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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兒可當不起,只有姐姐這位京城第一美人才能配上這黃金馬鞍。”處處讚美卻處處留針。
瞳兮嘆息一聲,看來這萬眉兒是不會上當的,並不可小覷,這胭脂馬只怕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送給自己吧?枉她還自作聰明的以為萬眉兒是為了爭寵,玩的那種可笑的把戲。
胭脂蹭了蹭瞳兮,彷彿在撒嬌,想要從栓馬柱上離開,去自由的賓士。瞳兮心裡一軟,這馬確實無辜的,她乃是世所罕見的良駒,不染凡塵。瞳兮翻身上馬,算是答應了狩獵。
“不如咱們另外立一個彩頭。今日誰收穫最多,皇上便陪她三日。”萬眉兒嬌羞的看著天政帝,瞳兮則愕然的看著她的大膽。周圍的侍從和侍女有開始偷笑的,可是彷彿都沾染了塞上兒女的大膽,並不以為羞恥。
因著這裡英俊的侍衛,或多或少都收到了草原女子的示愛,那秀美的侍女也收到了草原男子的情歌。
“只有你有這個膽子將朕當做彩頭。”天政帝用馬鞭的鞭頭輕敲了一下萬眉兒的頭,卻是沒有反對。
① 來自一段確實存在的傳說,略加修改。
箭論情
瞳兮悠哉遊哉的命人在林子裡搭了一個吊床,讓侍衛都散了開去,隱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守護,一個人閉眼躺在吊床上,享受被樹葉篩過的陽光,那樣溫和的灑在身上。
齊雲又拿了毯子為她披上。
和萬眉兒比射箭或者狩獵她都是必輸無疑的,雖然她母親逼著她學了騎術,可是鑑於刀劍無眼,也不是女兒家該碰的東西,所以射箭是完全不在她的學習範圍內的。
她只能領了人,在林深處尋覓這處較為乾燥的林窗寶地休息。有侍衛獵了動物在遠處燒烤,矜於身份,她自然不覺的這種粗製的食物會好吃,只是配著林下松葉的香氣,聞起來十分的饞人。
她這也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有些想以前在別莊的時候,碰上枯燥的先生,她偶爾也裝個病逃過一“劫”。
“你是覺得贏定了,所以在這裡稍作休息麼?”瞳兮迷迷糊糊之間被一個冰冷的聲音喚醒。
瞳兮睜眼就看到騎在馬上的天政帝。她紅了臉,趕緊起身行禮,像是犯錯被抓的小孩,其實這路線她是逆著天政帝走的方向選的,這片林子據有經驗的侍衛講,天政帝很少來,這邊獵物要少許多。
“不如讓朕見識見識貴妃的箭術,是不是真的可以這般託大。”
“臣妾並不會射箭。”瞳兮低聲道。
“如此說來,貴妃是存心想將胭脂送給純元夫人了,不會射箭卻提議比賽?”
瞳兮頓時覺得頭大,“臣妾只是略懂騎術的皮毛,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花樣,真正於騎馬、射箭處輸給純元夫人許多,這胭脂馬放在臣妾這兒真的是暴殄天物。”
良久瞳兮才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所以朕花大價錢換回來的黃金馬鞍,就被你借花獻佛了?”
瞳兮一震,這個“大價錢”的壓力實在很大,雖然她不知道是怎樣的價錢,其實借花獻佛這事在後宮不算什麼,每個人的東西都是皇上所賜,她實在不懂天政帝怎麼這般的生氣。那聲音彷彿是在冰水裡浸過才吐出來的。況且後來這賭注不是取消了麼,換成了他的寵愛。瞳兮有些羞澀的想著那彩頭。
“朕很好奇,貴妃一開始就打算從純元夫人處贏過胭脂,再轉送給她麼?”天政帝諷刺的說著。
瞳兮的眼神不得不心虛的閃爍,最後下定決心試一試,所以抬起因為害怕而波光顫動的雙眼,“臣妾是怕自己當不起這黃金馬鞍,當初多虧了純元夫人承讓。”她心下甚為忐忑,也不知天政帝能不能聽懂。她素來不喜歡在人前告狀,這樣便落了下乘,只是眼下不得不如此。
從送馬到比賽,天政帝應該可以聯絡起來這前因後果吧?
“你身為朕的貴妃,朕豈能將你隨便送人,朕丟不起這個臉,景軒皇朝也丟不起,天下安危又豈是你一個小女子能承擔的,達斡爾王如有異心,你也不過是個藉口而已。”天政帝此語一處,那便是卸下了瞳兮的包袱。
瞳兮有絲感激的看著天政帝,怪不得天下人都贊他為明君,衝著這番話,瞳兮只覺得夜間那個如野獸一般的影子正在退卻,留下的還是他光風霽月的清朗。
“是臣妾愚鈍。”瞳兮謝罪,再抬起頭時,只覺得周圍靜靜悄悄的就站了他們兩人,齊雲和一旁伺候天政帝的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裡。每當獨處的時候她就緊張,腦海立即浮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請皇上教臣妾射箭。”瞳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