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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還是趕緊回去吧。”頓了下,神色一厲“不過既然楚懷玉跟你說了莫名其妙的話,又讓你來做這等莫名其妙的事情,總得受點懲戒。”
陳青霜話音剛落,劍刃下移,重重地拍上了息蕊腕上的那串琉璃珠子。手鍊騰起了一陣白光,像是在抵抗陳青霜的劍氣。只是力量實在太過微弱,如曇花一現般,亮了亮,就湮滅了。
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陳青霜的含憤一擊何其霸道,息蕊腕上的手鍊珠子幾乎粒粒崩碎,卻有一顆竟似生生擋住了玄冰真氣的侵蝕。不過加諸於手鍊之上的大衍之術已破,珠子再也不能固定在息蕊的腕上。珠子帶著瑩瑩的黃光,順著劍勁的方向電射而出。珠子飛射的方向卻赫然是陳安之的書房視窗。而這時候的陳安之,正剛從黑甜一夢中醒來,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往窗邊拖著腳步,根本沒發現眼前的危險。
一道黑影刷地擋在了陳安之身前。何管家面色沉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口氣吸的極快,原本乾癟的胸腹瞬間就鼓脹起來,那滿是溝壑的臉上皺紋夾的更深了。右手輕揚,整個手掌都泛著生鐵的寒光,一把抓向了那顆飛來的珠子。
“咦”何管家臉色一變再變,自己苦修半世的擒龍縱鶴手,自信這世間能不被自己一手抓住的有形之物已經不多。這一抓之下才發現,珠子渾然無形體,只是一股極為純粹的神秘氣息,而氣息中,似乎還裹挾了陳青霜的玄冰真氣。珠子輕巧巧地從何管家的掌心穿過,撞向了陳安之的眉心。
不過是在陳安之的眉心一點輕觸,珠子黃光大燦,其中蘊含的所有力量似乎全都爆發了出來。一道傳承於洪荒的混沌氣息包裹住了陳安之的身體。隨著氣息的的加深,陳安之的面板上開始浮現出青藍交加的花紋。似乎對這花紋極度敏感,包含於珠子內的玄冰真氣化為無數的探針,細細地分解著這繪著的花紋。
最後一絲青藍伴著玄冰真氣一起消融,在場的幾人都聽到了極細的一聲如同玉裂的脆響。
“竟然是封印”何管家喃喃道。封印破碎時,包裹著陳安之的氣息像是找到了故友一般,雀躍地在他身邊翻騰。翻騰中不斷變幻,最終幻化成一條黃龍,環繞於陳安之身邊。繞行幾圈後,兀地衝向九天,消散於夜空,只是陣陣龍吟聲猶自不絕。
望著消散於九天的黃龍真形,息蕊輕輕“啊”了一聲,如同被瞬間抽乾了渾身精氣般軟倒在地。目光迷離,手指無力地劃過空氣,觸碰著她臆想中的溫暖。憋了十多年的思念和惶恐像是終於找到了出口,化成了清淚一滴一滴地淌了下來,卻顧不上擦拭,歡喜地只顧著低聲自語著“真好,你還在呢。哥哥。。。。”
在息蕊腕上的琉璃珠被陳青霜一擊粉碎的同時,遠在大荒山巔斂氣靜修的楚懷玉原本就白皙的臉色陡然變得更加蒼白,甚至帶著一絲絲的青黃之氣。鮮血順著他的嘴角滴在一塵不染的白袍上,染上了一朵又一朵豔麗的花瓣。
楚懷玉似乎對這一切渾然未決,只是側耳傾聽。像是聽到了那千里之外慢慢消散的龍吟聲,楚懷玉開始放聲大笑,笑到氣息不穩,笑到手舞足蹈,笑到以頭搶地,笑到涕泗交加。俊秀的容貌配著那完全癲狂的笑容,有一種不可言語的詭異。風中傳來楚懷玉那斷斷續續的笑聲,遠遠地聽著,像是九幽之下孤魂的哭泣,更像是盤旋於夜空之間無枝可依的獨梟的嘶唳。
“原來真的是你!”何管家臉色灰敗到極處,整張臉的皺紋都漲成不詳的黑色。“真的是你。”何管家像是難以置信地自言自語,一手掐住了陳安之的脖頸。掌緣的青鐵之氣一隱一顯,只要稍一用力,便能斷了陳安之的生機。
陳安之眼神中充滿了的不解和恐懼,因疼痛和呼吸不暢慢慢漲成了紫紅色。顫動的雙唇輕輕觸碰了一下,沙啞中帶著疑惑“何叔?”。“為什麼是你!”何管家老淚縱橫,心頭一陣悸動,一口逆血便噴了出來,何管家鬆開了掐住陳安之脖子的手,一拳打向了身邊的牆壁。書房的牆本是用最為堅硬的青石壘成,何管家這一拳卻視青石於無物,深深地陷進了青石中。
趁著何管家鬆手的空隙,已悄然趕到的陳青霜一把扯過陳安之,將他擋在自己身後。此時陳青霜的臉色也是極為難看,緩緩道:“何應!這次動靜鬧得太大,京都那邊一直候在安丘的人應該就快到了,我需要立即離開。”頓了下,陳青霜似乎是被灑落於地上的鮮血所動,“如果你要阻我的話,看在這一十六年的相交,我便站著不動接你三招。
”
“十六年前我奉了天子的密詔來暗中監視於你,想必你也是知曉的。這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