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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了。
一日,譚學正替人“捉婿”的機會來了。
時東京名姬狎客雲集,南燻門東北的“蔡河灣”是最繁華熱鬧之所。那裡,太學與妓館、瓦舍等娛樂場所,比鄰而居。太學旁邊的一條小巷,就是青樓市面,太學師生大多是那溫柔之鄉的常客。
譚學正整衣正冠,從妓館出來,看見一個人在青樓市上,走來走去,東張西覷那些豔抹濃妝,倚市門而獻笑的女子。好生面熟,仔細一看,是太學裡的一個外舍生。他的姓名籍貫家庭背景,譚學正並不詳知。見他走在一家視窗,往簾內窺看,青樓之中,無非是些淫暱褻狎之事,惹起春心,越發恣性瞧看。學正暗笑:
“好個色中餓鬼。只是眼嫖,想必囊中羞澀。”
譚學正回到太學,按體貌特徵一打聽,得知該生姓胡,名長福。雖出身官宦之家,因父親嫖賭,家境貧寒,年近三旬,不曾娶妻。
“難怪別人歡樂時節,他在那裡乾嚥唾沫。必是個飢不擇食的子弟。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替人尋婿這麼久,今日算我捉到了。”譚學正想得獨自發笑。
當日傍晚,譚學正安排巡視學生寢室,一連匆匆看過好多間,來到胡長福所在的寢室,坐了下來。只見這胡生髒衣臭襪,亂作一床。書桌之上,琴、書、筆、紙一片狼藉,譚學正誇張地皺起眉,說道:
“你冠不正,衣不整,室不潔,物器不精肅,需要個女人照管。”口中並無責怪之意,胡長福的同室都以為譚學正人極和藹。不再顧忌,哈哈大笑起來。
譚學正指著那些發笑的太學生,說道:
“他們都做得不錯,你要改進些。來,跟我去我書屋走一趟。”
胡長福跟隨進了學正的書屋。
“你有心病。心病還得心藥醫。” 譚學正停頓了一下,觀察胡生的反應。只見胡生心虛,便繼續說道:
“我這輩子還未做過大媒,見你如此情景,我想起有頭好親事在這裡。那是個大富大貴之家,未知那娘子肯不,約一日帶你上她府中,讓他們父母過過眼,你意下如何?”
胡生爽快應允。
到了約定的那日,等到黃昏,譚學正領著胡生來到王府。
二人被管家引到一間臨水內廳,地板抹得光潔亮麗,中間擺了一張漢式矮茶几,四周放著幾個坐墊,惟北面放置一牆壁櫃,並無其他傢俱。
譚學正和胡生脫履入室時,月嫦早已在茶几邊,席地而坐,等候客人了。月嫦坐了東面,下身蓋著一條薄毯。王仲山夫婦引譚學正和胡生與月嫦對面跪坐,王仲山夫婦各坐在茶几兩頭。賓主坐定,譚學正抬頭一看,月嫦背後牆上掛一幅半身像,似古代仕女圖,是水氏請名畫師為月嫦所畫。
“月嫦天姿出色,與楊貴妃分明一般模樣。”譚學正讚美之聲,不絕於口,“嫦娥,乃天下女子最美的名字。您的兩個女兒,一個名叫月嫦,一個叫月娥。分享了這個美名。”
“哪裡,哪裡!”王仲山客套不已。
賓主拘然頓消,談笑起來。
此時,管家開啟推拉門,月光入室,推拉門外就是汴河水。從室內不僅能看到河水,還可享受水上的清風,聆聽水動的聲音。室內室外渾然一體。在此小聚,彷彿讓人置身在古樸香醇的仙境。僕人將茶品,流水般地上來。須臾,茶几上擺滿碟果盤糕。管家僕婦通通告退。
剛坐定還未飲茶,忽然一個人,渾身是汗,進了王府,見了學正,急忙稟報道:
“家裡有貴客造門相訪,當家主母快請速回。”
學正起身先辭,胡生欲起身同去,學正將他的雙肩按下,道:
“你多坐會兒,不必多禮。”
仲山、水氏起身送別。
廳內只剩月嫦和胡生二人。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十節 仙境與陷阱
月嫦帶笑含頻,看著胡生。胡生羞面通紅。
“你休懼怕,過來與我同坐。”月嫦將纖纖玉手,拉他過來。
胡生起身挨在她身邊坐下,拘拘束束,眼睛不知看哪裡是好,七顛八倒說了句:
“貴府最是清幽仙境之所!”
殊不知:哪裡是仙境?分明是陷阱。
月嫦噙了一口茶,夠著脖子湊過去,對著胡生的口,胡生來不及反應,眼鈍嘴苯地接來嚥下去了。月嫦又把舌頭伸進口來,胡生心花頓開,咂了一回。
月嫦一把拉著文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脯上。胡生將月嫦劈胸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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