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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氣。
“承鎮遠候洪福,讓老頭子能在祖屋裡頤養天年,享了十年的天倫之樂。”顧千索說到這,還順勢對袁不歸行了一禮。行禮時作的是深揖,本是給長輩所用,以顯恭謹之意。不過顧千索作揖時臉上冰寒一塊,連眼神都透著幾分怨毒,倒讓人有點玩味。
顧千索繼續說到:“前幾天我嫡孫來探望我,你也知道人年紀大了就喜歡絮絮叨叨,熱熱鬧鬧。言談之下,我那乖孫長青對袁侯的愛女極為心許。只是令愛一緒心思都放在陳侯的孩子身上,甚是苦惱啊。”
顧千索咂了下嘴,接著說道:“身為長輩,最重要的事情不就是顧惜子孫後輩的幸福麼。小孩子臉皮薄,抹不開面子,那老頭子我只能豁出這張老臉了。不過袁侯的府門一向隱於世間,極難尋覓。這便邀請了五行宗白公子來幫老頭子叫門。又怕袁侯嫌我顧家高攀,只得帶上多位朋友來為我家孫兒做個見證”
顧千索說到這,對白然一點頭,道:“這位白公子想必兩位侯爺剛剛已經認識。白公子是五行宗立派以來最年輕的五色堂堂主,年少成名,出道不到五年時便已是宗門的中流砥柱。”白然也不說話,懶懶一笑,算是見禮了。
顧千索接著指向白然右手邊穿著打滿補丁的破僧衣的小沙彌道:“這位是弘法寺十念大師,晦一禪師的高徒。”小沙彌看著不過十五六歲樣子,身量不高,形態消瘦,眼神卻極為靈動,頭頂還未有受戒時的戒疤。此時聽到顧千索介紹自己,道了一聲佛號,隱隱有寶象之色。
隱於十念身後的是一位鶴髮童顏的老道。不等顧千索開口,便跨前一步,盯著陳青霜道:“陳侯,我杜明自執掌嶗山以來,十多年來唯一交好的派外人士便是你了。為何如此不念舊情,累得我師兄封行空,師妹上官玉功消勁散,幾成廢人。”此時陳青霜也已緩過勁來,看著杜明苦笑一聲,也未多做解釋。
“原來陳侯與嶗山杜掌教是舊識啊,想不到誤會竟然這般深重。”顧千索故意將‘誤會’兩個字咬得特別重,接著指向七人中唯一一個穿官服的的中年漢子道:“這位是斷劍衛指揮使吳書良吳大人,聽得老朽說要來候府拜會,便要求一道前來。想袁侯也是廟堂中人,理應會與吳大人多親近的。”
吳書良的官服上繡著一隻猙獰的巨熊,當是正五品的武官。吳書良從一進入候府後就一直盯著被之前的巨震震倒在地還未爬起來的陳安之,眼睛眯成一道細縫,時不時地從細縫中閃出精光,就像一條牢牢盯住獵物的毒蛇一般。對顧千索的介紹視若罔聞,只是鼻子裡面哼了一聲便算是回應了。
同樣從一進門便盯著陳安之不放的是剩下的一對男女。兩人皆是高鼻深目,眼珠湛藍,頭髮是淺灰色的自來卷,充溢著異國風情。不過他倆看陳安之的眼神跟吳書良的不一樣,驚歎,不解,惋惜中還帶著幾分惱怒。
“袁右使,我黛薇兒和師兄霍克奉師尊之命來拿回當年師尊留給你的東西。師尊他老人家雖未跟我倆說起是什麼東西,但他說過,只要跟袁右使提起這件事,右使便當知曉。”
說話的是其中的女子黛薇兒,聲音若駝鈴一般清亮,含著一股風沙掠過的磁性,夾著有點咬字不準的口音,聽起來極為悅耳。
“要拿東西讓穆拉讚自己過來,派你們兩個小傢伙來,他是真老糊塗了吧。”袁不歸的措辭極為刻薄,兩人一聽,臉色都大壞,慍怒之色溢於言表。只是懾於袁不歸的餘威,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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