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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認為我是個怪物。然而我只看到彭尼和卡佩克博士。除了塔克來過一次之外,其他人一概見不到。
到了第四天,塔克來看我時,我高興極了。“塔克,有什麼新聞嗎?”
“沒什麼新聞,不過……”接著他攤開了來看我的目的:看來我還得露一次面,出席議會,並做好發表即興演說的準備。因為只有創造出奇蹟才有可能使彭福特恢復健康。
“這麼說,你是在用一種古怪的方式來鼓動我了。塔克,說老實話,你是要我去幹這個活兒,還是不要我去?”
“我當然要你去羅!你幹嗎不想想,我這麼忙還來看你,是閒得無聊才找你談天嗎?”
眾議院議長用力敲了一下褪子。神父作了祈禱,每個人都安靜下來,全場肅靜。
皇帝三次要求給予特殊禮遇,才被獲准進入。威廉皇帝身穿海軍元帥服,沒帶侍從,由眾議院議長和軍曹陪同步入大廳。
我把護身杖夾在腋下,從前排我的位置上站了起來,我朝議長打招呼時,就像不知道皇帝在場一樣。隨後我發了言。我所說的並不是比爾擬寫的發言稿。他那份草稿,我看了一眼便扔進了字紙簍。他寫的演說辭,以我對彭福特的理解,根本不適用議會這種場合,這種時刻。
我的演說辭很短,其實都是直接從彭福特所收集的材料裡抄來的。它闡明瞭彭福特的政策觀點和極有說服力的看法。總之,我明確表達了堅定不移地支援有益於人民的任何政策。
我希望大家都要相互愛護,友好團結。而且整篇演說辭就像一首無韻的抒情長詩。這演說恰到好處,既不左,也不右。
發言結束,我便宣誓永遠忠於我的君主,服從和遵守憲法,保衛和執行議院的權利和特權,等等,當宣誓完畢時,鹹廉輕輕地對我說:“你演得好極了,約瑟夫。”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跟我談,還是跟他的老朋友彭福特在說——反正我已不在乎這個。當時,不知怎麼,我竟激動得熱淚漣漣,淚水不斷從臉上淌下,我也不去擦它。等威廉走後,我便宣佈休會。我的“傷風感冒”好了,並已在議院公開露面。現在再裝病躲起來已無必要,也躲不了。一個已被任命為首相的人,躲起來不和人見面,肯定會招來非議。因此,我已避免不了。
不過,對我的保護工作十分嚴格,到官邸來見我,必須透過五道檢查關卡——而且是早已知道的來訪者。只有得寵的人才能在羅傑帶領下透過一條小通道,穿過彭尼辦公室,來到我的辦公廳。這樣,不管誰來,我事先都可從容地先看看他的檔案材料。其實,一切都有羅傑為我安排,什麼都由他對付。
然而,並非一切順利。過渡政府還得應付日後的大選。誇羅格垮臺後並沒閒著。他正在地球各大洲旅遊,並透過立體電視不斷出現在廣大觀眾面前。所以羅傑他們還得忙著為我不斷安排演說。
有一次,我正在準備講稿。羅傑和塔克走了進來。
“首領,這是一份‘有把握得勝選區’的名單,你要看一下嗎?”
我瞟了一眼。“我看見比爾的名字也在裡面。”
“啊,是的。關於這件事,首領,我們都知道你跟比爾不和。這不怪你,過錯在比爾一方。不過……”
我努力剋制,不使自己發脾氣。“這不關我的事。要是這是彭福特的願望,我沒意見。”
塔克遲疑了一下。“羅傑,告訴他吧!”
羅傑,慢慢說道:“是塔克和我決定的。因為四天前彭福特先生又中風了。現在經不起這種干擾。”
我沉住氣,一言未發。過了好一會,我說:“比爾跟彭福特幾年了?”
“什麼?大概有四年了。”
顯而易見,那時候為什麼不給他弄個州議員噹噹呢?
“彭福特在任何時候都能給比爾搞個州議員職位。可是他沒那樣做。相反,記錄中把任命改為‘辭呈’。要是彭福特真想提拔比爾,今後他好起來儘可以補缺。”
羅傑毫無表情,拿起名單說:“明白了,首領。”
就在那一天,比爾被攆走了。”
過了幾天,羅傑去地球幹大事,塔克也不在,可記者招待會仍要如期舉行。我一直盼著羅傑回來一起參加招待會。可是我沒有理由說我一個人不行。
那天,彭尼走在我前面,手裡拿著機器裝置,我聽到她緊張地喘著氣。
走進會場時,我看到比爾坐在長臺的另一端。
我像往常一樣,向房間掃視了一下,然後說道:“先生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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