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發射機應答器輸出我們這艘飛船的識別訊號。這隻有船長和指揮官知道,而另一艘飛船則打點行裝趕回地球,去物色替代首領的人。現在你該看出一點兒眉目了吧,老弟?”
我得承認,我沒看出。“是的,但是……唉,船長,要是彭福特的敵手綁架了他,為什麼要保守秘密呢?我覺得你們應該大張旗鼓地宣傳此事才是啊?““在地球上,我們會大聲疾呼。在新巴打維亞,我們會大肆宣傳,在金星上我們也會如此。但在這兒,我們是在跟火星人打交道。你聽說過小卡格拉爾的傳說嗎?”
“我承認自己不知道。”
“你應該認真研究一下,這樣有助於你真正瞭解什麼叫火星人的信用。簡單地說吧,幾十年前,有個姓‘卡’的小夥子要在某時某地出場,接受比如被授予騎士稱號之類的崇高榮譽。他沒能準時到場,當然這不是由於被授予者的過錯,至少我們是這樣看的。你知道,按照火星人的準則,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他處死。但是他年輕有為,德才兼備。在場的激進分子爭辯說,應該允許他回去重新來一次,但是卡格拉爾卻不同意這樣做。他堅持自己有權要求按照原判執行。他終於如願以償,被判處了死刑。這使他一躍而成為火星上崇高化身和最高的典範。”
“那簡直是發瘋!”
“是嗎?我們不是火星人。他們是個古老的種族。他們早已制訂了一套賞罰制度,適用於一切可能出現的情況。可以想象,他們是最大的形式主義者。同他們相比,古代日本人儘管崇尚義務和情誼,畢竟只不過是一批看來地造的羌政府主義者。火星人卻沒有什麼‘對’或‘錯’的概念。他們似乎只有‘禮’和‘非禮’。但是,這一點之所以對我們至關重要,是因為我們的首領彭福特將被接納到小卡格拉爾的族裡去,成為他們的一員。而他卻固被綁架去不了。你現在該明白我的話了吧?”
我仍舊不太明白。在我看來,他所說的“卡”這個人物可能是巴黎大吉牛爾劇院演出的叫人討厭的恐怖節目中的一個。這時博羅德本特船長繼續說道:“事情非常簡單。首領多半是對火主人的風俗習慣和心理研究得最有成效的人。他多年來一直在瞭解和鑽研這方面的問題。他已決定於星期三當地時間中午時分,去太陽湖濱舉臺接納儀式。如果首領彭福特在那兒正常地透過考驗,一切就萬事大吉,要是他出席不了那個儀式——至於他為什麼不能出席。誰也不會關心——那麼,他在火星上就會一變而為聲名狼藉的人,天南地北,整個宇宙帝國的人都會瞧不起他。他努力要實行的星際不同種族間的各種改革,也就會徹底失敗。甚至更為糟糕,很可能發生意外。推測一下,起碼會發生這樣的事:火星人甚至連眼下帝國之間暫時還存在的鬆散聯絡也會退出,更有可能進行報復。他們會殺死地球人,說不定火星上所有的地球移民及其後代,都會招來殺身之禍。那時,人這黨的過激分子就會為所欲為,利用暴力把火星併入帝國,然而這隻有在每一個人星人被殺死之後才可能出現。這一切的發生,就是因為彭福特沒能出席接納儀式……火星人把這個看得非常重要。”
塔克說罷就像他出現時那樣突然離開了。
佩內洛普·拉瑟爾開啟電影放映機。我這才焦急不安地忽然想起,應該問問清楚,萬一彭福特本人(或者他的替身)不能出席火星人那種野蠻的接納儀式,從而破壞了影響整個帝國的計劃,怎樣才能防止我們的敵人把我幹掉。但是我恰恰把這最要緊的事忘記問清楚,也許是我潛意識中害怕可能聽到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我又研究起彭福特來了。我認真觀察他的動作和姿態,領會他的表情,默默地模仿他的聲調,逐漸進入了角色,陶醉於藝術構思之中。不誇張地說,我已經把他的腦袋套在我的脖子上了。
當螢幕上顯現出彭福特被火星人圍住,被他們的假肢觸控的情景時,我禁不住驚慌失措起來,把自己的觀察和研究一股腦兒拋到了九宵雲外。我好像也身臨其境,碰到了他們。火星人那股臭氣叫我難以忍受。我覺得好像被人緊緊地卡住了脖子。於是發出一聲大叫,伸手抓去。“快把它失掉!”
燈亮了。影象遂即消失。只見拉瑟爾小姐兩眼盯住我看。“你這是怎麼啦!”
我竭力想透過氣來,控制住顫抖。“拉瑟爾小姐……真對不起……不過請別再放了。我實在受不了火星人。”
她呆呆地盯著我,彷彿不能相信她所見到的一切,但是神態中又顯出鄙視。“我早對他們說過,”她輕蔑地慢吞吞說道,“這個荒唐的計劃根本行不通。”
“真是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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