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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浩維估計也覺得挺汗的,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繼續道:“你記不記得你五歲的時候曾經走丟過一次?”
我使勁地想,搖頭。
“哎——”劉浩維一副不知道該怎麼和我溝通的表情,無奈地搖頭道:“慧慧啊,你說你以後該怎麼辦。本來就有點二了,現在又被雷劈壞了腦子,以後可要怎麼嫁得出去。”
我不理他。
劉浩維繼續道:“你那次走丟了,就是這個金明遠送你回來的。就連你的名字,還是學了人家姑姑取的呢。那會兒你連名字都沒有,就叫囡囡,後來太姥爺非說鍾慧慧這個名字好,才給你取了這個名兒。我跟那個金明遠還透過兩年信,後來懶了才沒怎麼聯絡。哎,真沒想到他居然發達了。早知道我就抱緊他大腿不放鬆了。”
老實說我還是有些暈乎,他說的這些事兒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難不成真被雷給劈傻了。想了想,還是決定閉嘴不說話,省得繼續被劉浩維笑話。
其實劉浩維也就是嘴裡說說,真讓他去幹抱人家大腿的事兒絕對做不來,此人自尊心強著呢,就是不表現出來罷了。
不過我覺得挺奇怪,劉浩維為了這麼點事兒特意買這麼一大包水果來看我,怎麼著也覺得有些怪異。果然,我們倆說了一會兒話,他就切入正題了,“那個…慧慧啊,我那個房東兒子要結婚,說房子不租了。反正你家裡頭不是還空著一個房間麼……”
我就說他今兒怎麼這麼殷勤呢。
可是我爸媽現在還在我家裡頭住著呢。
“過年,等過年後我才搬。那會兒你家裡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姨媽她們總不會在你那兒過年吧。”
他說得倒是有道理,我那小公寓也就隨便住住,要真過年,家裡頭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來了,連個站的地方都沒有。我媽才不願意住我那小疙瘩呢,前兩天還老說我不講衛生。
這麼多親戚裡頭,我跟劉浩維關係最鐵,既然他都開口,我自然也不好拒絕,反正現在大冬天的,一個人住著還真冷。於是爽快地答應了,說是等我爸媽搬走後他就搬過來。
這樣一晃就到了年底,爸媽趕在過小年之前搬了回去,劉浩維一聽說,趕緊就打電話給我,讓我陪著他去西平村老房子收拾收拾好搬過來住。
這會兒單位的活兒不多,跟領導說了一聲,他大方地就準了我的假,於是劉浩維就開著他的小破車領著我一起去了西平村。結果剛上路,他那小破車就傲嬌了,就使勁地嚎,卻怎麼也不肯走。我們倆只得先坐公交車到西郊,然後搭摩的去的西平村。
那個遠慧集團果然動作快,這才多久的工夫,這一大片地方已經到處都是坑坑窪窪,西平村東頭的那一片小山坡也夷成了平地。由於劉浩維的房子在村子西邊,所以這會兒還能暫時保留,不過已經是獨一家,看起來孤零零的。
我們倆跳著腳進了院子,把屋裡老太太以前留下的東西收了收,大概整了兩大包,準備帶回城去。臨走時劉浩維又看中了院子裡的一個泡菜罈子,非要搬走,可一時又找不到東西裝。他就讓我拖著一個包先走,看能不能攔到車送我們回城。
這荒郊野嶺的,哪裡能叫得到車。我在路邊等了十幾分鍾,也不見有計程車經過,倒時不時有幾輛高檔車來來回回,氣派十足,估計是那什麼公司的領導下來檢查了。
總不能招呼人家送我們回去吧?
我站了一陣,腳有些發酸,索性放開袋子蹲在地上,百無聊賴地東張西望,看了沒幾分鐘,居然就看見有意思的事了。不遠處有輛挺牛B的車本來開得好好的,結果在轉彎的時候忽然像發了瘋似的往前頭衝過去,然後狠狠地撞在了彎道口的一個大柴火堆上。
可憐的寶馬車,這得花多少錢修啊?我心裡頭暗自咋舌,又生怕車裡的人真受了點什麼傷出不來,趕緊站起身朝寶馬方向張望。
車門被人輕輕推開,有個男人像做夢似的下了車,眼神呆滯地朝我這個方向看。眉目輪廓十分眼熟,我怔了一下馬上就認出了他是誰。電視裡瞧著挺嚴肅的,眉目冷峻,還帶著一股子說不清楚的疏離感,可見了真人,卻覺得他居然還挺親切的,完全沒有電視裡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清冷。
金明遠下了車之後就停在原地朝我這邊看,拳頭握得緊緊的,眼睛裡的情緒很複雜,狂喜、驚訝、意外,還有不敢置信和害怕。一個人的眼神怎麼能傳達這麼豐富的內容?我以前總覺得小說裡這麼寫特別可笑,但現在總算明白了,有些人,是真的可以。
我們倆隔著十幾二十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