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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是你最親密的女人。”她微紅了耳根。
“嗯哼!”他淡應,輕吻她一記,感受柔軟美好的觸感。
“耿靖懷!”明明不該任他予取予求,偏偏不爭氣的身心,卻早已沉淪。
“別在床上逞強,否則下場如何我很難預料。”他語調輕柔,卻透著毋庸置疑的堅決。
他、他好可恥,居然用這招威脅她!
“你、你到底要我怎樣嘛!”她委屈的紅了眼眶,她只是不希望他以後傷心,他怎麼就不明白她的苦心呢?
“噓,別哭,我會心疼的。”他舔吮粉嫩的朱唇,阻止她的淚流下來。
廝磨了好一會兒,深怕再接續下去會一發不可收拾,他趕緊停手。
“你的顧慮我都知道,但是愛情並不是以生命的長短來衡量的,如果我現在立刻往窗外跳下去,不是也能早你一步離開?”
“別說傻話!”她聽得心驚不已,急忙掩住他的唇。
耿靖懷微笑,拉下小手親了下。“縱使如此,那也是下一刻的事,而那並不能改變我們這一刻相愛的事實,不是嗎?所以心妍,別想這麼多,是苦,是悲,是流淚,是心碎,那都是以後的事,至少現在我擁有你,我知道這是我要的幸福,既然是我的選擇,我就有那個勇氣去承擔後果,更何況,血癌也未必是絕症,我們還是有機會的,無論如何,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來保住你。”
“靖懷——”她淚眼朦朧,哽咽的喉間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答應我——”她吸吸鼻子,將淚逼回。她知道他不愛看她哭。
“嗯?”
“不管未來如何,你千萬不能做傻事,要很堅強、很認真的為自己的生命負責,不放棄任何能讓自己快樂的事物,好嗎?”
他皺了下眉。“別用交代遺言的口氣跟我說話。”
“答應我!”她堅決要聽到他的承諾。
心知她有多固執,耿靖懷將臉埋進雪頸之間,悶悶地低應。“我答應你。”
她放下心來,不再遲疑,全心全意的擁抱他,將心交付。
她,已為他們找到完美的出路,她深信,這會是最好的安排。
“不!妍妍!”
倏地由夢中驚醒,瞪大著雙眼,有一瞬間茫然地不知身在何處。
“是夢……又是夢……我又夢見她了……”她喃喃自言,起身下了床,再無睡意。
記不得這是第幾回了,從小到大,她總是夢見這名沉靜典雅的女孩,只知道她叫杜心妍,在夢中,兩人一道成長,有著相同的面貌、相同的年齡,宛如來自同一道契合的靈魂,分享著彼此的悲歡心情,以及成長過程。
心,隱隱的泛著疼意,彷彿來自她強烈的呼喚,她在盼她,並且告訴她,她沒多少時日可等了……
她也想找她,但是她根本不知道,這名喚杜心妍的女孩究竟在哪裡!
就在剛才,她強烈的察覺到妍妍的意念:她要將心愛的男人交付給自己,然後她才能了無遺憾的離開!
“不,你不可以,聽到沒有!你必須活下去,自己的男人自己愛,別妄想我該死的會答應你什麼,放任你無牽無掛的走!”胸口悶得發痛,她有種很不祥的感覺,她必須儘快找到她,不然就來不及了……
威尼斯,美麗的水都,然而這一刻,她再也無心欣賞美景。
遊遍世界各地,從來就不是為了貪看美景,而是想尋她,然而,妍妍,你究竟在哪裡呢?
杜心妍的精神一日比一日更為虛弱,健康狀況直走下坡,看在杜承霖和耿靖懷眼中,著實憂心如焚,卻無計可施。
太多的恐懼在胸口發酵,誰也不敢輕率的訴諸於口,只能陪伴在她身邊,竭盡所能的疼她、愛她。
她愈來愈容易疲倦,憔悴的臉龐幾乎失了血色,耿靖懷想勸她上醫院做完整的治療,她總是不肯,只說想與他多相處些時日,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剝奪了屬於他們的光陰……
這近似遺言的話語聽進他耳中,心痛地難以成言。
掩飾淌血的心,他依了她。日裡、夜裡、清醒時、入眠時,他時時守在她身邊,寸步不離。
心妍夜夜的夢魘更頻密了,時常夜裡驚醒,總是面色死白,手腳發冷,然後便再也不敢閤眼,深怕醒不來。
看著她入睡,再看著她驚醒的耿靖懷,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只能一遍遍深情的撫慰、擁抱,告訴她,她還擁有他,一切都沒變。
這樣的日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