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郵政部長給我寄回一張通知單,過了幾個月之後我居然收到了。我弟弟出海了,妹妹進了一個修道會學校,而我母親和孩子都已經死了。死了。不過出來了兩年,有些病在文明開化的地方是想得都得不來的,竟然要去了她們倆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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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得如此殘忍不是麼(7)
莉蓮摟著軟糖的腰,剛要張口說話。
“我們得睡會兒了。”軟糖說。
早餐時,軟糖沉默不語,接著一直忙碌到下午三點,三點時她在泡著澡,同時思忖著將不得不對莉蓮說的兩件事。其一是正如軟糖料想的那樣,史奴吉想來一次三人的,其二是軟糖很想利用這個三人遊戲的機會(她盤算著如何把這個傳說中的“三人遊戲”給莉蓮解釋清楚,除非莉蓮十分樂意,不然這種事是絕對無法做到完美的)把史奴吉從她這兒偷去的錢搶回來。
前一晚,莉蓮在樓下讀報,軟糖頭枕在史奴吉肚子上躺著,這時那個想法便從他口中流散出來了。史奴吉希望它是一種邀請而不是要求,因為他喜歡莉蓮,他不想有任何誤會也不想看到任何由誤會導致的後果。
“所以啊別搞錯了。”史奴吉說。
“我不會搞錯任何事的,”軟糖說,她坐在他上面,“你想讓我去問問我的莉蓮,那個不怎麼入行的莉蓮,問她是否想在遠走高飛之前捲入三人同居的關係裡去。”
史奴吉把軟糖拉近他,舔著她鎖骨上方的###。
“我喜歡她,”他說,“你也喜歡她。”
“湊合吧,”她說,好像她並不喜歡。
“哦,你是喜歡她的,”史奴吉說,“你都能和她舒舒服服地睡在那張大床上呢,糖糖。”
軟糖聳聳肩,就如同奧托·馮·俾斯麥一樣。史奴吉·薩爾特把自己當作是包裹在天鵝絨手套裡的鐵拳,現在他又一次將天鵝絨那一面展現給了軟糖。
“我可以給她一張五美元鈔票作為告別和祝福,”他說,“幫她上路,前往東布斯卡維支或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看來他已經決定了,軟糖想到。別了,好運,莉蓮。
軟糖對史奴吉的提議做了再三考慮。她曾試著不去懷疑他從她那裡偷了錢,這對於一個會做算術的精明女人而言實在勉為其難,但她還是儘量不去懷疑,因為她知道心存懷疑將導致怎樣嚴重的後果。史奴吉第一次建議替她收錢時,軟糖就說,見鬼去吧,門兒都沒有,史奴吉只得悲哀地聳聳肩。不久之後,她不得不提醒一個新客人把錢放進她的床頭櫃,結果那個男人的馬鞭落在了她胸上。史奴吉聽說此事後在傑克遜大街上用馬鞭狠狠抽了那人一頓,從而使每個人都得到了滿足,然後史奴吉找到軟糖,大眼睛裡充滿了憂傷,手中攥著那個挨抽男人的兩美元鈔票,上面還迸濺了血跡,他說他不忍再看到軟糖受此虐待,問她讓他來收錢好不好。他說他會花額外的時間守在軟糖門口等著那些客人出來然後收他們的錢,在每日將盡時收好自己的那部分並把軟糖的那一半(減去她欠他的初始資本開支)全部交給她。他也照做了。然而軟糖這兒那兒地聽了一些風聲,並且成功地與鬱鬱寡歡卻並不愚蠢的拉迪威娜進行了交談,由此她懷疑史奴吉一段時間前就已經提了價,但卻沒有增加她的份額。
每個清晨,每個夜晚,那被偷走的錢總會在軟糖眼前浮現:銀幣堆出的尖頂,過去兩年裡從她雙腿之間榨出的每一美元中攫走的十美分。她看見淺綠色的鈔票摞在金屬保險櫃裡,如果算得沒錯至少有三十美元是她的(她已計算了十多遍——計算的方法與別人數羊,數日收入,數因疾病或假期而耽誤的日子,數工作的周次和工作的月次的方法如出一轍,在過去至少兩年裡至少累積了三十美元的應付欠款),而那個箱子一定就在史奴吉的衣櫥後部,在他淡紫色和桃紅色靴子之間。保險箱裡一定至少有一百美元(史奴吉·薩爾特不是個愛去銀行的人),並且在莉蓮的協助下軟糖並非不可能調起他的性慾,用藥將他麻醉,再悄無聲息地拿回她的錢。她可以把欠莉蓮的錢給她,另外再加五美元作為酬勞,然後兩個女人就可以各自踏上愉快的旅程,莉蓮的外蒙古,軟糖的聖保羅。在聖保羅,聯合會和有色人種教育正風行。
從接下來那晚直到在西雅圖的最後一晚,莉蓮始終在為軟糖記著備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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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得如此殘忍不是麼(8)
“法斯特拉克明天要來。”莉蓮說著,在為軟糖買的細長條黑色賬本上寫下了“法斯先生,3:00”幾個字。她們都很喜歡這種賬本的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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