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又累又氣,索性並無大礙,只是要靜養數日。王庶人已死,元和帝醒過來,頭一件事就是批示王庶人的禮儀——肯定不會附葬帝陵,儀式也絕對不會大,就是個八品宮人的禮儀。宮中一切照舊。但是王庶人在宮外的弟弟卻被抓進了錦衣衛關著,審訊得知,他和他姐姐的溝通……也是用的那一套密碼。
觀主最關心的是:“難道施魘鎮的是她?”
姜長煥謹慎地道:“這個就不知道了,是陛下親自審問的。”
張真人道:“與本觀無關就好,你去取寄名符,拿回來給丫頭。丫頭陪我說說話兒,小郎君也留下,老道是喝不著你們的喜酒啦,多看兩眼也是好的。”
瑤芳見觀主要走,忙說:“您洗把臉,別叫人看出什麼來。聖上回過味兒來,容易疑神疑鬼,頭天燒了人,第二天滿面淚痕的,不大好。”
觀主乖乖照她說的去做。
看著徒弟走了,張真人才說:“老道果然不曾看錯過人,那件事情,不要告訴他。”
姜長煥一口答允:“卻有一件難事,王才是重活了一回的,她覺得,我們與以前她知道的不大一樣,譬如晚輩,她就說沒晚輩這麼個人,說家兄是附逆的……這個,委實駭人聽聞……”
張真人問瑤芳:“你怎麼說?”
瑤芳道:“我們本來也是來借個地方好說話的,想來想去,就您這裡最隱秘了,並不敢勞煩您老。我的意思,今上多疑,貿然跑去剖白,在他那裡就是心虛。師兄不知道最好,他只會說我很開心送紅蛋來了。我想著,總是要打消今上的疑慮才好。”
張真人含笑著,又對姜長煥擠擠眼睛,姜長煥撇一撇嘴:“這怕是不容易的。”
瑤芳道:“不容易也得做。何況只要摸清了他的想法,也是極容易的。我爹在家鄉的時候就想要續絃了,可惜沒成,我給攪黃了。那人本該是我繼母的,卻給那位江西道御史做了填房。”
姜長煥問道:“這有什麼用?”
“給她一個機會,是要跟著個永遠不得中進士抑鬱而終的男人,還是跟個進士出身,清流言官?”
“推到她頭上?”
瑤芳反問道:“推什麼呢?”
“呃,又不能直接跟聖上說,那就是暗示了吧。正好,我哥哥很想與葉國公家結親,我陪我娘去宮裡跟娘娘說一聲兒,也不為過吧?也不是背後議論你孃家的事兒,就是順口一提,這才顯得正常麼。唔,柳氏不肯做你繼母,於是才有了現在的岳母大人。於是岳父大人就往湘州去了,你也去了,從江裡將我撈了上來,我才免於夭折。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只好以身相許……”
張真人狠狠咳嗽了兩聲,瑤芳去倒了水來小心地喂他喝。瑤芳道:“你說的這些,得叫人自己猜出來,可不能主動講給他們聽。”
姜長煥得意地道:“我就在我娘那裡多誇誇你就行了,要不是你,我就死了,我要死了,我哥一準兒被他們慣壞了——他已經被慣得有點不好相處啦——都是你的功勞。”
瑤芳:……居然跟她想的差不多。“也不知道娘娘怎麼樣了,娘娘……知道了吧?”
姜長煥含糊地“唔”了一聲,瑤芳重新振作了起來:“我就知道娘娘是個可靠的人。”
張真人微笑聽著:“果然是胸襟寬廣。”單看帝后二人對所謂靈異之事的態度,就能看出這兩人有著霄壤之別。
瑤芳猶豫地問:“可是,娘娘這胎的年載不對呀。”
“三害之尚能洗心革面,讀書向善,何況其他?”
瑤芳放心了。
 ;。。。 ; ; 晴天霹靂!
王才人至今不放棄希望,就是有這麼一條信念在支撐著,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翻身做主人。她不是不知道葉皇后終究會產下嫡子,卻仍然奮力一搏,想壓著所有人一頭,做最後的贏家。憑什麼葉皇后能做皇后,生下來的兒子能做太子,她就不行了呢?誰說皇后是不能廢的?誰說小妾不能上位?皇后迂、貴妃蠢,多好的機會!
她就是瞧不起賀德妃那股子膽小的勁兒,奴性!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有這麼股子上進的勁兒,王才人才能不管遇到多麼糟糕的事情,都能很快振作起來,屢敗屢戰,百折不撓。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是嗎?
在這種一門心思往上爬的過程中,漸漸地忽略了她雖然搶佔先機生了兒子,但是禮法上依舊不佔優這個事實。元和帝想廢長立幼的時候,她跑到韓太后那裡哭得一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