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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姝琴本還忐忑的心安放回去,很坦然道:“有因必有果。”
意見書在一個小時後迅速反饋到湛家那邊,並象徵性地邀請湛掌門親自旁觀審訊,以示公正。湛掌門讚揚並表示相信齊家處理問題的能力,只請出了齊音然,以齊家姑奶奶的身份回孃家參與對齊柳笛的審訊,負責審訊齊柳笛的成員還有齊姝琴的兩個堂姑母,這也是齊姝琴相當熟悉的,自己有幾次受家法,都是她二人監刑。不過兩位堂姑母素來都是給她求情並且在行刑中,對她格外憐愛。對於這樣的審訊團組和,齊姝琴這個主審官表示沒有任何意見。
不過,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儘管有三位年長者陪同,但是走到這間審訊室內,齊姝琴的心依然被狠狠一揪。曾經在刑房被齊入畫和齊柳笛聯手摺磨的慘痛回憶倒灌進來,一時間痛不可當。原來那些記憶未曾遠去,原來一直都存在著,只是自己不願面對,一味逃避。而現實又一次將她帶回到這裡,讓她直面,只不過這一次——
看向被推開的刑房門,四名傀儡押著身著罪服、帶著法銬的齊柳笛走進來。鐵鏈的清脆聲迴響在這個房間內,齊柳笛大概很不適應這個角色,或許也是這幾天休息很差,她近乎是跌跌撞撞地挪到審訊室中間的座椅旁。她抬起頭,憔悴了太多,初刻很茫然,卻在看到齊姝琴的剎那,她的瞳孔收縮,目光凝結出了不一樣的情緒,如此強烈。
齊姝琴也與她對視,忽然想起審訊前一晚,齊唸佛到她的房間——
“明天我負責審訊成兒,尺度我自然會拿捏好。”齊唸佛盯著齊姝琴。
齊姝琴冷道:“負責審訊齊柳笛的是姑祖母。您該和姑祖母討這個情面。”
“雖然她做了這麼可恥的事,剛剛得知的時候,我真的很生氣。現在我一樣生氣,他們必須接受重重的懲罰!只有這樣才能洗清他們帶給咱們這個家的恥辱。但是,無論如何,笛兒畢竟是你的親妹妹。”齊唸佛繃不住了,終於軟下口氣——或許是他大勢已去後第一次軟了口氣,“琴兒。你媽媽就要回來了。你大哥躺在醫院昏迷不醒,尚未脫離生命危險。你弟弟和妹妹,是你媽媽去世前拼死命生下的……”
齊姝琴平靜道:“每個孩子,都是母親拼命生下來的。母親懷孕、分娩和產後的過程,如此艱鉅。再愛妻子的丈夫都無法感同身受。他們能做的就是珍惜,珍惜自己的妻子,以及她們的孩子。”她看向臉色灰敗的齊唸佛,“捫心自問,您做到了嗎?您理解‘珍惜’的意思嗎?”
齊唸佛尷尬道:“我以前那樣待你是錯誤的。我已經承認無數遍錯誤了。但是琴兒,你為何就是不肯原諒自己的父親?”
齊姝琴道:“是什麼讓你答應我和小顧在一起?是權力。”
齊唸佛不解,齊姝琴道:“即便是對齊柳笛和齊宇成,你想的也是你的榮譽。你最氣的是什麼?不是他們做的事有多麼罪過,而是他們的罪過讓你丟了大臉。齊唸佛,你回來這麼久了,一次都沒有正正經經地詢問過你的長子到底如何,甚至一次都沒去探望過!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是執迷不悟,簡直無可救藥!”
齊唸佛氣急,“你怎麼和我講話?我總是你的父親!你……你真是一點都不聽話。早知如此,我寧可你從來沒回來過!你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都比現在好得多!”
齊姝琴站起身,“夜深了,掌門閣下。”
齊唸佛拂袖而去,走到門邊,“看在你媽媽的面子上好嗎?你可以說我無情,你媽媽在你心裡,也不會是個無情的母親吧?你忍心奪走她該有的歡樂嗎?琴兒,別忘了這一切發生的源頭。”
齊唸佛說完便離開,大概是不敢聽齊姝琴的答案。等他沉重的走路聲消失的時候,齊姝琴輕輕說:“曾經我以為源頭是我,現在我明白,我不過是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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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第一百二十五章 審訊齊柳笛 。。。
“琴兒?”
這一聲比較大,齊姝琴從回憶中醒了過來,“二堂姑。”
“想什麼呢?你姑祖母都喊了好幾次了。”坐在一旁的三堂姑一面翻開案卷,一面薄責。她的身邊,也就是審訊臺正中間的位置,端坐著輩份最高的齊音然。
“我……”齊姝琴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不想冷笑聲起,“她一定是在想怎麼折騰我,怎麼報當年的仇。千百倍的還給我。她想這一天已經太久了,能活著見我受罪,估計她做夢都能笑歪了嘴。”
說話的正是齊柳笛,此刻她被鐵索綁在室中間的鐵椅上,臉色蒼白,她盯著齊姝琴,唇邊泛著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