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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降落時,我想盡可能好好看看火星的表面,因為我只從“湯姆·潘恩號”的控制室裡瞥見過它一眼。別人總以為我既然是演員,肯定已經多次到過那裡,所以我不該表現出旅遊者那種通常會有的好奇心。然而,我這次也沒瞥見多少;穿梭忙著的宇航員直到擺平火箭,朝下滑翔時,才使我們有可能轉過身來看見火星表面,而那時我又不得不忙著戴上氧氣面罩。
那惱人的火星畫具幾乎要了我們的命,我從沒有機會去練習一下怎樣戴這種面罩。塔克沒有想到這一點,我也沒有意識到這會成為問題。我曾在別的場合穿戴過宇宙服和水中呼吸器。我以為這類面罩都是大同小異,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彭福特喜愛的型號是日本三菱公司生產的“甜風”露嘴式,特點是直接向鼻孔加壓——一個鼻夾、兩個鼻孔插頭,各連繫一根軟管,繞過耳際後延伸到頸部背面的增壓裝置。我承認,這是挺好的裝備,只要用習慣了就好。因為你可以戴著它吃、喝,也可以說話。但我情願讓牙科醫生把雙手塞進我的嘴裡,也不想戴這玩意兒。
真正的困難和麻煩是你得有意識地控制緊扣嘴部後邊的肌肉,不然你就會像開水壺那樣嗤嗤地作響,因為這類裝置會按不同壓力自行操作。幸虧我們一戴上面罩,字航員就把壓力調節到跟火星一樣,這樣我們至少有了20幾分鐘時間可以逐步適應。但是,我還是有一陣子覺得夾具浮升了起來,升到了那笨裝置的上面。我只好暗暗說服自己:這玩意兒我戴過,早就習以為常了,就跟我每天刷牙一樣,這才慢慢覺得有點兒習慣了。
我們一路降落的一小時內,塔克在空中機場等候著穿梭結束的火箭。他確實做到了不讓駐外官員跟我隨便交談,但還是不可能完全避而不見,因為我必須立刻進入那座火星城市,他把時間計算得緊湊而又緊湊,這樣我至少不必應付其他地球人。這種謀劃很有道理:我在火星人中間,反倒比我在地球同胞中間來得安全。這似乎有點怪,卻又不怪。
跑到火星上來,這才叫怪呢!
第五章突然的襲擊
伯思羅依德外交官先生當然是當局委派的人,他的下屬,除去文職技術員外,大多也是當權的一派人。但是塔克對我說過,伯思羅依德大概並沒有插手這次綁架陰謀。塔克認為他老實而又愚蠢。正因為如此,塔克一夥都不信帝國首相誇濟格在這次事件中有份,他們認為這次事件是當局黨內一夥自稱“行動主義者”的秘密團伙乾的,而策劃行動的後臺,就是隨時撈一票、賺大錢的那些人。
就我本人來說,我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或者誰好誰壞。但是我們一降落,就發生了一些使我對伯思羅依德此人心存疑團的事情。使我懷疑他是否像塔克所認為的那樣老實而又愚蠢。事情雖很小,但是這種小事情弄得不好往往就會戳穿我的西洋鏡,使我扮演的一切失敗。外交官迎接我,當然是因為我扮演的是一位頭等貴賓。不過並沒有為我安排正式儀式,這是因為“我”——“彭福特”僅僅是議員而沒有行政職務,況且這次又是私人旅行。除了一位助手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之外,別無其他人陪同。
我在照片上見過伯思羅依德,對他有一定的瞭解,因為羅傑·克立夫敦和彭尼在飛船上已把他的情況對我作過詳細介紹。我和他握了手,詢問他額竇炎好了沒有,感謝他在我上次訪問時的接待和讓我度過愉快的時光,並用彭福特擅長的那種男子漢之間不分彼此的親切態度和他的助手攀談了幾句。然後,我——彭福特轉向那位年輕姑娘,我知道伯思羅依德有孩子,其中一位的年齡恰巧跟我們這一位相仿,性別也一樣;可我不知道——或許羅傑和彭尼也吃不準——我是不是見過她。我——彭福特——正不知該怎麼說,伯思羅依德自己替我解了圍。“我想你還沒見過我女兒狄爾德麗呢,她硬是要跟我一起來。”
在我已經研究過的影片中,沒見過彭福特跟年輕姑娘打交道的鏡頭,因此我只能自我導演彭福特在這種場合的角色。五十幾歲的光棍,膝下沒有子女,也沒有侄女兒;對於跟十幾歲的姑娘打交道或許沒有什麼經驗,可是跟形形色色的陌生人打交道卻有豐富的經驗。因此,我把她當作兩倍於她真實年齡的女士來對待,我在她手上略微吻了吻。她漲紅了臉,看上去非常高興。
伯思羅依德帶著縱容的神情說:“好吧,親愛的,問問他吧。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她的臉漲得越發紅了,她說:“先生。能否請您親筆給我籤個名?我們學校的女同學都在收集簽名。我有誇羅格先生的親筆簽名……我應該也有您的親筆簽名。”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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