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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沒道理得罪天政帝的,估摸著是不是齊雲逆了天政帝的心意。瞳兮整夜就這般輾轉反側,一方面理智地覺得天政帝不是那樣的好色之徒,齊雲也不是那狐媚之人,可另一方又覺得萬事皆有可能。
如此胡思亂想,搞得自己精疲力竭,瞳兮大約也知道了自己的變化,只覺得恐懼。
天政帝徹夜未返,瞳兮也不敢追問他的去向,次日只管領了齊雲往岷江府最大的當鋪“隆興號”去。
“勞駕,幫我瞧瞧這東西。”齊雲高高捧起那幅《漁舟晚唱圖》遞給坐在櫃檯內的人。
那人大約四十來歲,展開畫一看,瞄了瞄蓋印的地方,大約覺得從沒見過這種款,便呼了一聲,“大擋手的,你來看看這畫。”
他剛呼畢,就看見一留著山羊鬍的老頭從內室掀了簾子出來,仔細瞧了瞧那畫,確實是名不見經傳之作。
齊雲看著他的臉色,心跳得砰砰的,就怕那所謂的大擋手不識貨,瞳兮則帶著四周綴了紗的有簷帽靜靜立在一旁,心裡說不期盼那是假的。
“五十文。”那大擋手的給了個價。
瞳兮一愣,也不知該怎麼反應,只覺得五十文對一幅出自名不見經傳之人手裡的畫算是價格不錯了,可惜瞳兮畢竟是局內人,又自視頗高,何況還有天政帝潤筆,這一兩銀子在她眼裡本就是小錢。
“咱不當了。”齊雲氣呼呼地將畫一卷。
“當吧,死當。”瞳兮輕聲道,這畫本就該放在外面讓人欣賞,瞳兮總盼望有一天它能流落到大家的手裡,給一個客官的評價。
瞳兮從齊雲手裡接過當票,覺得很值得保留,倒要看看今後這圖又價值幾何。哪知剛出了門,就被一悶頭走路的人給撞了,瞳兮抬手護肩,當票就掉在了地上。
那人連聲賠不是,打躬作揖地甚是滑稽,他抬起頭時,瞳兮見他是一名略顯呆氣的白面書生,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瞳兮理了理被撞得有些歪斜的帽子,雖覺得那書生的眼睛裡藏著讓人不舒服的邪氣,但畢竟只是過客,所以片刻後就忘了。
後來瞳兮被關押在柴房時,得空想起這事兒才發現自個兒當初多麼輕疏。那個白面書生誰個不撞,偏偏撞了自己,那帽簷處的白紗被風吹開後,那書生的眼裡並沒露出驚訝,更沒有驚豔,瞳兮自認她這等顏色天下也是少有,為何那白面書生彷彿那是尋常之人一般的對待,除非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那個人。
那一撞,不過是人家來踩點子。
瞳兮靠在柴垛上,雙手雙腳被縛,艱難地挪了一下身子,調整了姿勢想要舒服些,哪知頭髮卻掛在了柴垛上,扯得生疼,只能原地靠著,細細思索這事的來龍去脈,看能不能發現蛛絲馬跡。
瞳兮想起昨夜天政帝還是沒與她同床,一大早起身就吩咐了顧雲海照顧瞳兮她們啟程前往順江府,而他則因為其他的事情要儘快趕去,所以調走了影衛護身。
如今想來該是賊人事先就安排好的,使了調虎離山之計,所以她們的馬車才會半路遭劫,如果影衛還在,憑那些山賊的功夫該是討不到便宜的。
瞳兮想起被打落山崖的顧雲海,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齊雲的遭遇又如何?瞳兮匆忙中只辨認出昨日清晨遇上的那個白面書生,想不到他居然這山寨的大頭目。
瞳兮落入賊人之手,本就沒想過能倖免於難,如果要慘遭侮辱,那便只有咬舌自盡一法,她本做了最壞的打算,卻不知出了什麼意外,那白面書生只是命人將她關起來,不準任何人接近她。
隔壁看守的兩個人嘴裡還穢言穢語,下流不堪,其中一個一個勁地感嘆:“不知道老大為什麼不讓咋們享受享受這等美味?”
另一個則道,“老大還沒享受自然輪不到咱們,等他享受完了,自然會照顧咱們哥幾個兒的。”說罷兩人還“桀桀”地笑起來。
雖說那書生便是最大的惡人,可聽他們一說,瞳兮卻還是有些感激那書生,如果不是他擋著,估計她早就死了。她的牙隨時都緊緊地抵在舌尖上,生怕萬一,別說天政帝,就是令狐府也丟不起那個臉。
只是瞳兮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非要自己死,而且還用這種手段,為何不一刀結果了她,可如此以後,她最後就算被救了出去,但她在賊營呆了一夜,那清譽便算是毀了,就算是跳入南河也洗不清了,最後終逃不開白綾一條的命運。
這事兒如果是針對天政帝,瞳兮便想不出是何人所設,如果只是針對自己,瞳兮覺得除了宮中萬氏或者獨孤氏,恐怕她得罪的人也沒理由恨她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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