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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力無極,但對方這種怪式一展出,自己竟不知如何出招了,看葉硯霜全身都似有隙,但一出手卻又似有備,真個是有生以來連作夢也沒夢過的怪招。
紀翎見葉硯霜背手猛掛己身左腰,心想這算什麼玩意?哪有出招是掛腰的,想著以“金劈掌”斜劈對方手腕,但突見葉硯霜一翻手直奔自己面門碰來,不由大驚,猛一騰身以第八指“飛針引線”直點葉硯霜“腕脈穴”。就在這一指才出,忽覺左腰一緊,道聲:“不好!”猛一翻身,左腰一陣緊,跟著呼拉一聲,自己那件黑衣連腰帶背硬給撕了下去,不由嚇得冷汗直流,洲身縱出,兩眼發直。
再看葉硯霜手中卻多了一大片黑緞衣料,雙目神光照人。紀翎就是本事再大,個性再強,此時也不由把對方佩服了個五體投地。
但見他臉一陣紅,上前施一禮道:“葉兄真天神也!小弟自嘆不如,今夜既敗在你手下,決不再乞生還,只求葉兄速賜一死!”
言罷閉目待死,不想等了半天不見動靜,再一開眼,見對方依然狀如呆痴,雙目註定自己,不由嘆了一口氣道:“葉兄想必氣仍未消,小弟既已敗陣,決不再思他求,只是有一件事要請你告訴我……”
葉硯霜微笑道:“紀朋友,什麼事?”
紀翎見對方忽露慈容,不由心中大奇,但轉念又道:“方才葉兄那套掌法,小弟不怕你見笑,我還真沒見過,你可告以何名麼?”
葉硯霜臉一紅道:“並非我不肯告訴你,實在小弟自己也不知其名。”
紀翎冷笑一聲道:“我知你是不會說的。好了,你就快下手吧!”
葉硯霜一笑道:“下什麼手?”
紀翎一愕道,“你難道就饒了我?還不快置我於死地,你等什麼?”
葉硯霜搖搖頭道:“朋友,你錯了!你我遠日無冤,近日無仇,我何能下此毒手?……
只悔恨一時失手,竟使吾兄出醜,專此致歉!再會了,朋友,你是我一生中最佩服的人了!”
言罷翻身就走,紀翎此時不由急叫了一聲:“葉兄請留步!”
葉硯霜苦笑著轉過身來道:“朋友,不要再談了,我只問你,你愛李雁紅不愛?”
紀翎臉一紅,低頭不語。葉硯霜見狀心已酸透,停了一會見他仍不語,不由又問了聲:
“你方才說的話都是真的麼?”
紀翎點點頭道:“當然不假!”
葉硯霜突然一跺腳道:“夠了,紀翎,我相信你!只恨我葉硯霜命苦!紀翎你去找她吧……她是……愛你的!”
紀翎聞言雙目一亮,也顧不得自己新敗於人手,當時喜形於面道:“這是真的麼?她在……哪裡?”
葉硯霜把那封信掏出來,遞與他道,“這……上面有她的地址,你去找她吧!”
紀翎含笑接過,心中真有無限的感激。葉硯霜見他接過信,這才對他苦笑道:“紀朋友,祝你們愉快。”只見他突然一頓足,已似鴻影似的起在了半天,再一晃身已自無蹤。
剩下既悲又喜的紀翎,半天才把那一件撕破的長衫脫下乾脆丟了。
自己又呆了一會,想到葉硯霜這人,好似並不似自己所想的那樣,他好似對雁紅仍有無限深情,怎麼雁紅妹妹卻罵他玩弄她呢……一時真是想他不透!
忽然,他又想到葉硯霜曾說她是愛自己的,這莫非是真的麼?如果是真的,倒真不負我對她一片苦心。想到這,不由展開輕功提縱功夫,一路兔行鶴落,須臾已回至自己店中。進室後,把燈光撥亮,忙拿出信來,見信封上好一筆娟秀的黑字:
葉硯霜君親啟
知者留於即日
不由一愕,心說這莫非是雁紅妹妹留給他的麼?當時急急把信開啟,就著燈光一看,這位堪稱一世豪俠的紀翎,也不由淚如雨下。
他被雁紅那份真情感動了,心中這才知道,葉硯霜並非不愛她,她也更愛葉硯霜。照這信中意思,分明他們即要結為夫婦,卻是為了自己,他們才不得不離開!
自己又忽然想到,自己本是一番好意,替李雁紅打抱不平,卻不知反而害了她,如今葉硯霜定已傷心已極,他定是相信了自己的話,以為我與雁紅之間曾有私情,故此傷心到了極點,退身相讓,似這等至誠鑄情男子真乃少有,可恨自己竟然不察實際,將此一段大喜之事給弄吹了。我真是天下最大的罪人了!
他又想到,由此信日期看來,分明那李雁紅今日才離開此地,可見葉硯霜說她也在,真是實情。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