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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編軍隊兩項,可以考慮最高限度之修正。”
蔣經國可沉不住氣了:“亞伯,中共並未有如此表示……”
蔣介石詭譎地對兒子說:“這也是戰爭!我們應利用空中樓閣的諾言來使我們振作,重新團結起來討價還價。另一方面,立夫他們也想找個機會去困窘李宗仁、邵力子這批人,要他們不能不對這兩項條件去努力折衝!”
蔣經國不安地又問道:“如果中共否認呢?”
蔣介石大笑:“如果中共否認,那我們便可以振振有詞,說中共反悔,或者指責邵力子對人的輕信!”
蔣經國不由也笑了,連聲讚道:“亞伯此計甚妙!”忙去機要室發報給上海的湯恩伯。湯恩伯接報立即動員各親蔣報紙大放和平煙幕。上海許多天真人士信以為真,竟熱烈地連篇累牘侈談起種種美妙的設想,彷彿眼下中國的土地上已無戰火!
在南京的李宗仁卻很冷靜。他深知收拾國民黨四分五裂的局面,顯示他有謀和的能力,取信於中共中央領導人已刻不容緩。他為加強其政治勢力,即連電主和派的中心人物張治中返京。但張終不應命,李宗仁又囑程思遠寫一長函給張,告以和談能否成功,惟張是賴,張若不出,如蒼生何!在此函電交馳下,張治中只好從蘭州返回南京。
李宗仁大喜,當晚設宴洗塵。宴罷,李宗仁向張治中詢問:“事到如今,文伯兄有何高見?”張治中說:“經德公努力,現在孫科以及他的行政院已回到南京,‘一國三公’的局面去其二,但蔣先生在溪口操縱一切,實為政府進行和談的最大障礙,我想請司徒雷登從旁施加影響,勸蔣出國,以便德公得以集中政府權力,推行和平政策,不知德公意下如何?”這正是李宗仁求之不得的,忙樂道:“文伯兄與我想到一起去了!這事就拜託你了!”
第二天張治中去拜訪司徒雷登。司徒雷登很贊成請蔣出國的意見,但他認為這是中國內政,非外人所宜干預。他反勸張治中以其個人與蔣的關係,把此一角色擔任起來。張治中為慎重起見,又與張群、吳忠信商談。他們都表示同意請蔣出國,剛巧吳忠信也要去溪口看蔣介石,張治中便與吳同行。
3月2日上午10時,張治中、吳忠信乘飛機抵奉化,蔣介石派蔣經國到機場迎接,轉乘小車到溪口鎮。
溪口鎮,山明水秀,剡溪橫穿,群山環繞,北連四明,南通天台,蒼山如海,山深林密。蔣介石的故居名曰“豐鎬房”,是一座磚木結構的莊院,面臨溪流,背枕青山,前面是個大圓門,進院內又是一個半圓門,往裡走是一間木製廳堂,正面擺著蔣的祖先牌位,大凡國民黨文武官員到此都要行三鞠躬禮。蔣介石還有個新居,就在舊居右側不遠處,是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築,十分講究。蔣介石在此處接見了張治中與吳忠信,寒暄幾句之後,就氣急敗壞地說:“你二位來的目的,我是很清楚的,是勸我出國的。上海、南京的報紙把此事已登出來了。李宗仁他們迫我下野是可以的,要迫我亡命就不可以。下野後,我是個普通公民,哪裡都可以自由居住。何況這是我的家鄉!”張治中與吳忠信吃了“閉門羹”,一時語塞。蔣介石對張、吳二人還是有好感的,無意使之難堪,破顏道:“你二位既來之則安之,好好玩幾天吧。敝鄉剡溪上游凡九曲,相傳是東晉王羲之隱居處,雪竇寺、千丈巖、三隱潭等地,風景幽美,唐宋以來賀知章、王安石、蘇軾、曾鞏、李清照和晚清魏源等都曾遊詠於此,留下詩篇。你二人都可以去看看。”張治中與吳忠信在溪口住了三天。第四天見蔣介石情緒頗好,由張治中開口委婉勸道:“現在南京、上海、廣州等地,大家認為政府職權應該保持完整,方足以集中力量,應付危局,因此大家都望總裁有所吩咐……”蔣介石聞言不語,冷冷一笑,他很清楚這番話的意思,不由板起臉說:“我是一定不出國的!我可以不做總統,但做個老百姓總可以吧!何況我已說過,在這五年之中,我已決定不再過問政治,即今生今世也再不過問政治。我現在只埋頭整理黨務,以求恢復黨的革命精神,重建黨的革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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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字路口 8(2)
張治中與吳忠信愕然無語。
蔣介石手指著張治中:“文伯,你有話不妨直說。”
張治中鼓起勇氣回道:“全國上下的那種和平氣氛總裁總得考慮考慮吧?” 蔣介石沉吟不語,過了一陣,突然問道:“你們二位決定今天走麼?”
吳忠信說:“是的。我們今天走。”
蔣介石握著二人的手長嘆一聲:“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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