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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安全的電話室,在裡面說話既看不見也聽不到,而且裡面裝了擾頻器,可以防止竊聽。熒光屏上看不見形象,甚至我進去後鎖上了門,螢幕仍舊模糊不清,直到我坐下把臉對準熒光屏,讓對方看到了我的形象,那些孔白色雲霧才開始消散。我才逐漸看到了我那位宇航員朋友。
“對不起,我剛才有點急事,不辭而別。”
他急促地說,“我要你立刻到艾森豪威爾賓館2106室來。”
他未作任何解釋。艾森豪威爾賓館和卡瑟麥那納旅館一樣,不是宇航員喜歡來的地方。
我發覺他叫我去其中必有文章:一個人總不會在酒巴間裡偶然認識了一個陌生人,就堅持要他到一家賓館包房裡去——嘿,至少總不見得會叫一個同性別的人去吧!
“為什麼要叫我去?”我問道。
宇航員聽了我的問話,臉色一變,就像有些習慣於發號施令的人似的,總是要求對方絕對服從,不得有任何異議。我懷著一種職業好奇心,端詳著他那副表情——不大像是憤怒,卻有點兒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一種雷雲。他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心平氣和他說:“好了,羅倫佐,沒時間向你解釋了,你想不想要工作?”
“你的意思指的是專業工作嗎?”我慢吞吞他說。頓時我愕然了。我有點兒懷疑他會不會讓我幹……唉,你知道——他說的是一種工作。到現在為止,儘管我時運不濟,屢遭挫折,飽嘗酸、甜、苦、辣,但我一直為我的職業感到自豪。
“哦,當然是專業性的!”他立刻介面說。“我們需要物色一個最好的優秀演員。”
我聽了真感到無限欣慰,但沒讓它流露在臉上。的確,我心裡其實是什麼樣的專業工作都想幹——甚至在《柔密歐與朱麗葉》一劇中什麼角色都不扮演,只充當陽臺,作為道具都心甘情願——不過,我心裡想,不能顯出太急切的樣子。
“僱用的期限有多久?”我問道,“我的日程表是排得相當滿的。”他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根本毫不理睬。
“在電話裡我說不清楚。也許你還不瞭解這種電話機的奧妙,只要用上適當的裝置,破壞擾頻器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任何防竊聽的線路都有可能會失靈——你還是趕快到我這裡來!”
他臉上的神情十分急切,因此我更用不著急了。“現在我倒要問問,”我不服氣他說,“你以為我是什麼樣的角色?一個旅館服務員?一個初出茅廬演小孩子角色的演員?或是隻想在舞臺上爭得個跑龍套榮譽的角色?要知道我是羅倫佐!”我裝得不以為然地抬起頭,表示十分生氣的樣子。“你肯出多少價錢?”
“嘿,真他媽的,電話裡我不能細說。你現在拿多少錢?”
“怎麼?你是問我當演員的薪水嗎?”
“是啊,是的!”
“那你是指一場演出拿多少錢呢,還是按一個星期計算,或者按合同定期支付?”
“嘿,這關係不大。你按天算拿多少?”
“一個晚上演出,最低報酬是一百元金幣。”簡單他說,情況也就是這樣。哦,有時我被迫得付出相當大一筆佣金。不過,我收據上的數字不會低於我應得的數目。一個人總該有他自己的標準,或者說身價。報酬太少,我寧願餓死也不幹。
“好吧,就這樣定了,”他立刻爽快地介面說,“你一來,我就把一百元金幣現錢交給你。但是要快!”
“嗯?”我突然感到有點兒後悔了。我本可開價二百元,甚至二百五十元。“但是關於期限問題我還沒有同意接受呢。”
“這問題不大!你到了這裡再談吧!即使你拒絕,這一百元現金仍舊給你。要是你接受了——這就算是獎金,工資咱們另外再算。別囉嗦啦,現在你可以來了吧?”
我點了點頭。“當然,先生,請耐心等候。”
幸虧艾森豪威爾賓館離卡瑟麥那納旅館不遠。當時我己身無分文,連乘地鐵的車錢都付不出。不過兩隻腳走走也不錯。儘管我對走臺步的藝術早已生疏,可我對它的興趣還不小,再說,一邊走,一邊還可以有時間好好把問題考慮考慮。我可不是傻瓜蛋,我知道,一個人急著想把一大筆錢塞給你,其中必有蹊蹺。我得小心觀察,現在可以肯定,這件事涉及的活動,不是非法的,便是危儉的,或者非法、冒險二者兼而有之。我從來不過分關心法律上的什麼繁瑣規定,我同意莎士比亞的看法:法律往往像是個白痴。不過總的說來,我這人畢竟還是循規蹈矩的,從沒有犯過法律,更沒做好犯科。
然而,眼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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