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遏,不由把手往南京方向一指,吼道:“我量他不敢!!”他立即命令俞濟時:“你快給我向廣州、上海掛電話,我要與孫科、鄧文儀通話。”
第二天孫科在廣州發表談話,公開反對李宗仁關於以中共所提八項條件作為談判基礎的宣告。第三天孫科又發表講話:“現政府已遷穗辦公,吾人應對過去重新檢討……###所提出之懲辦戰犯一節,絕對不能接受……”緊接著國民黨國防部政工局長鄧文儀在上海發表題為《和平與戰爭的發展》書面談話,也推翻了李宗仁的宣告,而要求“平等的和平,全面的和平,‘否則’不惜犧牲,與###周旋到底!”
蔣介石聞報,得意地笑了!
可李宗仁在南京痛苦極了,他仰天長嘆:“這樣四分五裂的爛攤子怎麼和共產黨和談?共產黨能相信四分五裂的國民黨會有和談誠意?”當然他很清楚孫科、鄧文儀等人的背後是蔣介石。蔣介石使他調兵不應,用款不靈,連釋放張學良、楊虎城的皇皇大令也成一紙空文,可惡極了!他一氣之下,想把蔣介石甩掉,索性打出第三勢力的旗號與中共和談,但轉念一想,在老蔣嚴密控制下的南京城,豈不是自討殺身之禍!他左想右想,毫無辦法,頹然地坐在那尊貴的皮轉椅上兩眼發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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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十字路口 5(1)
正當李宗仁在南京陷入困境的時候,程潛為有別於南京,很想派人密去解放區,向毛澤東彙報起義決心,並請示機宜。省府顧問方叔章向程潛建議:省府衛生處長龍伯堅早年在長沙與毛澤東一同辦過《湘江評論》,是毛澤東所熟識的人,可派龍以採購西藥為名,經香港北上。程潛聞之大喜,當即採納方的建議,找龍談話,可惜龍未能成行。
春節前夕,長沙彤雲密佈,大雪紛飛。程潛的心情又沉重起來了,終日繞室彷徨。
程星齡詢問原由。程潛嘆道:“這些天,一直在反覆思考。你上次的分析很對。雖然中共已表示願意與南京和談,但李宗仁、白崇禧等人的算盤是想實現‘劃江而治’。這怎麼能談得成呢?依我看,必將重啟戰端。我決意堅持和平到底,另樹一幟,這勢必形成湖南與桂系直接對抗。如何應付這個局面呢?我很憂慮!”程星齡安慰道:“如今頌公今非昔比,手中除了五個保安師之外,還有兩個軍四個師的正規部隊,量李、白等人也不敢小看我們。話雖如此,頌公所慮極是,我們必須早作好準備。”
程潛點了點頭,問道:“星齡,為了應付那種局面,你有何具體想法?”程星齡深思熟慮地說:“我和中共地下黨的同志也正在商討這個問題。我認為湖南的軍權掌握在李默庵手裡不妥。默庵雖然是信得過的,且在頌公附和李、白倡導和平時,已經公開亮相,贊成起義。如果白崇禧改轍反臉,李默庵必遭疑忌,很可能被剝去兵權,這樣就很難應付將來與桂系對抗的局面,必須儘快物色一個適當的人接掌湖南的兵權,此人既能使白崇禧深信不疑,又能切實保障頌公的安全。”
程潛嘆道:“要是能把子良調到湖南來就好了!”
子良就是陳明仁,與程潛同為湖南醴陵人,出身於黃埔軍校第一期,可算是“天子門生”;但在進黃埔之前,曾在程潛擔任校長的廣州陸軍講武堂受過訓,也是程潛的學生。北伐時東征叛逆陳炯明,他以首先奮勇登上惠州城頭的功勞,曾受到蔣介石的厚賞,連升三級當了營長,一時成了黃埔學生中的風雲人物;後來因幾度冒犯了蔣介石,曾被撤職、調職,以致起落無常,比起有些晚期黃埔同學反而後來居上者,不免感到相形見絀而有些沮喪。1947年,陳明仁為國民黨七十一軍軍長,調往東北與解放軍作戰,以堅守四平街有功,受到蔣介石給予“青天白日勳章”的嘉獎,還組織一批美國記者去四平街陣地參觀。蔣介石他這樣大事張揚,目的是以四平一戰製造國民黨的部隊既能攻又能守的假象,欺騙中外,企圖得到更多的美援。哪想到那些美國記者看到有些被毀後修補起來的戰壕上的胸牆,是用美援物資中的一袋袋麵粉和大豆堆砌成的,甚為不滿,當即向當時東北行轅主任熊式輝提出指責。與陳明仁一向有隙的陳誠,以此向蔣介石告發陳明仁。蔣介石素來寵信陳誠,於是一聲令下,把陳明仁撤職。陳明仁一氣之下離開東北,在南京家裡索性穿起長袍,表示再也不當軍人了,終日閉門不出,惟以喝酒、打牌消遣。總統府給他安了個參軍名義,他從來不進衙門當差,消極苦悶,形之於色,而內心裡對蔣介石憤恨達到極點。此時,桂係為奪取蔣介石的權位,極力爭取黃埔系將領,擴大桂系軍事集團的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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