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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想起今天所遇兩事,不禁心有餘悸。雖然前一事香豔有餘,回味起來尚自好笑;但後一事卻委實危險之極,幸虧老天有眼,不然自己枉稱才子,必然身首異處,橫屍街頭,成為好事者飯後閒談的一大新聞。
“喂!喂!你怎麼啦!叫你這麼幾聲也不答應!”當同寢的張小強和馬大偉兩人猛然叫嚷起來,獨孤狂才將剛才發生的事向兩人說了。張小強和馬大偉連嘆“你小子幸運”。
張小強更是添油加醋的說:“嘿嘿,要是稍差一點,只怕你小子半邊兒腦袋已經給人家削了下來。到時候你小子是死是活姑且不知,咱們文學系可就出了大新聞了!”
獨孤狂苦笑一聲,道:“唉,別說啦!你們倆看見老子倒黴,開心啦?!”馬大偉笑道:“古語云‘物傷其類’,‘兔死狐悲’,你小子挨刀,我們只能替你擔心。開什麼心?”
張小強也煞有介事的說:“我說大概是你小子以前太過囂張的緣故,因此有此大難。以後出校門之前須看清外面有沒有人拿著刀準備砍你!畢竟你了小子得罪的人太多!”
獨孤狂聽他這樣說,臉上大有憂色:“不會吧?我就這麼遭人恨?無緣無故,出門被人拿刀砍,這他姥姥的是怎麼一回子事?”
獨孤狂這回算是說對了,因為他再次出校門時,總看見那瘋子在校門外轉悠,一看見獨孤狂出現,便即雙眼放光,向他快步追來,每次都將獨孤狂嚇得趕緊遛回學校。
幸好這小子雖然不會武功,逃命的時候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飛毛腿兒,比兔子跑得還他媽的快捷迅速。故此每次總算是有驚無險。
當然這小子也想到了報警,但那瘋子似乎極為乖覺,一聽見警車響便像土拔鼠一樣,鑽入車水龍馬的大街或小巷,消失得無影無蹤。
獨孤狂打了幾次110,卻沒有給警察提供任何線索與證據。到得後來,警察們覺得這小子是搞“狼來了”那一套的高手,從此對這小子採取不聞不問的態度,獨孤狂見這免費的靠山也沒有了著落,只好打起精神規矩起來,再也不敢私自越出校門一步。
獨孤狂好長一段時間只好悶在學校裡,也幸好因為校外有一個時時菜刀奪命的瘋子,才讓他漸漸重新檢拾起多愁善感的*韻事來。 。 想看書來
第三章 顧我多情
獨孤狂現在還清楚地記得見她第一面時自己的感受。當時只覺如遭電擊,如被雷轟,靈魂似乎已經脫體而去,在另一個空靈而幽寂的天宇飄遊。
她的容貌與氣質,深深的震憾了自己。“姑射仙人冰雪容,塵心已共彩雲空”,獨孤狂似乎覺得自己遇到了傳說中的姑射仙女,被她的美麗無瑕驚得目瞪口呆,而其氣質美侖美奐,不可方物。如若硬要牽強陳說,差可模擬,探其究竟,正是:“其素若何?春梅綻雪;其潔若何?秋菊被霜。其靜若何?松生空谷;其豔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龍游曲沼;其秀若何?月射寒江。”
獨孤狂當時傻在那裡雖然只有二、三秒鐘,他自己的感覺卻好象經過了一個世紀。幸好,她沒有注意到獨孤狂的失態。而只是向他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但就這一顰一笑,把他這一身軀殼裡僅剩的一分魂魄也給勾去了。從這天起,獨孤狂就再也無法揮去她倩麗、窈窕的影子,無法再忘懷她的一顰一笑,甚至,在自己被她委婉拒絕明知此生與她無緣之後,也無法忘記她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獨孤狂知道,他當時只是類同於進入發情期的動物,但是,他卻絕對沒有半絲淫邪的意思。曹雪芹曾說“情到深時必主淫”。但在獨孤狂看來,這句話未必盡對,人世間應該存在一種完全純淨的精神戀愛,只需要相互愛慕,擁有對方的精神,而勿須擁有對方的肉體。
獨孤狂於多情之中無法自拔,便去研究歷史上一些有名的多情男人,由此他認為“多情”跟“濫情”不是同一回事。多情的男人多半是情痴,而非花痴;多情的男人一般注重情感,而不注重情慾。獨孤狂應該就屬於這一種型別的男人。
多情的男人多半短命,但偏偏無法拒絕多情。“深知身在情長在”(李商隱詩),如要情滅,除非身死。民國時期的“情僧”蘇曼殊幾次出家,卻斷不了情根;他喜歡美女,卻能不及於亂,“好色而不淫”。上青樓,與*同宿一床,只是凝眸相對,而終無逾格之行;入禪寺,與古佛青燈為伴,卻終難拋舊日柔情。最終,身世飄零的他留下“才如江海命如絲”的浩嘆,英年早逝。
晚唐大詩人李商隱同樣多情,在他四十七個春秋的短暫一生中,有過數次纏綿的愛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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