之純了,竟然氣透指發。
紀翎此時被金七逼得也不由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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