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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強的性子,寧可自個兒再累再辛苦,也不願意被人戳脊梁骨,你爹那人是個拎不清的,你放心,娘心裡有數,等全家幫襯著給你四弟娶上媳婦,娘做主分家!”
“娘……”方氏聞言有些哽咽,拉著楊氏的手道,“不管分家不分家,四弟和梅子的事兒就是我們哥嫂的事兒,哪裡有不幫襯的道理。”
楊氏的一番話把方氏的心思說得活絡起來,覺得日子總算是有了個盼頭,所以等荷花姥娘領著兒子來接她挪月子的時候,眉眼間就都露著歡喜。
荷花姥娘見自家女兒的氣色什麼都不錯,倒是也就把洗三兒時候的事兒拋到腦後去了,跟楊氏一道給栓子穿好小衣服、小褲子,又用包被嚴嚴實實地包裹暖和,最後在鼻樑上抹了道黑色的不知什麼東西,楊氏笑著說:“給打個狗,咱平平安安的去,嚇走邪魔鬼怪。”
荷花姥娘接過外孫抱在懷裡,又伸手拿了那兩棵大蔥塞進外孫的懷裡讓他抱著,荷花的大舅早就拎著幾個包袱擱在車上,又進屋說要背方氏出去。
方氏笑著推開他,自個兒下地穿鞋道:“都多大個人了,還跟小時候似的,我又不是癱炕上了,還用得著你背?”
荷花大舅聞言也笑著說:“等你老到癱炕上的時候,我想揹你怕是也背不動了。”
“呸呸!”荷花的姥娘聞言啐道,“我大外孫的好日子,你倆說不出吉利話就都給我把嘴閉上。”
楊氏滿臉堆笑地把親家和媳婦送走,回屋以後就挽起袖子開始打掃屋子,祝永鑫趕緊也來幫忙,被楊氏攆出去道:“你一個男人家的,不跟著添亂就好,用不著你,抱著荷花出去轉一圈,回來就拾掇好了。”
話音未落,荷花也被推出屋子,看著楊氏手腳俐落地拿塊頭巾包住了頭髮,用乾淨的掃帚開始掃房,荷花摸摸鼻子問自個兒的老爹:“爹,這都入冬了,咱家啥時候糊窗戶?”
祝永鑫看看四下漏風的窗戶,也學著閨女的樣子摸摸鼻子,然後俯身抱起荷花道:“咱去村口買高麗紙回來糊窗戶,等你娘回家就都乾淨利索地弄好了,好不好?”
荷花自然是拍著巴掌說好,被祝永鑫抱著往村口去。
雜貨鋪子的老闆娘一瞧見祝永鑫進屋,立刻眉開眼笑地迎上來道:“呦,祝二哥可是稀客,有日子沒來了,想買點兒什麼?”
看著那老闆娘連連飛過來的眼波,荷花覺得自個兒渾身能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警覺地想,這老闆娘平時可沒這麼活泛,今個兒這是什麼情況?
荷花不是第一次來雜貨鋪,對這個老闆娘還是有些知道的,這雜貨鋪原本的老闆是齊家村的人,年輕的時候出去闖生活,等賺了錢一把年紀的回來,卻還是沒說上老婆。最後經人撮合,從外村買了個十六的丫頭回來做老婆,就是如今的老闆娘。老闆娘生了兒子,老闆沒歡喜幾年就病了,看病吃藥幾乎掏空了家底兒,死後唯一就只留下這麼個雜貨鋪,算是還能夠老婆孩子混口飯吃。
這小寡婦的兒子只有荷花差不多大,她自個兒如今也不過是二十出頭,水蔥兒似的年紀,模樣長得不賴又會捯飭,一個眼波飛過來還真有那麼幾分媚意。
所以荷花很是警覺地摟緊了祝永鑫的脖子,然後朝那老闆娘喚了聲:“齊奶奶好!”
那老闆娘正秋波亂飛,被荷花噎了個正著,臉上的笑容瞬間都僵住了,咬著牙撐住笑容對荷花道:“荷花,應該叫我嬸子才對。”
祝永鑫卻很不解風情地說了句:“你當家的還在的時候,我應該管他叫叔,論理荷花叫的也沒錯。”
荷花聞言大喜,自家老爹這句話真是給力,她笑眯眯地看著那老闆娘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心情大好地說:“爹,趕緊買紙回家糊窗戶,你說要在娘回家之前都糊好的!”
老闆娘又湊過來問:“怎麼,祝二嫂子不在家?”
“回姥孃家挪月子去了。”荷花搶先道,“帶著小弟弟一起去的,俺爹說要趁著娘沒回來把窗戶糊好,省得娘回來再受累。”
“祝二哥你對嫂子真好,可這咱們村都挑不出第二個了。”那老闆娘還是很不識趣地湊在一旁。
祝永鑫也不知道是太粗心還是故意的,也不答話,只算計著自家要用多少紙,扯了幾張估摸著差不多,又打了一罈酒,買了兩文錢的糖角子,才招呼老闆娘結賬。
老闆娘站在櫃檯裡等著收錢,笑眯眯地看著祝永鑫,荷花伸手搶過祝永鑫的荷包,踮起腳一文、一文地數在櫃檯上,然後忽閃著一雙天真無邪地大眼睛看著老闆娘,心裡暗道,想趁收錢佔我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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