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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眉兒同獨孤思琴就安不下心來鬥個你死我活。”
“賢妃等既立了規矩,宮裡上下便改執行,貴妃明知故犯,罰奉一年外加禁足一月,玄纁以下犯上,詆譭上位,念其年幼,責打三十大板便算。”天政帝快刀斬亂麻,並沒有時間聽誰又委屈了,誰又冤枉了。“只是賢妃和純元夫人既掌理了六宮,凡是自當自己做主,不要事事都來煩朕。”
熱鬧散去後,瞳兮領了受了刑的玄纁回宮,才明白玄纁性子太直,被人頂了兩句便和守真堂的太監吵了起來。至於血燕,瞳兮一直都用著,民間覺得珍貴無比之物,在宮裡她的眼裡卻是尋常事物,連帶著玄纁也覺得血燕彷彿並不是個值錢的事物,才遭瞭如今的責難。
“這哪裡是什麼新的宮制,奴婢也是到了守真堂才知道有這個規矩,奴婢以為是他們特地刁難,看著娘娘如今地位不如以前,所以才,才……”玄纁趴在床上,眼淚止不住的掉。
“無妨,只是這出戏卻沒不如她們想的那般好,本想扳倒本宮,瞧不得本宮這個貴妃壓在她們的頭上,哪知自己最後也被皇上訓了,豈不快哉?”瞳兮倒是想得開的。
想當年她也是這般鬥得樂呵,登上了貴妃之位,以為那個位置便指日可待,可如今看起來,也許當年自己也不過是被培養來對付獨孤家的棋子。
到如今有了萬氏和獨孤氏鬥,她令狐氏還真要感激皇上讓他們能置身事外了。
瞳兮被禁足,慕昭文卻沒有,所以她來了。“可惜了我為娘娘制的舞衣。”慕昭文不無惋惜。瞳兮不知道她是惋惜自己錯上加錯,還是惋惜自己沒被天政帝降罪。
這宮裡的制度其實那裡比得上天政帝的心情來得有威嚴,他一句話瞳兮今日可以貶入冷宮,一句話也可以輕描淡寫就過了。
“是我多慮了,娘娘看起來即使失寵也如魚得水,倒比我更加超脫。”慕昭文看瞳兮的眼神有一絲的焦急。
“能平安的終老在宮裡就算是福氣了。”瞳兮笑了笑。
“娘娘看著賢妃等得寵,心裡就不憋屈嗎?無論是論才華還是樣貌,娘娘都勝過她們,娘娘心裡就不惦記皇上?”
瞳兮不明白為何慕昭文這般關心自己對天政帝的心意,一開始她就著急自己得不了天政帝的寵,變著方的提點自己,如今更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皇上是我的夫君,自然是惦記的。”
慕昭文的眸子複雜得緊,瞳兮實在不能明白她的心思。
禁足對瞳兮來說倒沒什麼,她本來就甚少外出,一來走路多了,腳上的肉就不那麼滑嫩了,二來太陽曬多了面板便不那麼白皙,所以她甚少出門。
只是每年有一天她總是要出門的,在牡丹花謝的那天。景軒朝的民間歷來有送花歸去的女兒節,只是每個地方多有不同,因為不同地方的人最喜愛的花有所不同。例如瞳兮深愛牡丹,那牡丹花謝的日子便是她的女兒節。
夜晚,瞳兮從彤輝宮的小碼頭劃了她的小船去太液池,送牡丹花神歸去。夜晚在太液池點了河燈,將收集來的趙粉的花瓣放了上去,隨水飄走,心裡思量著點河燈時民間女子最愛許的願望,“河燈一放三千里,妾身歲月甜如蜜。”
“什麼人在那兒?”
瞳兮忽然聽見太監的聲音,心裡一緊,怎麼這裡這麼晚還有人?此處是大明宮最偏僻的西北角,瞳兮從太液池划船繞過太液池中的蓬萊山,此後太液池變得十分的狹窄成了“落花洩”,穿過落花洩,太液池又變得寬闊起來,俗稱小太液池,這裡直通宮外的永安河,而且冷宮就在附近,所以甚少有人來,瞳兮才尋了這處來放燈,卻不想還能碰上人。
那方點了燈,瞳兮才看明白在小太液池裡立了幾棵大樹,將一艘船隱在了後面,方才她不曾注意周圍,所以沒能發現。
“貴妃娘娘?”那方驚呼。
瞳兮也算聽了出來是江得啟的聲音,卻不知他三更半夜怎會在此地。
“還請娘娘將船划過來些。”江得啟出聲邀請,所謂打狗看主人,因著江得啟背後的主子,所以瞳兮不得不將船劃了過去,拉攏江得啟一直是她的心願,可是至今都沒能如願。
瞳兮曾經甚至為江得啟找過一個不錯的菜戶,可惜他也沒領情,真是油鹽不進的主。
待瞳兮將船划過去才看到,江得啟所立之處乃是一艘小巧精緻的畫舫,並不是宮中的龍船鳳舟,這種畫舫在尋常大戶人家的湖裡倒是可以看到,但在宮裡卻顯得不夠氣派,從沒見過。
江得啟接了瞳兮上船,瞳兮往艙裡看了看,並沒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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