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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訓斥,記憶裡他雖待自己不善,但從沒如此訓斥過,一時心裡也委屈,來看他,他也未必想看見自己,不來看他,他又覺得自己不用心,無怪乎當初齊雲姑姑還勸自己送香包給他,果然戴不戴是他的事,可是瞳兮自己做不做,上不上心皇帝心裡也是有數的。再來女子柔弱總是好的,所以瞳兮起身時,精神一鬆,眼淚便止不住的漫了眼眶,盈了睫毛。
臉色緋紅,淚盈睫毛,典雅中蘊著楚楚可憐的風情,她本想收回手拭去眼淚,卻不想天政帝怎麼也不肯鬆手。
她臉越發的紅了,加之想到以前在含元殿被臨幸的景象,紅暈越發的暈開了,連微露的鎖骨也染上了粉色,那粉色漸漸的綿延開去。
“為何哭,朕難道怪錯你了?”天政帝的聲音聽起來忽然多了一層沙啞,本是句責難的話,可是即便是瞳兮聽起來,也覺得那責備的語氣幾乎沒有,彷彿還有那麼一點兒道不盡的意味,可是瞳兮琢磨不出來,只要皇上不再生氣就好了。
“不是,只是砂迷了眼,所以才……”瞳兮也好著面子,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他罵哭的吧,何況他根本不算在罵自己,自己怎麼在皇上面前就這麼不中用呢?
“那朕幫你吹吹。”天政帝起身,右手攬住瞳兮的腰,臉越俯越近。
瞳兮渾身顫抖著,這事她敏感得緊,想著只怕又要在劫難逃了,眼尖的掃過桌上盛著參湯的黃地粉彩纏枝牡丹碗,“不用不用,皇上請用參湯吧,涼了只怕對胃不好。”瞳兮不著痕跡的偏身,將那湯碗捧到了天政帝的面前。
天政帝不置可否,只是凝視了瞳兮許久,她一直低著頭,只覺得自己裸 露的脖頸都要被天政帝的眼神燒出個洞來,他終於接過了瞳兮手中的碗,她舒了口氣,仿若羽毛落地般的輕柔。
天政帝重新坐下,用勺子舀起湯就要送往嘴裡,瞳兮情急,一時顧不得許多用手蓋住了他的手,天政帝的身子僵了僵。
瞳兮從天政帝的手裡取過勺子,剛才心急避開那曖昧,都忘記了規矩。她將勺子送到自己嘴裡為天政帝試了湯,又為他取了另一隻湯匙。
瞳兮不知道是不是天色突然變暗了,天政帝的眼神彷彿也瞬間轉冷,可能也是自己多心了瞧花了眼。“皇上趁熱喝吧,臣妾告退。”瞳兮是不想在這含元殿同天政帝多呆的。
天政帝的手本已搭在了勺子的邊緣,旋即又重重的放下,擱了邊去,抽了一本奏摺繼續看著。
瞳兮眼見不好,也不知怎麼就惹了皇上不快,她本想著自己來含元殿請安,本是想提醒天政帝要雨露均霑,他已經很久沒招幸妃嬪了,自己父親雖然嚴肅,但是每夜也總有妾室陪著的,瞳兮對男人好色這一說是深信不疑的。但是同他相處,她怎麼也找不到機會說這句話,只是直覺的發現恐怕說了未必妙,但是不說就更不妙了。
要她親自開口求天政帝去彤輝宮,那卻是萬般張不開嘴的。
可是眼下瞧這樣子,彷彿自己的目的是達不到了,所以她遲遲邁不開腿,她的字典裡可沒有白費功夫這一說,既然冒著險來了,總是要扭到那上頭的,省得下回還要來受煎熬。
“這湯不合皇上胃口麼?”瞳兮小心翼翼的道。
天政帝不語,眼睛都沒抬一下。
“那,臣妾再回宮重新熬過。”瞳兮準備收拾湯碗。
“你熬的?”天政帝這才抬頭看了瞳兮。
只是她的眼神觸了天政帝的眼神,便彷彿老鼠見了貓,瞬間都躲開了,低著頭道:“是臣妾宮裡人熬的。”她這話是十分有意思的,宮裡人並非只有宮人,那晉王妃的一片心意,她還沒有要佔為己有的意思。
天政帝又將頭轉到了奏章上,並不理會瞳兮。她在他身邊站了半晌,越發覺得冰涼,如果不能扭轉這勢頭,難道自己真要繼續失寵下去?
“怎麼還不走?”
瞳兮絞著手娟,咬著嘴唇,並不開口,良久他轉過頭,看見她這副模樣,用手硬生生抬起她的臉,逼她同他對視。
她不過凝視了他一瞬,便緊緊的閉上了雙眼,櫻紅的雙唇微微的顫著,彷彿被風吹的花瓣。他眼裡的光太過攝人,瞳兮覺得嚇人得緊。
“瞳兮。”只聽得天政帝低低的喚了一聲,彷彿有千般的無奈同隱忍,旋即她便落入了他的懷抱,他的手收得緊緊的,她的胸被壓得生疼,不得不呼吸他身上發出的那種冷冽的氣息。她心裡一緊,只怕那可怕的事又要重演。
她奮力的掙開天政帝的懷抱,而他也彷彿不曾預料她會反抗一般,措手不及的讓她跑了,瞳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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