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資送不進來,倉庫內堆放的大量雜糧,黃豆、小麥、玉米等,沒有菜倒無妨,沒有鹽不行,戰士們不補充鹽分,人就沒有力氣。煮黃豆、小麥飯,要乘戰鬥的空隙,戰鬥緊張時,煮好了也沒有時間吃,常常弄得一天一夜20幾小時才吃得上一頓飯。剛到倉庫時就先佈置各連徵集炊事器具、食料、木柴。可是有些連的木柴準備得不夠,滿洲路對面的木行已經被敵人佔領並縱火焚燒,再找木柴也難,要長期堅守,吃飯是個大問題。
第四章敵狂我無畏,國旗壯軍威 �謝晉元及時地透過守衛新垃圾橋的英軍,轉出給上海市市長俞鴻鈞的一封信,要求支援鹽、糖各500磅,光餅五萬枚。這樣,我軍至少可以堅守四行倉庫一週以上。軍隊在前方作戰,急需鹽、糖和光餅,要求上海市政府支援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但是,訊息被等候在橋頭的記者獲悉,馬上登在報紙上,電臺在27日當晚就作了廣播,一下子成為一封公開信,在租界民眾心中引起極大的震動。
還沒有等俞鴻鈞市長看到這封信,訊息就傳遍了上海。各界人士紛紛自發行動起來,儘自己所能,將各種物資送到蘇州河南岸,要求守橋的英軍讓他們過橋,將食品送入倉庫,但均被英軍拒絕。許多民眾看著蘇州河北岸我軍戰士英勇殺敵的情景,手裡拿著各種食品卻無法送入,心中焦急萬分,有的迫不及待地將麵包、餅乾、香菸等,用足力氣向對岸扔過去,但無奈河流寬闊,一件件都落在河中,隨著河水向東漂流而去。中國民眾氣憤之極,把憤懣、怨恨的心情都發洩到號稱“中立”的租界英軍身上。
租界“中立”
四行倉庫處於一個十分特殊的位置,是中國地界(華界)與公共租界(租界)的交界處。倉庫東面以北西藏路(原虞洽卿路)中間為界,設定鐵絲網,路西邊為華界,路東邊為租界。南面以蘇州河為界,河北岸為華界,河南岸為租界。
蘇南及上海一帶具有典型的江南景色,水網縱橫,河港密佈,主要河流有黃浦江及其支流吳淞江。這二條河流均源出於太湖,在上海外灘匯合,向東自吳淞口流入東海。相傳吳淞江近海一段古稱滬瀆;又因其西部為戰國時期楚國春申君的領地,故上海簡稱滬或申。吳淞江流經這塊土地數千年,孕育和見證了這個昔日的小漁村逐步發展為國際著名大都市的曲折歷史。吳淞江是蘇州與上海之間交通運輸的重要水道,全長125公里,上海人習慣稱它為蘇州河。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敵狂我無畏,國旗壯軍威(2)
蘇州河(即吳淞江)流到四行倉庫這一帶,河道寬闊,達到近百米,加以雨季時上游水量充沛,下游還有潮汐湧入,故水勢平緩,給兩岸居民灌溉和飲用以方便,也是蘇滬間交通運輸和市內駁運最繁忙的一段河道。昔日,上海的許多工業產品、機械及各類物資,都由河道運往蘇南和內地;同時內地的糧食、土產與農副產品,也經由蘇州河運往上海。如今,四行倉庫及周圍地區炮火連天,戰鬥正在激烈進行,河上運輸的船舶只能停航,紛紛停靠在上游和下游的各處碼頭、駁岸邊等待。
多少年來,一直不停地流淌在這片土地上的蘇州河,已經成為分割上海的一條分界線,河流的兩岸被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河北岸的華界,到處是漫天的大火,濃煙滾滾,遮天蔽日。敵人炮火的狂轟和火災的破壞,幾乎毀壞了所有的房屋,一片碎瓦頹牆廢墟遍地的悽慘景象。日軍雖然佔領了閘北、虹口、楊樹浦,但兩個半月的激戰也付出了重大的傷亡,88師在閘北的抵抗,更是使“皇軍”的威風掃地。惱羞成怒的日寇,以瘋狂的手段,殘害中國的平民百姓,肆意發洩其野蠻的*。據當時報紙報道,日本鬼子常以搜查為名,封鎖各處路口,挨家挨戶,逐屋搜尋和稽查,稍有懷疑者,立即予以槍斃;每戶人員均逐一登記,到晚間再行查對,人員如有增加或減少,即全部槍殺;男子肩上或手上的老繭,如與槍身摩擦或扣扳機的部位吻合,即予以槍殺。中國民眾的財產和箱籠物件均被劫掠一空。年輕女子或被姦淫,或被擄走,受盡其殘暴的蹂躪。不論男女老幼,一概要在大腿上加蓋“日本”二字的火印,不願加蓋者,立即槍斃。兇殘的日本強盜,殺人如同兒戲,把中國老百姓當牲畜一樣對待。搶劫、殺人、*,到處放火,把蘇州河北岸華界的土地變成了血淋淋的人間地獄。
河南岸是公共租界,則是一派完全不同的景象。大多數的中國民眾在帝國主義者管理的租界裡謀生,辛勤勞動的血汗被榨取。戰爭爆發後逃入租界的三百多萬“難民”則過著艱難困苦的日子。而一部分發了橫財的外國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