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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換了天政帝,這位英睿的君王,她便可以遠離侫妃這個稱號,他,總是知道該做什麼而不該做什麼,無人能左右。
瞳兮有時候真是盼望天政帝是前朝中宗那樣昏庸的人,自己便可以在後宮呼風喚雨了,也不用像如今這般如履薄冰。
晉王妃入宮後,瞳兮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準備去見一見天政帝,否則自己的安排就白費了。
她特地選了一件質地異常輕薄的銀紅低襟軟煙羅裙,遠遠看去就彷彿是天邊的一道粉色彩霞,閃著銀硃的光芒,是時下流行的樣式,胸口低低的,連裡面的月白繡牡丹的肚兜也能看見一點兒。
束帛給她挽了一個自己新創出來的蝴蝶髻,在蝴蝶髻四翅的邊緣用薄薄的金片妝飾,點綴著指甲大的明珠,又在蝴蝶的首下簪了一朵鎏金牡丹,那便是一曲生動的蝶戀花,額字首了一粒流光溢彩的明珠,將雙眸襯得水波瀲灩。
“娘娘真會想,奴婢就想不出這麼好看的髮髻來。”束帛的手靈巧的翻動著。
“這宮裡哪個女子不是絞盡腦汁的想著怎麼漂亮,何況婦容本就是我們這些做宮妃該注意的。”瞳兮閒來無事時,也為自己想點兒新發型,又或者設計點兒首飾,讓尚服局領了去尋能工巧匠做了。
所以她才能光鮮亮麗的站在眾妃之前,享受著她們的羨豔,她真的喜歡這種感覺。低等宮妃又或者那些朝廷命婦見了她,便學著她的樣子裝扮,在民間流行開去,瞳兮嘴上雖瞧不上她們這些動作,可是心裡卻也是十分高興的,又開始想著方的變出更美的衣服首飾來,這樣不停的迴圈,也為打發宮裡寂寞無聊的日子,她樂此不疲,所以也就不覺深宮的歲月難熬了。
玄纁將準備的參湯裝進食盒,跟了瞳兮前去含元殿。
此時晚霞漫天,景色十分瑰麗,瞳兮心裡忐忑,但是也開心,能用晉王妃從昭夫人那裡分一杯羹也不算壞事,只要皇上的心不再只顧著昭夫人,以後的事情再另做打算。
這後宮,自己無法得寵,培養個人也是不錯的想法,瞳兮從沒有要獨佔聖寵的念頭。她一直覺得自己無妒無忌,在天政帝身邊為他妥善的處理各種宮妃,投其所好,她實在是想不通為何皇上如今越發不待見自己。
每次侍寢,都越發的疼痛,偷偷的瞧他臉色時,他的神情也越發的冷漠夾雜著暴戾。
瞳兮輕嘆一聲對含元殿門前的太監道:“皇上在嗎?”
補不得
小太監見是貴妃到,忙不跌的進去通報,江得啟很快就出來請瞳兮進去,玄纁也 要跟著進去,卻被江得啟攔在了外面,“皇上只招貴妃娘娘一人入內。”
瞳兮的身子僵了僵,“玄纁,你在此等候吧。”
江得啟沒有沒有跟在瞳兮的身後,只輕輕的關上了含元殿的門。
瞳兮心頭一緊,臉微微一紅,深吸了一口氣,提著食盒走上前去。天政帝正埋頭看著奏章,殿裡伺候的奴才都退了下去,偌大的宮殿只剩下他們二人。
“臣妾給皇上請安。”
天政帝抬頭打量了瞳兮一番,“你怎麼來了?”他神色冰冷,瞳兮不敢看他眼睛,聽這話便以為天政帝並不想看到自己,瞳兮心想也許她請晉王妃來真正走對一招棋了。
“皇上勤民聽政,旰衣宵食可也要顧惜龍體,臣妾帶了參湯同點心,請皇上略作休息再看奏摺吧。”瞳兮屏住呼吸走上前去,也不管天政帝喜歡不喜歡,便站在了他的身邊。
“朕旰衣宵食也不是第一日了,貴妃怎麼今日才想到要給朕送參湯?”天政帝並不看瞳兮,手裡的奏章也不曾放下。
瞳兮聽了便覺芒刺在背,“平日有昭夫人照顧皇上,現在她懷有身孕,臣妾便代她……”瞳兮汗顏,她這不是明擺著爭寵麼。
天政帝手裡的奏章重重的放下,“昭夫人照顧朕那是昭夫人的心思,用得著你來代替麼,貴妃的心思卻不知放到了什麼地方?”
瞳兮心裡有愧,想著天政帝莫不是怪自己太熱衷權勢了?她藉著接見朝廷命婦的機會,與朝中大臣也有所往來,只為了有一日立後時,能有人為自己說話,難道皇上是發現了?
瞳兮立馬跪了下去,也不敢回嘴,皇上是天,他說什麼便是什麼,自己越說越錯,只怕還激了他的脾氣。何況女兒家必讀之書《女誡》曰:“婦言,不必辯口利辭也”,瞳兮自幼受詩書薰陶,更不會忘記這些。
等了良久,天政帝才緩緩的握住瞳兮的手,將她扶了起來。
瞳兮心裡本來慌張得緊,加上被天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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