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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去勸道:“娘,你放心,奶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不會同意她們亂來的。”
荷花這邊也自己奮鬥著穿好了衣服,湊過去給方氏擦眼淚道:“娘不哭,奶說月子裡哭以後眼睛要做病的。”
茉莉見狀朝荷花發作道:“你湊過來幹啥,去跟大娘親近去,要不把你送給她家養算了!”
“娘……”荷花一把抱住方氏往她懷裡鑽。
“你說她幹啥,荷花也是好心呢!”方氏摟著女兒抹抹臉,但是心裡像是堵著什麼似的,眼淚依舊也止不住地往下骨碌,“你大娘還不如咱家荷花會做人咧!”
正說著話,門一響,祝永鑫拎著幾大捆子蒲草氣喘吁吁地進屋,見娘三個抱在一起正抹眼淚呢,唬得趕緊丟開蒲草,衝進屋問:“這是咋了?”
茉莉平時就嘴快,不等方氏說話就先嘰嘰喳喳地把事兒說了一遍,祝永鑫的臉色登時就難看起來,轉身就往外走,“你且別哭了,小心傷了眼睛,我去找大哥把事兒說個明白!”
方氏見他怒氣衝衝地往外走,急得在後頭喊:“你好生跟人說,可千萬別動手!”又趕緊推茉莉道,“快跟著你爹去,別讓他們打起來!”
第一卷 瑞雪兆豐年 第十一章 爛桃花
茉莉嘴裡嘟嘟囔囔不知說的是什麼,滿臉的不樂意但還是跟著出去了,荷花這會兒也知道自個兒犯了錯誤,偎在方氏身邊討好了半晌,見她當真沒跟自個兒生氣,才算是安下心來。
至於祝永鑫跟老大家裡是如何說的,荷花並不得而知,茉莉回來之後也閉口不提,只說事兒讓爺和奶壓下去了,而大嫂自從那天就再沒登門,在外頭遇到荷花也裝作沒瞧見就徑直地走了。荷花本來還想晚上熬著等半夜聽爹孃說話,結果畢竟年紀太小,很多生理反應不是自己能夠控制的,每每都熬不了一會兒就睡得死死的。
冬天裡沒什麼活計,祝永鑫每天去割蒲草編草墊子和草簾子,這種蒲草生得很是特別,切開去看橫斷面,裡面有許多縱橫的經絡,將蒲草中間的空心分割成一個個小格子,編成草墊子以後很是隔涼,可以拿去蓋菜窖子,夏天還可以鋪在院中,孩子們就可以直接在上面睡覺玩耍。
荷花就乾脆也窩在家裡,在一旁幫著遞個蒲草或者剪子之類的,等博榮回家以後,就纏著他去識字,如今用的大多都是繁體字,雖然大部分連蒙帶猜的能認得,但是也時常會認錯,所以總是纏著博榮給自個兒唸書,然後跟著看書上的字兒,一一的跟自己印象中的對比記牢,小半個月的時間竟也積累了不少的字。
栓子果真如方氏說得,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除了餓了和拉尿需要換褯子的時候哭鬧,大多數時候都是乖乖地含著自己的手指睡覺,讓家裡省心不少。
舒心的日子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栓子滿月的時候,這邊不擺滿月酒,而是直接由孃家接了回去,土話叫躲“臊窩子”,等把剛出了月子的女人和孩子接走之後,屋裡才能打掃收拾。
楊氏天不亮就過來,幫方氏一起收拾了孩子的包被和小衣服,又裝了洗淨曬乾的褯子,從自家院裡鏟了點兒土,拿草紙包了單獨擱在一旁,這個要丟進荷花姥孃家的水井裡,免得孩子過去了水土不服。又包了不知哪裡挖來的兩棵蔥,竟還是水靈靈地帶著土的,也用草紙把根兒包好,擱在一旁囑咐道:“這個拿去以後,在你孃家隨便尋個盆兒弄點兒土,就栽在屋裡就是,好活呢!”
楊氏忙活了大半晌,把東西都裝好以後才對方氏道:“栓子娘,我知道前些日子,老大媳婦辦事不地道,事後我也把老大說了,你看……”
“娘,咱們婆媳這麼多年,我是啥樣人你還不知道?”方氏垂眸道,“自家的事兒好壞也都在家裡,我不是那種去外頭說道的人。”
楊氏聞言也有些過意不去,面色有些訕訕但還是道:“這幾日我去問了齊老四家的,想給你四弟說個媳婦,畢竟他年紀也不小了,總這麼拖著也不是個事兒,齊老四家給說的有兩戶都在你孃家那個村兒,所以……”
方氏聞言知道楊氏是怕家裡媳婦這樣傳出去不好給小兒子說媳婦,而不是單單是堵自己的嘴,不想讓自己回孃家告狀,也稍微緩和了臉色,柔聲道:“娘,給說的是哪兩家,我回去也幫著掃聽掃聽。”
楊氏這才露出了釋然的笑容,很是欣慰地說:“要說咱家三個媳婦,也只有你還懂些事兒,我也知道你是什麼心思,雖然如今家裡人口是你屋裡最多,不過心裡最想分家的怕也是你……你不用急,就像你剛才說的,婆媳這麼多年還有什麼瞧不出來的,你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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