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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覺得她們是在且歌且舞。這舞蹈任意發揮,卻也古樸粗獷。發聲雖隨心所欲,卻流露真情實感。相比之下,我們漢人規矩太多,我們漢人女子連走路姿態、說話高低、笑口的大小都受限制,奔跑和急促的步子,都被視為輕浮下賤。若哪個女子跑到路上求偶,舉國都會罵她瘋子。他們隨意,我們拘謹;他們大方,我們羞澀。”
此時延珪並無興致談論女真人的心性如何,民俗如何,打斷岳飛話頭,望著那群女人,急促道:
“我們趕緊躲遠點為妙。”
“就幾個姐姐,為何要趕緊躲開?”岳飛年少,哪裡知道其中就裡?
“如今女真、契丹、渤海混戰,國中男人,死的死,殘的殘,百無幾存。哪裡還有男人來娶她們?看看四下裡,就我們兩個男人,若被他們圍纏起來,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延珪領著岳飛邊躲避,邊說道,繞了好遠的路避開那群女人。
自覺到了安全地帶,延珪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女人,女人地說了半天,還不曾問得你是否聘定?”
“尚未聘定。”岳飛道。
“得是個高潔雅靜的女子,方可婚配。我真還想不出有這麼個女子。”延珪越來越看高岳飛了。
“我說過這事我不管,我要我母親管。”
“為什麼要你母親管?”
“不管什麼事,她都管得很好。”岳飛縱身跳到延珪馬上,倏忽如風,其猿猴矯捷不過如此。岳飛穩穩坐在他的身後,附耳道:
“我幼時,父親就要給我定親,母親反對。她說他們給我定下親來,日後我心下不喜,有數般不妙。。。”
岳飛卡然止住,延珪回頭看時,只見岳飛雙眼盯著草叢看,惹得延珪竊笑:
“畢竟年稚,尚不知風情。”
原來兩邊的草叢中,藏有些雉兔野昧,岳飛連發幾箭,射中了好幾只,如此沿途射了不少。
兩人行不多遠,望見右前方一片樹林,延珪說道:
“那林子就在路邊,並不陰森。我們快兩天粒米未進。到那林中拾些柴火,將這些雉兔野昧,烤熟吃了,以便解飢。”
走到樹林邊的小溪旁,二人下馬,岳飛道:
“我入林中拾柴火去。”說完飛也似地去了。
延珪站在馬肚邊,一邊取下雉兔野昧,一邊叮嚀道:
“鵬舉仔細,且不要深入!”
話音剛落,林中鑽出一個人來,躡手躡腳,向延珪背後摸去。岳飛年少,卻不失機警,手握著弓箭,視線不離延珪。見那人摸到延珪背後,舉起狼牙棒照腦後要劈。岳飛生平還未見過狼牙棒,那狼牙棒頭,植滿如狼牙的鐵釘,故叫狼牙棒。莫說挨它一棒,就是看它一眼,也要嚇死。岳飛恨之入骨,將弓拉得如同滿月;“嗖”的一放;箭如流星;右耳進左耳出,那人兩手癱軟,狼牙棒也撇在一邊,驟然倒地。
延珪回頭嚇得面如土色,林中又鑽出十來個盜賊,一齊上前,將延珪團團圍住。延珪老實客商,兩腿癱軟,惶恐跪下,正要叩頭求饒,只聽得岳飛怒吼一聲:
“有本事的這邊來!”
盜賊還沒來得及回頭,就有三個被射斃倒地,待其餘的回過頭來,又有三個同樣斃命倒地。岳飛奔上前去,打得餘下的幾個三分四散,七零八落。為頭的那兩個膽寒起來,直往樹林裡鑽。
“盜賊哪裡逃?”岳飛大喝一聲,快步趕上,左右一拳,打得二賊動彈不得。看看一兩個時辰清醒不了,岳飛擔心延珪,奔出樹林。
“看來契丹舉天下之人十分之九已為盜賊。”延珪嚇得心顫,“如此途路難行,怎生是好?”
岳飛道:“好歹有鵬舉在此,你且放心。”
延珪聽岳飛如此一說,牽馬要行。
“這裡沒人敢再來侵擾了,我們吃了燒烤再走。”岳飛經過這場搏鬥,勇氣倍增,底氣更足了。
兩人生火燒水,將野味烤熟,撒些鹽,飽飽地吃了一頓。延珪腹飽膽也壯了起來。
岳飛扯了些馬料,延珪收拾一番,二人繼續前行。
一路上,二人憑著勇敢、機智和毅力,走了四個多月,先後與殘兵盜賊,交手十###次。才得以出遼東,穿越大漠,回到中原, 過了白溝,延珪噙淚嘆道:
“這一趟商路最長,好像走了十年八年一般。”
“卻也最賺,”岳飛言猶未畢,二人異口同聲道:
“賺了性命。” 。 想看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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