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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姐夫那裡趕回太學,天早已昏黑。秦檜只得等到明日黃昏,攜禮登門拜訪王府。
人一入了名利場,連睡也討不得個足意。秦檜狐疑滿腹,又是個難眠之夜。熬過了一日。等到西邊日落,秦檜攜禮前去,一路好生緊張。行至府前,猶豫起來:
“進去還是回去?”
立定一想:
“原路回去必不甘心, 索性厚著臉皮進去再說,大不了碰一鼻子灰,料定不會死人。”
決心已定,進了王府,見了仲山,呼了聲伯父,便跪下行了個大禮。王仲山水氏,一驚一喜,驚的是沒想到秦檜來得這麼快,喜的是秦檜這麼主動。見王仲山、水氏面帶喜色,秦檜心裡輕鬆起來。水氏接受禮品,吩咐備辦酒飯,秦檜暗自歡喜。
兩道茶後,已至黃昏。家僕擺好酒席,仲山請秦檜入席,賓主二位,相對而飲。真是天助秦檜,席間,秦檜思如泉湧,吟詩唱和,高談闊論,悠然自得。仲山十分歡喜,酒過三巡,道:
“一個京師人,一個南方人,今同坐在一張圓桌上,真是奇緣。以後你我結為伯侄,常來行走。”
秦檜喜不自勝,道:
“晚輩榮幸無比,萬分樂從。”
遂呼了一聲伯父,骨碌跪下去,拜了四拜。
仲山興致勃勃,隨命水氏、月娥前來共酌美酒。頃刻水氏、月娥至席,秦檜對著水氏,呼了一聲伯母,又骨碌跪下去,拜了四拜。月娥對著秦檜,叫了聲表哥,秦檜暗忖道:
“今與老爺對飲,與小娘子同桌,已是萬分僭端。必是王府相中我為婿了。”
水氏對秦檜道:
“我王府的人,個個飲食量都小。你不必拘然,盡情食飲。”
秦檜機靈,知道水氏此說,是為了顯示王府城雅而不村俗。四人舉杯雅飲。飲酒間,面對水氏,秦檜有問必答,出詞吐語,十分溫雅。
正在極其歡洽之際, 秦檜起身方便,月娥看了母親一眼,起身為秦檜引路。此時黑幕降臨,王府宅院深邃,秦檜跟著月娥曲曲折折,高高低低,走了一段。轉了幾條暗弄,至小室前,只見月娥搴簾而入,秦檜跟了進去。
這小室是一更衣室。室中有張高腿窄床,帳褥鋪設得齊整。更衣室的內間是廁所。蹬廁時,秦檜想,雖然王府認我侄兒,畢竟與女婿相去甚遠,侄兒轉為女婿,還是兩說。我等到二十五、六歲,不就為了擇個高門對頭?平常人家的男兒,如我這般年紀,都快嫁女兒娶兒媳了。秦檜越想越恐事不牢。方便完了出來,見月娥在更衣室裡,靠在床沿等他,心裡一驚道:
“眼前這女子,樣子端的城雅!”
便心生一計:我正是要妻子的時候,她未必不想要男人?正好此處牙床又便,珊枕又閒,何不趁此無人,偷情一番,生米煮成熟飯?
秦檜畢竟官宦出身,對上流社會吟風弄月,有所耳聞。雖是如此,行動起來,他心膽尚怯。他慢慢走近月娥跟前,探其反應,月娥含笑自若。秦檜一把摟過親了個嘴,百般溫存撫惜,討她的歡心。果然月娥全無畏縮,竟似引頸待客到的一般,口裡卻推託道:
“拙妾家訓頗嚴,不該亂做。”
一口地道的東京雅音,把秦檜迷得痴了。又見月娥不大阻拒,秦檜心中又驚又愛,恣肆起來,不及回言,就勢將月娥放倒在床裡,一手摸入懷中弄乳,一手替脫褲兒。月娥此時也有些左遮右掩,假意不肯順從。秦檜認做女兒家的害羞心性,幾下露出了雪白的下體來,兩個就在床上舞弄起來。不期月娥喜淫,秦檜越發輕薄顛狂,弄得如醉如狂。
正到酣暢之處,只聽見外面有人喊月娥,頃刻腳步聲已近門外。秦檜慌了,匆匆幾下,只得歇了手,閃將出去。原來秦檜和月娥一進小室,水氏輕手輕腳,跟至小室門外,在外面偷聽得床上唧唧噥噥,床稜戛戛地響。頃刻,又聽得氣喘吁吁,終是放下心來。往回走了一段,裝做喊月娥,響步走近小室門外,又輕手輕腳往回急走,入席坐定。秦檜回到席上,丰采倍常。月娥隨後而至,面色紅活。見秦檜只管與月娥喜調眼色。仲山確認好事已成,卻裝做不知,問秦檜道:
“去了這樣久,莫不是肚子有些不舒服?”
“今晚興致高,不覺酒飲過了點。”
見秦檜靦腆回言,仲山愈加喜愛秦檜,挈著秦檜的手,道:
“月娥是我的幼女,已過及笄之年,正欲擇才俊為婿。你們二個,一個京師人,一個南方人;一個佳人,一個才子。今同坐在一張圓桌上,真是奇緣了。良緣不可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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