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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下去。”
祝凱前不久在南京陸軍大學將官班畢業後,取道武漢回到長沙,程潛即委他為長沙綏署少將高參兼點驗組長、三一四師副師長。他毅然回答:“頌公放心,我一定把你的主張傳達下去,號召官兵團結一致,同心同德,跟著頌公走向和平!”當祝凱告辭後,程潛又得一喜訊:湖南各界人士經唐生智、仇鰲串聯,響應湖北參議會和平呼籲,舉行了座談會,決定組織“湖南人民和平促進委員會”,號召全省人民團結自救。
唐生智,字孟瀟,參加過辛亥革命,北伐時任國民革命軍第八軍軍長兼北伐軍前敵總指揮,是湖南軍政界的耆宿,在湖南的舊部極多;仇鰲字亦山,早年追隨黃興,是湖南的國民黨###。這兩位舉足輕重的人物極力贊成和平,湖南的事就好辦多了!
但程潛很清楚,湖南要得到和平,還必須得到湖南地下黨的贊同與支援。他深信程星齡會圓滿地完成其使命。但久久未見回報,不由得有些焦急。
正好,程星齡回來了!
程潛忙把程星齡引入密室,開口詢問,程星齡笑道:“我見到了中共湖南工委負責人周禮!”
“周先生有何意見?”程潛急切地問道。
“周禮對頌公願意走和平起義的道路表示歡迎。但要我轉告頌公,要有實際行動表現,如不攻擊各地革命游擊隊,不鎮壓革命群眾活動……”
程潛聽罷,毅然答道:“可以,可以,我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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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無可奈何花落去 19(1)
1月17日,南京。
外表上溫文爾雅的美駐華全權大使司徒雷登,輕車簡從,又秘密地前往李宗仁在傅厚崗的官邸。李宗仁喝退了左右人員,把司徒雷登讓進了他的書房。
司徒雷登顯得很激動,他還沒在沙發上落座,就氣急敗壞地說:“蔣介石先生也太不識時務了,作為一個紳士,我簡直為他這種厚顏無恥的行為感到羞愧。《文告》已經發表了半個多月,可他還是賴在總統的位置上不肯滾蛋。可見他這個無賴,是一句真話也沒有的。言而無信,出爾反爾!”
李宗仁深知,一位受過高等教育,並且做過多年大學校長的人使用這種頗欠文雅的字眼講話,說明了美國政府對蔣介石惱火到何種地步。當然,他更清楚,曾支援他當選副總統的美國政府的這種態度,為自己登上國民黨總統的寶座,提供了多麼可貴的機會。但從大局上看,中共要接管全中國已經是確定無疑了,美國政府要放棄的,只是蔣介石,而不想放棄中國,之所以希望他上臺,不過是好似賭徒,只要還有一個籌碼在手的時候,總是不肯放棄撈回本錢的僥倖心理而已。他們希望在換馬之後,局勢能有轉機,如果實在保不住國民黨的政權,那麼,他們逼蔣下臺,也是一點本錢。他們可透過新的代理人與中共對話,維護美國在華的利益。正因如此,此刻李宗仁採取的是欲擒故縱的策略,故意顯得對於此事並不十分熱心。他把司徒雷登讓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親自給他遞上一杯西湖龍井茶,用勸慰的口吻說:“大使先生對中國的局勢十分關切,這是國人所共知的。至於蔣先生的進退,也只能看局勢的發展,聽其自然吧!”
李宗仁這樣一說,更激起了司徒雷登的怒火。他激動地說:“如果聽其自然,國民黨政府只是一種命運,那就是土崩瓦解。前天,我又去過蔣介石的黃埔路官邸,再一次明確地告訴他,美國政府認為,為了能促進國共和談,給南京政府造成一個喘息的機會,他還是激流勇退為好。結果仍是對牛彈琴!”
李宗仁覺得既然司徒雷登已經把話說到這種程度,若再掩飾自己的企望,就會弄巧成拙了。蔣介石之所以不肯輕易退出舞臺,蓋因他在國民黨內還有像CC派這樣的一些頑固勢力可以倚托,而他雖然也有一些支柱,但要真正攤牌,也很難說就勝券穩操,於是,他用探詢的口吻對司徒雷登說:“是啊,有許多人也是心急如火,但除了聽其自然之外,也別無良計可施呀!”
司徒雷登又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大聲地說:“方才我已經說過,聽其自然,就等於束手待斃。現在,要行動。你應馬上去武漢,在那裡公開發表主張和平的宣告,我們美國政府立即表示支援……”
接著,司徒雷登對李宗仁詳細地說明了他將要扮演的角色。
李宗仁聽罷,苦笑道:“這樣一個計劃,倒不失為無計之時的一條上策,只恐難以兌現。”
司徒雷登忙問道:“為什麼?”
李宗仁又苦笑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